星期六的晚上,幫忙游泳池辦的聖誕晚會回到家之後,看完金海清空去睡覺,心裡反覆想著一些問題,累的快掛了卻睡不著,還想到哭得跟白癡一樣,本來大算告訴她多年來的感覺,不過我知道我隔天醒來就會打消這念頭,想想也就算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情緒一來,眼淚停不住。
麻很奇怪,我知道她關心我,可是有些事情,我不曉得她幹嘛硬要從別人口中得知,其實她大可直接跟我聊,我們倆不是那種會促膝常談的母女,她不是很感性的人,很少好好的跟我談論些什麼,有時候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想不想認真聽聽關於我的事情,於是我們藉由談論別人的是非找到一些共鳴,她大概也是藉由阿姨或表姊得知我在感情方面的事情,以前總是希望有一天她會關心我快樂不快樂,而不是考試考的好不好。
我們都有一個致命的毛病,有時候講話口氣很衝,於是,對談沒多久,彼此就不想多聊,久了,我們漸漸少談論自己的事情,討論別人的生活去得知彼此的想法,似乎比較不會起衝突,這也算是條出路吧。
我從小就不愛撒嬌,也不是媽媽理想中的乖女兒,有一次吵架,她曾經任性的說,要跟阿姨交換女兒,那種刺激我的話,其實,對於當時年紀還小的我,傷害很深。她不擅長肯定自己的小孩,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讓我們走自己的路,並不會控制我們去成為她所要的形狀。
我知道我不是最棒的,也不是最好的,但是我還是希望有一天父母親會替我感到驕傲,而且我不要跟媽媽留下一樣得遺憾,在阿嬤走了之後她才難過,為什麼老愛跟阿嬤頂嘴,我相信阿嬤也了解她這個女兒阿敏其實很孝順,只是那張嘴硬了點,但是,嘴巴帶刺總是會帶來傷害,早該拔掉那些傷人的刺。
媽,妳開心嗎?我多希望妳是真真切切的為自己活著,希望我跟哥哥沒有把你跟爸的熱情給消磨殆盡,轉眼之間,我20歲了,這20多年來很感激你對這個家的付出,這個家,沒有妳,就不像個家了,我跟哥也不會成長的這麼順利,現在我們需要的是,讓靈魂長大,我要長的跟大樹一樣高。
我要讓妳跟爸覺得,這個孩子沒有白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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