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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11 01:25:44| 人氣24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期待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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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嗎?」她從房裡探出頭來。
「快了吧,我想。」弟弟看著姊姊認真回答。
「下雪的時候丟雪球玩最好了。」
「是啊。」

那年冬天父母帶著姊姊去了遙遠的北國,是美國吧,他想。
他們說姊姊的病能在那裡治的好。
他從來不覺得姊姊有病,她只是常常一個人發呆,眼神空洞沒有光彩,反應慢了一點點。不過就是慢了一點點。
姊姊常常看著他笑,親暱地喚他「弟弟」。他們告訴他醫好了病就還給他一個正常的姊姊。
像一般人一樣。他們說。

***

或許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個冬天……之後,姊姊一個人回來,她在機場抱著他哭。
她說好大好大的雪,什麼都看不見……連爸爸媽媽都不見。

***

「下雪了吧。」姊姊從房裡走出來。
「快了吧,我想。」他還是認真回答。
「下過雪我們去丟雪球玩。弟弟好不好?」
他看見她換上了一身雪白的羽絨大衣,雪白的毛線帽和一條大紅色的圍巾。
「嗯,下過雪我們去丟雪球玩。」他輕聲說道。替她拉開屋內所有的窗簾。

北緯二十三度半,溫度計35℃。
她端坐在落地窗前,專心一意地期待著一場雪。

台長: 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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