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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05 11:24:36| 人氣12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感想」亞細亞的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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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摘要:
在一個以日據時代為背景下的台灣,透過記敘本書主角──胡太明,
自小到大的種種經歷,充分描寫出社會上從官員、醫生、教員、走狗
、平民的生活情形。縱使日本人口中直呼「日臺平等」,實際上則極
其手段剝削這塊土地上人民的每一分辛勞、每一滴汗水,完全無視於
人民的困苦;而那些為日本人做事苟且偷安的「走狗」更是假公濟私
、欺壓臺灣人。日本人對臺灣人以及臺灣人對臺灣人的矛盾,在其中
將人性的醜陋面表現無疑。此時正值戰爭頻仍,國際局勢動盪不安,
加上它國對臺灣的鄙視,出國留學的太明在學問上亦無能有所寄託,
被迫返臺。身為一高知識份子的太明,眼見種種亂象卻無力改變,在
大環境的壓力下,太明終於承受不住身心的煎熬而瘋了。

時代背景:
西元1895年,中國和日本發生了有名的甲午戰爭,中國吃了敗仗,與
日本簽訂馬關條約,割讓臺灣和琉球,讓臺灣和臺灣人民成了無辜的
犧牲品,從此臺灣淪陷於日本的手中長達五十年‧‧‧。該書便是以
臺灣在日本五十年的統治下的一部分史實,來描繪從戰前到戰時中殖
民地體制下的臺灣特殊環境,也包括了臺灣人對中國人、臺灣人對日
本人的各種矛盾的關係和奇妙的心理的剖析。由書中可以明白當時的
知識階級是必須如何的努力善處,但最少也要遭受到像本書中的主角
一樣的精神上的痛苦。
分析:
書中之概略中的一句話:「果是個有心人,又怎能不發瘋呢?」〈註
一〉實在是本書最佳結論。太明,果真是個有心人,有心想做點事,
卻不斷徘徊在許多觀念中;在內心上,太明既不是時局投機者,亦非
厭戰者;在外表上,看似非皇民,卻也做了些公職,說是皇民化的人
,也不能說有錯。太明這種不偏向任何一方的態度,反倒使自己過了
苦悶的一生;也因為太中立,最後反倒成了孤立,幸虧還是遇得到一
些談得來的朋友,也不至於生活無意義。作者雖寫太明的一生,其實
還是著眼於苦悶、矛盾的種種複雜情緒環境裏,如在其他愛情方面,
總是寫得不多,最後亦無完整之交代,而淑春的描寫會較多,除是因
為是太明之妻,實上仍是要表現上海的許多所謂「新時代」下的產品
、生活方式罷了。

太明,果真就宛如一葉漂流於兩種不同時代激烈之間的無意志之扁舟
,不斷游移。在面對新的事物、新的環境下,覺得無法適應、無法融
入;起先以知識及學問塘塞這種空虛感,後來以致力於教育的力量來
迴避此空虛,及至最後,再也找不到目標。太明,這名字是雙關的,
他就是「太明事理」了,把自己弄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進不去其
中,在所選的路上貢獻己力而感到滿足;也退不出其中,徹底地置之
度外
。這種人,就是不願意「參一腳」,卻處處關心、處處看在眼裏、記
在心底,並不斷受其影響,搞得自己最後什麼也不是。太明內心燃著
正義之火炬,受過教育洗禮,因此時常無法忍受一些眾人較看不出的
做作或過於形式化阿諛諂媚的事,但他並不點破,只是十分厭惡,並
會迴避而已;如初執教時,鄉人為他辦的盛宴及執教時面對臺日間的
差距,均是如此。縱使太明曾覺悟地認清:「與其終日鬱鬱不樂,不
如先徹底認清自己好些。」但究竟仍是無法逃脫,太明只是不斷地在
「學習」、「認真判斷」,他的認清是好的、判斷是正確的,但始終
活在迷夢的象牙塔裏面,在還沒有走出來尚未有所決定之前,便已瘋
了。太明不願盲目跟從,卻也一事無成,這是最大的悲哀。

﹝三﹞抗戰?!(日治下台灣人民的各式心態)

臺灣淪入日本後,其初期抗戰思想是非常熱烈的,夢想著恢復主權。
但無援的抗戰分子,兩三年就被掃蕩消滅了。可是人心不是如此容易
就安靜下去的,但因長時間的壓抑,直接行動已不足為力,抗戰思想
就正如作者所言,在那一個極其複雜又多重矛盾的時代裡,產生了三
種人--絕對派、超然派、妥協派。日治下的台灣環境,就瀰漫這三種
色彩。

1、絕對派

如藍、詹及彭秀才屬,是以努力扶植抗戰思想來代替抗戰;如同太明
在日本求認識的藍,他積極參與各項政治活動,甚至鼓動太明和其他
青年參加,即使被捕也不斷進行活動。起初覺得納悶,為何「本書概
略」裡,要將彭秀才劃分至絕對派的人?說他是思想上屬消極反抗,
並不為過;但在起的觀念裡,他應是個超然派的人,畢竟,他隱居山
中。但後來發覺,其實彭秀才是很想再考進士、舉人的,原來亦是相
當積極的人,加上後來其突然接受番界附近某書房的聘請,飄然赴任
,才覺得彭秀才或許真是積極〈絕對〉派的人,不希望漢學淪亡,只
是因其個性、生活方式稍懶散,反倒覺其是超然派之人了。

2、超然派

超然派是對政治完全覺失望,對日政權也不協力,只求個人的興趣;
如同太明的祖父和太明,在藍提出:「如果台灣青年能做任和事業的
先決條件,必須先解脫他們本身的政治束縛,那麼台灣青年能走的路
,也就只有政治一途了。」〈註二〉時,他依然回答:「不過對我來
說,還是以學問最重要。」〈註三〉可見太明對政治的改變是如何的
消極了。

3、妥協派

妥協派是追求現實而接近日政權,以謀求自生的利益;如同太明的大
哥,在當上保正後,穿和服、講日語、改日姓,又逼迫其他人進行皇
民化運動,一心一意想成為日本人;又像協會中的職員,為了討日籍
長官的歡心,一味的卑躬屈膝,阿諛諂媚,迎合部長的興趣。

﹝四﹞台灣人的無奈

生活在這個年代的台灣人民,淪落在日本人的手中,任他們摧殘,任
由他們宰割,深刻的表達了身為殖民地人民的無奈。

在殖民地上生存的本省知識階級,任憑如何忍耐善處,也要遭受像故
事中主角一樣精神上的痛苦。臺灣人在日本的統治下,成為日本的殖
民地,而日本以「皇民化」的教育來統治臺灣人民;日本的歷史,以
及日本至上的一貫思想,不斷地灌輸在台灣人民的腦中,在日常生活
上,學習日本人,至將自己的姓名改為日本姓、日本名。政府官員清
一色由日本人包辦,專賣更是日本人壟斷,台灣人民生活痛苦,處處
受到日本人的欺壓,無可申訴,只好將自己的苦水淚水往肚裡吞。

﹝五﹞台灣人?日本人?中國人?

1、日本人眼中

可悲的是,台灣一些知識份子到了日本留學,竟不能承認自己是台灣
人,要以大陸人來稱呼自己,日本人口口聲聲說著要將台灣人民訓練
成日本的「皇民」可是到了日本,台灣人成了日本人眼中鄙視的對象
,台灣人在日本人眼中不過是他們的「戰俘」,台灣人只能接受愚民
式教育。

2、中國人眼中

故事主角太明到了中國,有一次在朋友中的聚會中,說明自己是從台
灣來的,沒想到,那些中國人竟也以鄙視的口吻來嘲弄他,不去理會
他。在不久以前,台灣本是中國的一部分中國照樣不能承認自己來自
台灣,祇能說自己是廣東或福建來的「大陸人」,在大陸人的心中早
就不承認台灣是他們的一部分了。

3、台灣人眼中

臺灣被日本統治後,有一些阿諛逢迎的人,不斷的諂媚日本人,為了
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自己台灣同胞的尊嚴甚至是性命,做日本人眼
中的好「皇民」,卻是台灣人心中的「走狗」。

但是,「皇民派」的下場卻是家破人亡,眾叛親離,日本人不承認為
子民台灣人也唾棄他們。而台灣的一些知識份子,到了外國留學,不
甘心被視為二等的國民,於是政治活動如火如荼的展開,努力的為台
灣人民爭取尊嚴和國際地位,但這樣的舉動對於強大的日本帝國根本
是以卵擊石,作用不大,但台灣人有了自己的想法,敢承認自己就是
堂堂正正的台灣人,這在台灣人的心路上也邁向了一大步。

﹝六﹞台灣的定位點

亞細亞的孤兒--臺灣。被日本人利用,被大陸人懷疑、瞧不起、甚至
唾棄,就連臺灣島上的自己人,也有忙著欺負別人、媚上惡下的,此
時、只有無聲的慰問,方令人感受真正的溫馨;但那微乎其微的聲音
,早就被時代的巨輪所掩蓋,致使台灣人再如何有心,也難有全面的
行動。一種孤寂感、一種不被承認的感傷、一顆被摧殘被壓榨被踐踏
的心、一股被戰爭所藏匿的鮮血,成了一個無底的傷口‧‧‧。一個
不憐憫的孤兒,在時代激流中苟延殘喘、爬行摸索,還不斷地被人一
腳踏回,一句話便啞口無言--臺灣。其實,爭的永遠只有一個,就是
「自由」。縱使臺在日的統治下稍輸大陸之租界,而勝過大陸之大半
地區,但不在乎,不在乎那進步,要的是有尊嚴、有平等,也就是─
─有自由。而其代表人物──太明,也就是在這臺對日,日對臺;臺
對陸、陸對臺的種種複雜環境、心情下,永遠無法理清頭緒,也永遠
尋不著方向──莫大的悲哀。

其中最大的悲哀,便是「皇民化」,使臺灣人在現實和原則間無法抉
擇。改了姓氏成為皇民子孫,便可獲得多得令人咋舌的利益,但他們
心裏也明瞭,過了這個時代之後,在正統之下,他們將會受到何種批
評?連自己的根、自己的本都不要了,還期待什麼?自己不要尊嚴,
放膽地說,連垃圾不如!!而「臺日平等」的口號,不僅矇騙了好些
臺灣人,此安撫政策,也使台灣人在外表上漸趨妥協,日也免除了一
些應付臺抗日之事件。但極端明顯的,這只是張空頭支票罷了。臺日
之差,處處可見,如胡老人無端挨棒擊、太明與久子間的障礙、中島
局方事務員永無高昇之日‧‧‧等等。遵行「皇民化」的人,總的來
說,仍舊是悲哀的;遺忘本國的歷史傳統,妄想如此行徑能為子孫謀
福,卻毫不在乎永不改變的血統事實,不管他們的理由為何,都可以
歸到「愚」這個字裏管理。幸而絕大多數的台灣同胞,尤其在廣大的
農民間,依然保存著健全未受毒害的民族精神;雖然沒有知識學問,
卻在那與鄉土與生俱來的情感中,不為名利所誘惑的健全氣質。相較
之下,那些皇民化的無根浮萍,力量看來雖大,卻是微風碎浪便可讓
他們漂流失所的。

在那時代裏,真正的清醒者不等於真正的成功者;但不管是曾訓導、
米店老闆亦或佐藤,都有其優點,似乎都活得比太明好。曾的遠見,
不但看出臺灣欠缺技術人員,也一再勸太明及早走出象牙塔;而米店
老闆雖憤怒地批評那「開口「聖戰」閉口「非國民」的保正,倒也是
個認清時局的達官之人;又佐藤對太明的勸戒,也表現個人對理論及
幻想的不贊同。或許,這正是知識份子「悲慘的共通性」,袖手旁觀
,恐怕很無聊,對於歷史的動向都無以為力,縱使抱著某種信念,願
意為某方面盡點力量,但別人不一定會信任你,甚至懷疑你是間諜,
這樣看來,真是一個孤兒啊!

﹝七﹞佈局

在作者的那個年代裏,沒有真正的和平。縱使有人能享受和平,戰雲
依然密佈在他頭頂──一個不如秦始皇的時代、一個劫貧濟富的時代
。而作者的觀點,在愈趨近於尾聲愈明朗化:如「戰場上大規模的殺
人,是日本人用國家的名目將其合理化、英雄化起來」〈註四〉、「
制度把人收進鑄型裏,不願被嵌入的,就被視為是異端或叛徒;制度
是時人盲目的一個要素」〈註五〉;而「社會進步,戰爭就成過去存
在的殘虐,同樣地只為歷史上的名詞」〈註六〉更是令人讚嘆其遠見
與思想的先進。但在另一種層面的現實考量,許多太明的真心話,是
在瘋了之後才出口的,是作者的顧忌,或是刻意的安排,也就不得而
知了。

七、結論

「志為天下士,豈甘做賤民?」﹝註七﹞這句撼動人心的話足以代表
所有臺灣人民的心聲。透過故事主角的一生,日本所有沉澱在清水下
層的泥污渣穢,毫不保留地被地揭露出來。不問日本人、臺灣人、中
國人,在各個階層都網羅在一起的敘述中,道盡了臺灣人的無奈,亦
將日治下臺灣人的民族風格、身分的認同糾結,及這個總是如孤兒般
擺盪於不同名號的外政權裡的蕃薯島的悲慘命運,敘述殆盡。身為台
灣人,又是一個當時社會人人敬重的知識份子,對於自己的國家,太
明表現了無比的無奈;對於日本人及週遭事物的處處忍讓,使自己的
精神受到無比的壓迫,最後,在驚覺臺灣的人民都被潮流所捲走了之
後,終於因過分悲憤而發瘋了。臺灣人就在這種歷史無情的演變中,
被動、無奈地成了亞細亞的孤兒。台灣人的一生,就如太明,是這被
扭曲歷史中的犧牲者。

取自:http://lib.tngs.tn.edu.tw/fish/reports/rp-8901/rp-8901a/38.htm

台長: 半調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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