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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03 18:51:20| 人氣21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積習難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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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Re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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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習難改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12/new/mar/21/today-gender5.htm
文／關懷寧
不忍卒睹，我們會閉上眼，讓天變黑；不願酒後吐真言，我們抿著嘴，讓話變秘密；不想聞嗅誰的香水味，我們停止呼吸，等空氣變清明。
但是，如果可以，我們能關上自己的耳朵嗎？我們能阻擋那些胡亂紛飛的謠言腥羶色？我們能放任帶著刺和燒燙的語句滑過耳際，假裝世界和平？
「傷人的話總出自溫柔的嘴，很無謂。」我哼起《鏗鏘玫瑰》這首歌，在震耳欲聾的電音酒吧裏，那聲音顯得極為飄渺、微小。
坐對角的ㄒ逞強地笑著，掩飾一顆鬱結的心。他搖了搖手中的威士忌杯，不吐不快。
其實一開始他把步調放得很慢。因為喜歡跳舞，在某個聯誼性場合他們相遇。每週末的舞蹈教室，一整片鏡牆前，他們像雕刻般定格每個動作。編排整齊的隊形，讓音樂重複重複，一群人揮汗，肢體的韻律逐漸一致。
他知道對方盯著他，就算好幾隻手腳擋在面前，他就是感覺得到。
「我不想那麼輕易喜歡上對方，所以假裝沒接受到眼角餘光傳來的注目。幾次練舞後的聚會，我故意坐在離他最遠的地方，只點一杯檸檬綠茶，攪動著冰塊默默喝。後來，他決定進攻了，主動霸占我一旁的位置，擅自點了餐一起食用。我知道那是甚麼意思。」
ㄒ在表演中從來不落拍的，他詳記舞步，也會提醒夥伴走位。所以，他爽快接受了對方的殷勤，把自己滑進兩個人的世界裏。
「總是有美好的起頭嘛，無論如何熱戀期都是甜蜜的，所有的缺點都是優點，所有的歧異都是新鮮。」我敬了他一杯，懇求他繼續說下去。
「原來只要半年，人就會改變。我不能干涉他的交友狀況，我不能擅自安排看電影、吃飯的行程，我甚至不能更改臉書上的感情狀態……」
ㄒ是後知後覺的戀人。他回想那些深愛過的人一個一個老去，那些曾經悸動翻滾的心，開始轉黃甚至凋零。
「為甚麼非得要有遺憾呢？我盡全力撐在那，做足心理準備。果然，他打了通電話來，說暫時先分開一陣子吧！講得很果斷，殺傷力十足。因為是意料中的事，我半點不慰留就答應了。結果，就像後勁很強的烈酒，連醉了幾天幾夜唷！」
「可是，你們現在還在交往中？」
「幾週之後遇跨年，他一封簡訊約我去他住處。我們一起吃了飯、看了實況轉播，氣氛好得像完美無瑕的情侶。他拉我到頂樓說要吹吹風，竟拿出天燈，要我在上面寫新年願望。我遲遲無法下筆，看他心無旁鶩一字一句寫：我要我們繼續在一起。遠方的煙火迸發地那麼燦爛，我眼裏彷彿也絢爛起來。」
我已經猜到，這是積習難改的故事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ㄒ愈說愈細瑣，因為之前的問題根本沒有解決，導致爭吵不斷，加上彼此價值觀落差，看不慣的行為齟齬叢生……
 
 
 

我要檢舉
#積習難改
台長： 司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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