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自己的路 Every man is the architect of his own fortune.

143愛的鼓勵 2訂閱站台

　對父親最早的記憶，是黃昏的暗淡光線下，坐在浴盆裡任憑母親搓洗著身體。

　　母親那時惡狠狠宛如巫婆唸咒般的說著：「把妳爸爸殺了，砍一砍裝進黑色塑膠袋裡，分成幾袋，丟到後面的大溝去！妳說好不好？」

　　我聽著沈默著，只在心底疑惑著：『爸爸殺了，那我還有爸爸嗎？』

　　那一年我幾歲也忘了，只推出我應該連幼稚園都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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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媽媽不知道為了什麼在爭吵，我在客廳的一角害怕著。眼看媽媽手裡的菜刀就要落在爸爸身上，爸爸握住媽媽的手腕總算停止了動作，二個人在那裡角力著。我想起媽媽說的話，好害怕那刀就要劃下，淚奪眶而下，誰也不要死，可不可以？

　　我望著爸媽僵持在那裡，最後媽媽無力的鬆開手，失意而無助的攤了下來痛哭著，爸爸拿了刀就快走進房帶上了門。媽媽一直哭著，好像看不到我似的，我望著媽媽，活像個受傷的孩子，無助的大哭著。

　　大人怎麼這樣怪，我實在不懂，我只希望以後我不要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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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不斷的狂下，淚水都無法與之比擬。我和弟弟跪在雨裡往門口望去，媽媽在門那看著，接著走了進去。爸爸撐著傘來到我和弟的身邊，叫我們快進家門去。

　　忘了因為什麼事惹媽媽生氣，於是媽媽罰我們跪在這裡。

　　一場大雷雨，瞬間就將我們淋成落湯雞，而我們仍然不敢起來，只能遠遠地望著在一旁的媽媽。待媽媽走開，爸爸叫我們進去時，我們仍然不敢，遲疑著。

　　「快進去，感冒就不好了！」爸爸催促著。

　　「媽媽沒有說可以進去，進去媽媽會生氣！」我和弟弟怯怯地說著。

　　「妳媽叫我叫你們進去的，快走吧！」

　　「真的嗎？媽媽不生氣了嗎？」天知道我們多怕媽媽生氣啊！

　　這時的我們還是沒幼稚園，也是！那年我家還是很貧窮的，根本沒法子讓我們上。由陳舊發黃的照片中，我總是衣不蔽體可以想見。

（P.S.所以我討厭交小時候照片咩！高中交了一張就被人取笑！我也想像同學那樣打扮得像個小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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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時候家境沒很好，算起來稱得上是玩具的東西真的沒有。如果有，那我一定會說就是我可愛的弟弟啦！那是爸媽給我最好的玩具了。而最差的……

　　爸爸問我想不想要玩具，我點了頭，爸爸摘取依附在枝葉上的胖綠蟲遞給我。我呆住了，忙搖頭。爸爸似乎不懂，硬是要我拿著樹枝一端。

　　我拿著樹枝的手發著抖，眼淚就要奪眶而出。眼底的毛蟲抬起了胖胖的上半身，望著我。我看著牠全身的肌肉因蠕動而收縮著，一條黑線忽地出現，在牠綠色的皮膚下。眼看著牠就要踫到我拿著樹枝的手指，我放開了手，任憑牠隨著綠葉一落而下，掉落在水泥地上。

　　爸爸摘了另一個樹枝，再將地上的肥蟲放到樹枝上。他向我保證牠不會咬人，也沒有毒性，會是很好玩的玩具。再一次的爸爸又強塞了這帶蟲的枝葉給我，我好害怕又生氣。我丟下了帶枝葉的蟲，頭也不回的跑向家的方向。

　　我好討厭爸爸，討厭蟲子。

　　為什麼我的玩具不是洋娃娃而是蟲？（長大後才知道那原來是鳳蝶的幼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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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炙熱的氣候總叫人難耐，四周的蟬鳴都尋著一份緣，在其短短的生命裡。而我們在爸爸搭的豬寮屋頂上走著，走到蓮霧樹那採取泛綠的蓮霧，往身上擦了擦就往口中塞。隨著吐出的舌，掉落下來的爛果泥，伴著我和弟弟變掙擰的面容。

　　爸爸發現後就笑著我們：「還沒熟也沒問就想要吃了。要挑略紅的呀！」

　　我們望著滿樹的蓮霧，開始懷疑起爸爸說的話是不是唬我們的。明明每顆都是青綠色的，沒有半個是帶紅的。爸爸聽到我們的抗議，笑著跟我們說再過一陣子，就會變紅了。到時再來採吧！

　　打死我，我也不要上去豬寮的屋頂採蓮霧。

　　爸爸鼓勵著我，催促著，我怎麼也不肯。我望著那樹葉上一條又一條的毛蟲，我怎麼能接近那棵樹？爸爸沒看到那那蟲子在樹葉上蠕動？沒看到那蓮霧樹上掛了多少毛蟲？活像個用毛蟲和紅蓮霧裝飾的耶誕樹。

　　弟弟由屋頂上下來，懷裡揣著幾顆帶紅的蓮霧，手上還忙著拿顆直往嘴裡塞。爸爸接過弟弟的蓮霧要拿給我，我頭也不回的往家裡跑去，沒有拿。

　　怎麼可以給我毛蟲爬過的蓮霧？爸爸一定不明白我多害怕，弟弟那個笨蛋也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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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狂野的燒著，人們議論紛紛中伴隨著豬在慘叫，這一年住家附近的豬寮起火了（不是爸的）。

　　我望著被稱為消防員的人拿水柱往豬寮灌，火燒得狂，一陣陣的焚風在身邊刮起。耳畔不時傳來豬隻淒厲的哀嚎，這原本是可怖的事，卻聞到可口的烤肉味，讓人忍不住要贊美這美味。

　　大人說這樣死的豬不能吃，都浪費了。我望著一旁的人淚流滿面掩著唇，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原來那個人就是養這些豬的人。

　　我希望我家的豬不要這樣子，爸爸很努力的養著牠們。回家我望著星空下的豬寮，豬好像都睡了，除了知了吵人外一遍寂靜。

　　這一年我還是沒上幼稚園，而爸爸帶著媽媽由桃園搬來板橋也才幾年。爸爸在租的房子旁搭起豬寮，每天開著三輪車去收餿水好煮開了餵豬。我和弟弟總在豬寮旁的空地玩。最後據說爸爸養的豬賣得不好，基本上是虧錢的，這對我們家來說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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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著光泉的黑白乳牛，跟著爸爸走著。自從養豬賠錢後，透過舅舅的介紹，爸爸來到光泉幫忙養牛。

　　牛很討厭，舌頭恐佈的長。牠們看我走過時，有的不理我只顧吃草。有的宛如狗一樣想用舌頭試看看我好不好吃。我依偎著爸爸，好恐佈呀！這牛好大好大！因為沒看過牛，所以在爸爸要來時，跟爸爸說想來看看，但我卻後悔死了。

　　這年我還是沒上幼稚園！這是爸爸的第三份工作了吧！農夫、養豬戶到照顧乳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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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來要接那篇　送去親戚家的孩子　http://mypaper.pchome.com.tw/taipeicat1104/post/13215229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