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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向無配對文
Sound Horizon-星屑の革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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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ut, Enchanté!」
迷芒乍現,眼前的女孩輕輕握著我的手,在我耳邊說了這句話。
那閃亮的眸子,像是銀河中的星光一樣燦爛……
除了這個,我甚麼都不要也可以……
「早安,爸爸、pleut…」
早晨和煦的陽光敲醒了女孩的眼簾,她睜開雙眸,幽暗的水銀中有幾道星辰閃亮。
「早安,étoile。」
被女孩稱為父親的那個男人溫柔的坐在床邊,將女兒扶起並幫她擦拭尚是睡意惺忪的雙頰,女孩被惹得輕笑幾聲。
乖巧地在一旁等待的狗兒pleut低鳴幾聲,上前去摩蹭著女孩的腳,看來也是想撒嬌吧!
「爸爸,爸爸的臉好模糊喔~」女孩嘻笑著「好像塗了很多很多的膠水一樣~」
聞言,男子臉上的微笑添了幾分苦澀,心下也暗暗嘆了口氣。
「étoile,等下醫生伯伯就要來了,要好好聽他的話喔!」
「那爸爸會帶我出去玩嗎?人家今天想去看媽媽……」
男子瞇著眼,因為不想在這天真的臉龐前掉淚而強忍著,伸手一把擁女兒入懷。
「好、好……你要去哪裡爸爸都帶你去、都會帶你去……」
女孩也開心的回抱著自己父親,卻不知道對方心中的無限惆悵。
「對不起,這我恐怕束手無策……令媛的視力已經……」
走出房門,不知是哪邊的名醫數次搖頭加上深深的嘆息。
「這、這怎麼會!?我已經找過好多醫生了!!!!您一定要、要救救我女兒!!!」
男子焦急著,女孩一開始只是簡單的近視而已,沒想到幾年來不斷惡化,到現在已經連連被好幾個醫生告終,難道女兒那美麗的雙眸不能再有光彩?
「她還、還這麼小阿!!這世上還有好多東西她還沒看呢!!」
「真的很抱歉…….」
「求求你阿!醫生……」
房間外的爭吵女孩都聽在耳裡,儘管小時候的她不懂眼前為何會是一片模糊,也稍稍察覺了自己與別人的不同,更別說現在懂了更多的年紀。
父親,一直為了她在努力,但卻甚麼進展也沒有……女孩低下頭,不自覺的想哭。
「嗚…….」
一旁的狗兒貼心的用鼻尖推推女孩的手,沉黑的毛色在夜空下閃著光芒。
「謝謝你,pleut。我沒事的……」
她沒事的,只要pleut跟爸爸陪著她就夠了,她不需要強求總會遠去的東西。
「étoile……怎麼了?」
坐在餐桌旁憔悴的身影察覺了女孩輕推開門的聲響,趕緊將臉上淚水拭去起身來扶著她。
女孩對他展現了笑顏。
「爸爸,我想跟pleut出去走走。」
「那爸爸也……」
「不用了,」女孩搖搖頭,小卻溫暖的手覆上父親的頰「有pleut陪著我,我不會有事的,爸爸不用擔心,好好在家裡休息吧!」
「étoile……」
男子苦笑,這麼多年來不管怎麼藏女兒還是知道了,但卻還能有這麼堅強的表現,他雖是欣慰,卻也感到擔憂。
真的看不見了,該怎麼辦才好?萬一她連我這個爸爸的聲音都認不得呢?
「不要跑太遠,現在天空星星都出來了,你好好的看看吧……」
男子溫柔的摸過女孩頭,目送她直至門口。
「甚麼也看不見阿……」
坐在離家不遠的長凳上,女孩不停的抬頭張望,一旁的狗兒也有樣學樣的擺著頭。
她不敢跟爸爸說,其實星空她連一次都沒看過,因為那光芒對她來說太過遙不可及……
「pleut,你看的見嗎?」
低下頭摸摸黑狗的臉,卻只得到幾個叫聲當作回答,她笑著將狗兒擁入懷中,然後抬頭仰望著對她來說是一片晦暗的天空。
「爸爸說,媽媽幫我取名字的那天,天上下著漂亮的流星雨……」
但是,我卻連普通的星星都看不見。
「Excusez-moi…mon maman…ce nom…
Je n'aime pas cet absolument de lui-meme…
Ah... Excusez-moi…..」
畫面上是她牽著pleut出來散步,但實際上是她被拖著走。
不能快也算不上慢,一個不小心即使是熟悉的環境她也可以跌個四腳朝天,pleut似乎也知曉這點,所以總是走到覺得自己項圈繩子緊了,停下來等片刻,再繼續。
就這樣一人一狗,互相扶持著,像是無可取代的家人那樣,過著僅剩不多的日子。
女孩的父親不明所以的失去了一邊的手臂,鄉里坊間的人們以訛傳訛地說,那是女孩父親硬要報仇,自作自受的下場,也不想想自己家裡還有個失明的女兒之類的……
女孩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爸爸、爸爸……你很痛嗎?」
憑著記憶摸索到了繃帶等等的急救用品,女孩聽著父親不斷發出哀嚎聲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她慌亂的想要替父親包紮,pleut也在一旁嗚咽著。
「痛……!你是不會看嗎!?」
「爸、爸爸……對不起……」
女孩低下頭,四處亂纏著繃帶的手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找尋著。
男子似乎也警覺自己的失態,別過頭去不說話。
怎麼一急之下就忘了,女兒已經…….他不甘心的咬緊牙。
「我自己來。」
從女孩手中接過繃帶,隨意的纏繞一下,好不容易疼痛才銷減了些。
「爸爸,我帶pleut出去散步了……」
話落,女孩熟稔的將皮繩繫上黑狗頸上項圈,低頭不發一語的走出家門。
男子低罵一聲,攤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Excusez-moi...mon père…ces yeux…
Je n'aime pas cet absolument de lui-meme….
Ah... Excusez-moi……」
雙眼失明的她,幫不上父親的任何忙,就連父親為何受傷,她都問不出口,這樣無力的自己讓她幾度落淚了呢?
牽著皮繩,女孩臉上的淚痕滿目瘡痍,pleut無助的在一旁嗚咽摩蹭,踏著小步在女孩身旁兜圈子。
「為甚麼我還是如此孤獨…….」
女孩緊抱著愛犬,淚水不斷奪框而出。
即使有pleut陪著,她還是感覺好孤獨,他們的心還是沒有連在一起……
父親失去手臂後,不管是工作還是居家自理上都出現了相當的困難,沒有收入的話,就沒有錢幫自己買藥,女孩開始想要幫忙這一切。
眼睛看不見,但身體至少還是健全的,只要父親當她的眼睛,她就可以工作、可以打掃家裡、可以代替父親的那一隻手臂。
Pleut也盡其所能的幫忙女孩,有時讓她避開障礙,有時運送東西。
就這樣一人一狗,”妹妹”支持著姊姊,努力撐起這個家,即使互相不夠了解也無法互通心思,但兩"人”卻還是形影不離,像是要填補之前漏掉的時間一樣。
女孩雙目的病情不斷惡化,甚至擴散至全身,連藥物都無法抑制,這是男人不在時女孩自己發現的。
來自自己嘴裡,那溫熱卻有濃烈鏽味的液體,以及越來越不濟的精神,冬天已經過去,但女孩卻還是覺得冷。
該怎麼辦?他的父親一定無法接受這種事的……
「pleut……」全身無力的跪坐在地上,淚水從她晦暗的眸裡溢了出來「我……」不管怎麼努力都沒有用嗎?
我出生就是個錯誤嗎?為甚麼上天一定要這樣對我……
爸爸開心的表情,我連一次都還沒好好看過阿!我也連一次都還沒好好報答爸爸……
女孩”看”過的,就只有父親擔憂強忍與悲傷的情緒。
「pleut……我不能再讓爸爸,過那種生活了……」
緊抱著愛犬,女孩身軀的發顫突然地停止。
如果沒有她,那麼長年來痛苦掙扎的父親就能夠得到幸福了吧?
一切都如往常一樣,女孩總是在父親回家前先去溜狗,因為這樣她就可以用更多的時間陪伴對方,但如往常回家的父親卻不知道,就算他已經準備好熱騰騰的晚餐等待,那扇門也決不會被女兒笑臉盈盈的打開了……
夜晚的風是寒冽地,對只帶了件單薄披肩的女孩來說更是有深刻體會。
逆著風,踏著蹣跚的步伐前進,女孩雖然邊扶著愛犬,卻仍感到不敵那風壓。
儘管入春了,那令人發麻的寒冷還是不容小覷。
「pleut…..你還好嗎?」
撫過愛犬的頭,女孩關心的問。
Pleut搖搖尾,溫熱的舌舔過女孩冷若冰霜的頰,很有精神的叫了兩聲。
女孩漾起笑顏,站起身正想繼續走,突如的一陣強風卻將她吹倒在地,緊握著的皮繩也從手中脫落。
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一路上咳嗽得越來越頻繁,儘管看不見也可以感覺到有甚麼對她非常重要的東西被吐了出來。
她突然好想笑......這樣豈不是讓父親更加擔心嗎?撐起身子,女孩扭過頭看著在狂風中不斷朝自己狂吠的愛犬。
「Pleut……回去吧!不要再過來了!」
但對方似乎故意裝作沒聽懂意思似的,強硬著跑了過來趴扶在她身邊,
黑犬用鼻頭蹭著女孩漸漸失去溫度的臉頰,腳掌覆在女孩冰冷的手上。
「pleut……」
「それでも嗚呼...ありがどうね...妹(Pleut)が傍にいたから...
私は何処へだって往けた……
大好きだよ...妹(Pleut)が傍にいたから...私は強くなれた……」
只剩下淚還是燒燙的女孩在笑容中輕輕閉上了雙眼,任憑狂風刮騷著虛弱的身子。
黑犬在一旁無助的低鳴著,一會兒推推女孩的手、一會兒舔舔女孩的雙頰,但都沒有得到應該有的反應。
黑犬仰天長嘯,在女孩冰冷的身軀旁繞著圈子,接著又發出一聲長嘯後,緊緊依偎在女孩身旁倒地不起,大肆起伏著的胸膛也漸漸低迷。
星空に抱かれて夢を見た...あなたが産まれてきた朝の追憶(ゆめ)を...
銀色に輝く夢の中...零れた砂が巻き戻る幻想(ゆめ)を...
嗚呼...何の為に遣って来たのか...最期に判って良かった――
經附近居民連連的阻止與勸導,本來就想在大半夜出去找女兒的父親焦急地等到天空露出一些些曙光時,才提了盞油燈衝出家門,居民一見她動身,便也挨家挨戶都點了燈,派出男丁幫忙尋找。
本來都會用笑容迎接自己女兒突然消失,父親心都像是被扭乾再切碎一般的躁動。
直至看見女兒與黑犬冰冷的屍體後,他躁動的心才漸漸停止,如果能停止該多好……
「為甚麼!!!妳為甚麼要這麼做……!!!」
抱著女兒像是滿足似笑顏的身軀,父親絕望的痛哭著。
跟著父親來到這裡的居民們,意外從黑犬蠕動的腹中發現了仍年幼的小狗,看來是還待在腹中才不至於被冷死。
「這……」
居民將小狗放在男子腿上後默默離去。
小狗嗚咽著,剛出生的牠可能忍受不了這種天寒地凍,況且都還沒有進食,那小小的身體溫熱的扭動著。
「étoile……?」
聽見男子叫喚,小狗發出的聲音更大了。
「étoile……!」
他將年幼的狗兒緊鎖入懷,心中的絕望稍稍化了一些。
忘れないよ...君 と歩いた...暗闇 に煌めく世界を..
いつだって...嗚呼...人生(せい)は星屑の...輝きの中に在ることを……
FIN.
不知為何打了很久的一篇(噴)
不知為何很想要打完的一篇XD
恩恩....
很久沒有打這種系列的
(而且又是難搞的REVO大神的故事XD)
阿總而言之
不適者勿入?(被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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