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動筆畫畫腦海中的面孔,
明明用腦袋可以活靈活現的描繪,
拿起筆接觸紙張的剎那便打壞了所有的圖像,
畫不出腦海中的情境。
今天坐在圖書館一整天,唯一看的見外面世界的,
是天花板的一個一個小小的圓孔。
圖書館的天花板很高很高,一樓到八樓是挑高的開放空間,
每個靠近靠近中心弧度的座位,只要抬頭汴客以看見那白白的頂。
幾個圓形的小洞,透著外面世界的陽光,
即使只有小小又封閉的連結,卻讓建築變得不那麼死氣沉沉,
非人造的東西總帶來較多生氣。
望著圖書館的天花板,忽然想起來體育館的天花板也是如此,
被封住無法移動的玻璃窗,卻給光自由進出的機會。
一樣的雪白,圖書館的白比體育館的要來的柔和的多,
很像一個很溫柔很溫柔的婦女微笑下望,望著念書疲倦的我。
米勒的農婦,若要說是怎樣的婦女,非她莫屬,
再加上那幅圖的光線就是那樣柔和。
體育館透進來的光,就完全不同,
要看那單純無人為干擾的光線,早上五點多就要起床,
六點之前,體育館才有完全屬於自己的燈光,
像是要預告什麼的輕輕巧巧,光就這樣墊著腳尖踩進球場,
又或者該說是,很含蓄的期待,努力壓抑的雀躍。
看了一整天,卻不知道自己塞了什麼東西進自己腦袋,
也不知道塞進腦袋的到底有沒有用。
就這樣坐在那裏翻書、找重點,翻書、找重點,翻書、找重點,
覺得好沒意義,又一點都提不起興致,
反而是最後幾個小時看的兩本小說,
讓我覺得這個星期六我真正完成了些什麼。
一個人影,在腦海裡轉阿轉的卻沒有辦法將他畫下來,
真的是一件很難過的事,
明明就有想做畫的衝動,卻沒有能力......
是無法靠近難過,還是無法畫下來比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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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甜的巧克力......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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