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的空閒,卻跛了腳,
半年前的小傷〈?〉最後終究成為會不定期造成影響的存在,
有些事情情一旦發生,會有其印記,又或者船過水無痕。
有時候,我們極力的想留下什麼,時間頭也不回的收拾離去;
又有些時候,明明想完全遺棄在過去的,卻偷偷的留下來。
有點傾斜的角度,重心只能放在左腳的步伐,
小小跳步的下樓梯,
馬路的紅綠燈一點也無法影響腳步,又或者我想著急也無法。
太太習慣的熟悉,換了一個環境就多了陌生,
應該要無助的情緒,因為什麼而被忽略。
其實可以走快的,如果不要去管那隱隱作痛的韌帶或筋。
從二月到七月的回憶,每天每天的一拐一拐不應該只有這樣可憐的記憶,
偏偏擁有的就只有如此。
一個有陽光有風的早晨,應該活蹦跳的高三下學期,
在不標準的上籃姿勢兼翻船後,注定與活蹦亂跳無緣。
是幸或不幸,腳受傷前一天才買的新鞋子,因為包石膏又腳筋發炎,
保有她的乾淨漂亮將近半年。
閉上眼睛用最快速度,試圖想從腦海裡隨便抓個畫面出來回憶,
無奈卻只有雜亂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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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的終於有個完全屬於自己的晚上,涼涼的微風卻又讓我不甘孤單,
拉著笑笑和氣質和笑笑在師大夜市裡翻找晚餐的地點,
花了四十元吃了味道特別但也不是好吃的滷味,
府城魯味的二樓,翻攪著我的豆花。
想起,上一次和鈺淳一起品嘗的畫面;
想起壞壞德跟我說現在身處的滷味不好吃......
想起什麼,又刻意遺忘了什麼。
自己一個人時想要有人陪,
明明身旁都有人了,卻無法釋懷那不小的寂寞,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的矛盾。
容易惆悵應該要是我的權利,最近卻很少很少有如此的波濤,
要怎麼說自己的想法,
像是不小心掉了一樣東西後,然後不斷的遺失,連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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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混亂仍然存在,
形體存在的地方和想望相隔太遠,
卻因為是自己做的決定更顯現了差異之大。
明明已經快要全部忘記,
因緣際會的又從記憶中被挖出來。
新書預購,安藤忠雄出了自傳,
熱騰騰的信件躺在奇摩的信箱裡,
黯淡的色彩因為已經被閱讀。
人生到底是長是短?追求一個難以實現的夢想又需要多少的時間?
上星期六的講師,
劇團的總監說:因為是為了興趣工作,累是必然,但想想還是很快樂。
其實認真回想,他興趣工作這條路之所以能夠發跡甚至繼續走下走,
有好大的命中注定,
要是沒有那場反串晚會,名聲不會迅速在台灣各地打響,在我只有四歲的時候。
沒有那些意外,
他是否仍會走上表演藝術這條路,太令人懷疑的未知數。
沒有如果可以挑剔,時間軸線已經拉到今天,
今日的他是個有幾千萬資產的總監,從興趣開始。
命中注定來自幸運,要是沒有準備,哪來的條件接收?後來我這樣反問自己。
大學聯考後他的志願卡上,即使不是第一順位終究填上了北藝大的序號,
回想自己的申請單,被擦掉的痕跡還在,反而記不得痕跡上覆蓋鮮明的字。
沒有第一步哪來的第二步?
網頁逛著逛著,不知道為什麼鍵入好久不見的關鍵字,
原來這世界上,還有好多的相似,
不只一個人,抱著像我一樣的夢在完全不同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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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的下午,
踏入從未接觸過的美術系院,
搭著他們的電梯全身不對勁,但卻有快要衝出心臟的雀躍;
走在她們的走廊我不習慣,強烈的渴望蓋掉所有想退卻的念頭。
教室的最尾巴,想要碰卻遲遲不敢伸手,期待又害怕的心情,
投影片放映從來沒想過會在課堂接觸的內容,
又是另一番難以形容的喜悅。
兩個小時過去,
原本亮亮的天空早已黑成一片,
背著姑姑送的後背包,拖著微微痛的腳踝小跑步,
〈我很皮,我知道。但在這之前的樓梯踩空,好似已經轉回它〈腳筋〉該有的樣子〉
紅燈亮起的剎那,邁步跨回文學院,
是開學到現在沒有過的踏實。
小小的公園,不定期不定時,有個白髮滿頭的老伯會在那裏吹著他的口琴,
用我們這年紀的音樂演奏,
小小的草地上有小小的箱子,"如果聽了開心請投錢"
不一定是這樣寫但就是這樣的意思。
一直都有指聆聽不投錢的理由,
聽了他的音樂只會讓我想到更多更多平常自己逃避的問題,
心情從來不曾愉悅。
今天卻在笑笑的提議下丟出我的第一個十元,
剩下自己一個人後,
靜靜的坐在小公園的階梯,
又是以往莫名的藍色憂鬱,政大書局就在不遠處,
坐下的位置看的見那綠綠的招牌。
耳邊的音樂一首換過一首,小公園的觀眾卻沒有多過,
小貓兩三隻,真正是為了音樂坐下來的人更少。
不確定有觀眾的表演,表演者怎麼會有勇氣繼續?
更別說這樣的表演是拿來餬口。
老伯手中拿著i-pod挑歌,臉上的小小尷尬是因為剛剛的小錯誤,
挑錯歌以至於和口琴無法搭上線。
那樣年紀的人,對於-pod這樣新時代的電器,
從陌生到能夠自己一個人獨立操作,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吧!?
總覺得在那樣的年紀的男人,要接受新觀念和學習新事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時候,好想為某些人盡一點力,
卻力不從心又或者根本沒有立場。
那,為了自己呢?
晚上,
我的背包裡多了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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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now or ne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