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2日,我們班返校打掃的日子,大學學測的最後一天,
想要特別位這天留點註腳,
因為好難得好難得,我久違不見的憂鬱在這天與我相遇,
看著從天上而降的雨絲,
好像想起了什麼,忘了些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曾在腦海裡浮現,
坐在前往學校的車上,隔著玻璃和雨幕看窗外的車龍,
悶悶的情緒就著樣開始堆疊,
人行道上的人影,我回海山後第一個看到的人是我想見又或者不是,
它就這樣和回憶中的場景重複,雨幕,背影。
走進我們班的集合地點,一群藍藍的身影,好陌生的熟悉,
已經多久沒見面了呢??不是很長但卻也不短,但卻一刻也不曾想起,
冷風一直吹著,剪短了頭髮,脖子少了頭髮的溫暖冷的很空虛,
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沒有近鄉情怯,有的只是更漠然的心情,
到底為什麼會變的如此?
一個無解的問題,我一直都很清楚,但卻不曾間斷的想著、問著,
在一起幾個月的時間,一起相處所經營出來的就只有如此,
也許是我自己太過於封閉的問題,又也許不是。
這些都不是我憂鬱的原因,因為已經太過於習慣了。
坐在六、七樓的階梯,從密密的雨絲看這個世界美的很矇矓,
是不是透過這樣的視線,不美的東西都被修飾的迷濛迷人?
原本陰暗、令人不舒服的國中部教室,那時竟像幅畫,
愣愣的看著那些站在走廊的考生,好像有錯覺向自己身在江翠國中,
翠綠色和白色的磁磚,毛毛細雨......好久好久以前是我最期待的場景,
拿出手機握在手中,看著螢幕,
我想,
我應該知道自己憂鬱不快的原因了,
只是......真的很訝異、很不敢相信,
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應該是被我刻意遺忘很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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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掃著廁所,一邊用閒閒沒事做的腦袋,
去歸納、整理有關”因為孤單,所以相伴”這件事,
也許宜庭和淳淳真的說對了,
沒有真的非要不可的理由,只有不甘寂寞的任性,
沒有需要的原因,只有被聆聽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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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那段是突然想到,信手就打出來了。
陪著思萍在廁所裏打掃,聽她說她的事,
怎麼越聽就越覺得相似,雖然事情不完全相同,心情和態度也有些差距,
但就是覺得好像在看過去的自己,又或者也是現在的自己。
是因為生活太過於忙碌,
所以沒空去回憶,去品嚐潛在的思念,還是我真的已經釋懷了呢?
二月二日我不斷的問自己。
好不容易捱到十點,教官宣布我們可以回家,
自己的情緒又開始五味雜沉了起來,
撐著雨傘站在圖書館門前的階梯下等宣樺,也等到了另一群人,
撐著傘站在雨中,看著水珠從傘沿滴下染後摔的粉碎,
隔著這一顆又一顆豆大的水滴看著那端,
還滿遠的距離,就算手伸的再長也碰觸不到的那端,
有我伸出手想接觸的人。
我真的為了這樣的一個原因,放開一直被我抱在胸前的寶貝??
二月二日另一個不斷跑出來的問題
出了校門,默默的我沒和宣樺聊天,
那時的我其實是很想自己一個人的,因為那樣的情緒不適合有人陪,
又或者說不適合現在式的人的陪伴。
好像已經有好久沒有用這樣沉重的步伐走在雨中,
腦海中好像應該要想起些什麼,卻就這樣固執的要它空白著,
感覺身體空空的,腦袋卻好重,
眼睛酸酸的,卻已經沒有理由讓淚水滑落,
還是星期五已經哭過了呢?
走在天橋上,以居高臨下的角度望向身後,
空蕩蕩的馬路,空蕩蕩的人行道,本來就應該知道的,
這種又冷又濕天氣會有什麼人願意在街道上逗留。
只是這樣的空蕩蕩讓我一時無法接受。
撐著深藍色的傘走在雨中,突然想起另一種淺綠,
好想、好想,就這樣把傘收起來然後走進雨中;
好想、好想,就這樣再一次把自己淋濕......
最後
我沒有......
因為
我選擇用想像,
想像自己已經漫步在雨中......
這樣才不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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