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是屬於比較怕生且不太會與人互動的類型,
比起有希子那樣熱情且活潑外向的人,我與她簡直就像是冷熱的對比。
雖然年紀比她長一歲,但很多時候都是她的直率就替我做主了,
好比衣服要什麼顏色好?菸抽什麼牌子?酒喝哪種?
我總是會猶豫不決、但有希子在身旁,馬上就會有結果。
對於我來說,有希子的果決正好補足我那優柔寡斷的部分。
如果有希子不在我身旁,我就無法向美紀坦承我的心意。
「優柔寡斷不是錯,但自己真正的心意不是自己最了解嗎?無法坦承的話就像把雙面刃傷了對方也傷了自己。」
這是美紀生日那晚,她就要離開了名古屋回到自己故鄉大分去傳接家裡的事業、
明明喜歡美紀的我因為一些原因並未把自己真正的心意向美紀傳達。
有希子至始至終都認為我與美紀是十分合拍的一對,
當她知道我那拖拖拉拉的個性即將誤了大事時,
她氣得大吼我:究竟要傷多少人的心才甘願坦承自己的心意。
隨後就發動了車子之後一把拎起我丟上車直往名古屋車站一路狂飆,
我本以為隨著車速的加快,有希子她會邊開車邊罵我為何還這麼不懂事。
但結果有希子只是靜靜地一心一意專心在開車上,
我不習慣這樣的有希子、也害怕這樣的有希子,因為這樣代表有希子是真的生氣了。
我想是因為我覺得錯過就錯過了,如果真的有緣份一定還會再相見、
因為我這樣的被動態度惹惱了有希子。
被抓上車前我是被有希子緊揪住衣領,我整個人就像小時候兩人互相打架時,
已經高過我一個頭的有希子總會揪住我的衣領然後賞了我好幾個拳頭吃。
但我們都成人了,已經很少動手動腳,有希子只是兩眼睜大惡狠狠地瞪我,
嘴裡想吐出些什麼話,但她還是決定先把我帶去車站才是明智的選擇。
或許是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來,有希子的腎上腺素整個爆發,
我被她拎起就直往後座丟,我看到她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因為憤怒到發抖。
原本從我家到名古屋車站要四十分鐘的車程,在有希子的高速狂飆下,
二十分鐘就抵達車站了。
而在這二十分內也是讓我去思考我心中的真正心意、
雖然下車前一秒前我還是抱持著隨緣的態度。
但在下車之後,有希子對我所說的一句話結束了我那討人厭的優柔寡斷想法:
「如果妳覺得還是錯過就錯過也沒關係的話,那就算了、我不強迫;但當妳之後後悔的話,也就是我與妳絕交的時刻。」有希子是平心靜氣地說完這段話。
留下了呆愣的我,而有希子點起菸,朝向一旁走去。
我腦中一直迴盪著與我絕交那句話、如果失去有希子的話,
我大概就等同行屍走肉沒有靈魂的人偶一般。
當下我大吸一口氣,決定朝向美紀所在的月台,腦中全力回想與美紀與相處時刻,
我的心情確實是隨著美紀而起伏的。
只有美紀瞭解愛貓的我也喜歡像貓一般就這樣放空一下午的樂趣。
只有美紀模仿的把戲會把不愛笑的我給逗笑。
大學時候,我們是室友、
有時候我練舞練到忘記告訴美紀要回去吃飯時。
就算到家時間是已經將近深夜,她就這樣在客廳的沙發上等我著回到家之後再開伙。
「我說不用等我啦、妳每天都有八點的課,這樣根本睡不飽。」
我跟美紀都是大三生,但她因為是雙修的關係,
並不像單一選修的我到了大三的課都比較少了,還是日日滿堂的盛況。
念書時間都不夠而要替我煮飯,說實在我很過意不去。
「因為不想讓汐莉吃冷的飯菜,妳容易手腳冰冷的體質是不能吃冷食的。」
我的體質與身體狀況說實在只有有希子最清楚、
所以當我從美紀口中聽到她對我的詳細身體狀況瞭若指掌時,
我覺得我那顆冰冷的心有被溶解到。
「幹什麼又不講話?大分妹又替妳洗手作羹湯了嗎?」
因為剛考完期末考,我才有時間與有希子見面,在我和她最常去的那間小酒館。
「今天喝HOEGAARDE啊?不喝薑汁汽水?煩惱什麼?」
有希子知道平常不喝酒的我當我選擇喝HOEGAARDE而不喝薑汁汽水就知道我又有煩惱了。
「是美紀的事情啦。」
我啜了一口HOEGAARDE,不會太嗆而且泡沫十分細微,它的口感令人很好入口。
「大分妹喜歡妳的。」有希子輕彈了菸蒂,她游刃有餘地說著。
「我知道……可是…」我嚥了嚥口水,腦裡想起了直系的學妹由里亞的臉孔。
「別跟我說妳學妹、我真的很想罵妳這小賤人…嘖。」
「所以我才煩惱嘛。」我無奈地說著。
我現在必須要在美紀與由里亞之間作抉擇,雖然我並未與任何一人開口表達心意,
但我似乎犯賤地利用這兩人對我的愛慕之情讓我犯了女人的毛病。
這幾乎是有希子的死穴,她非常討厭利用別人的感情這件事情、
但我並不是玩弄,只是兩方我都不想失去,但我又找不到其中的平衡點。
「我是會被講話不經大腦思考而害死的、妳唷!是會被妳的優柔寡斷給害死。」
因為有希子說的每句都是事實,整晚腦脹脹的我依舊無法決定要去如何解決。
後來,與由里亞同年級的一位名叫矢神久美的女孩向她告白了,
我才下定決心要將由里亞給放開,我終究不適合由里亞。
矢神是真心喜歡她,所以能放心託付。
至於美紀因為還有一年的相處時間,這使我的拖拖拉拉性格剛好有藉口。
「我祝妳被大分妹她老家的黑道老爸給知道她女兒被妳這負心漢給玩弄時要殺來名古屋找妳算帳,妳的那雙短腿還有逃跑的時間。」有希子她不屑地捻熄菸之後又叫了一手的啤酒來喝。
「到時我要搭妳家的飛毛腿快車舉家逃命唷!」
有希子她斜了我一眼,顯然她不喜歡我所開的玩笑。
「好好珍惜現在所愛妳的人,不然妳會後悔。」
那晚,有希子語重心長地告訴我這句話。
想起有希子警戒著我的那句話,我在美紀所搭的那班新幹線發車的前一分趕到、
這次,錯過的話真的會錯過。
是的,最後我挽留住了美紀。
至於中間過程是什麼,反正電視上遙控器轉都不用轉就看的到。
確實我因為有美紀在身旁我變的愛笑且比較會表達內心的感受了。
「不是我要說些噁心的話,看到妳開心,我也會開心的。」
一如往常我與有希子又在那間常去的小酒館好好酒敘。
「誰叫我只會惹妳生氣加上妳老是替我收拾殘局,我在妳身旁根本沒辦法讓妳那緊繃的眉頭給鬆開。」有希子她笑笑地說著。
「三八啊妳!」我朝向有希子丟了菸盒,是說昨晚她把人家車給撞壞、我還沒去向對方道歉。
「我是真心希望汐莉幸福、當妳能素直而開朗大笑時是最美麗的時候唷。」
「這種話我才不想聽呢!」雖然有希子是一臉真誠地說完對我表達的話。
吶、有希子,是因為有妳在我才學會素直起來,謝謝妳。
或許我不是那麼會表達自身感受,但任何事情妳總是一眼看穿我的想法,謝謝妳。
如果有希子不在我身旁,我的人生會錯過許多美好事物、
與有希子相遇就是件不可多得的美好,而相遇之後我又學會著如何做人。
至少當我微笑起來,妳也總是會心有靈犀一起展露笑容。
後記:
打這篇的背景是F.I.R的你的微笑,其實最近的雙木的關係似乎很緊繃(嘆)
栗子整個很憂鬱,我都不想說我家的芝麻惹。
想寫雙木,但最近沒有拉普的動向 俺寫不出來也不想寫虐文。
我只是想要兩人都開心(攤手)
不管是芝麻或是栗子,她們兩人其中一人要是不開心的話我都會很難過,
沒有一起上選拔我也是很早就淡定,在我的心中我只希望雙木總是能一起開懷大笑地分享對方所想的事情。
所以就把友情系列芝麻栗的部分給補完了,在我心中妳們一直都是互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