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打了一通電話給小王,打完之後覺得自己有種踏實的空虛感。踏實是因為終於解了我的心頭疑惑,原來你不是不回我的簡訊,而是你沒收到,沒收到自然不能怪你了,只能怪這簡訊被狗吃了,還是怎樣。
至於空虛感,我一直想不太明白。我聽到你說你跟太太小孩在一起,在酒店裡住著,看電視,這感覺分外真實,真實的連你小孩的聲音我都聽見了,我真的覺得很怪,一種怪的感覺油然而生。也許是我們不應該談論你的太太小孩的,但我明明知道你就是有太太有小孩,你說了那又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覺得我要是問一句:你太太還好嗎?這就顯得我很矯柔造做,那不是我會做的事。所以我從來不問。我以前再還沒確定自己腳色的時候,會覺得問問你的小孩是件有趣的事,我甚至還會問說孩子多大了,我覺得那個時候我是很寬宏大量的,認為你的孩子身上留著你的血,愛屋及烏,所以我應該問。但是現在不曉得怎麼竟然沒有想到要問問孩子的事。也許對於這麼無辜的腳色我寧願我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也或者我已經自動把他們從我腦門刪除了,我面對的對象就是王忠一個人罷了。
我是在跟一個叔叔說話吧,我想當你這麼說到你的太太小孩時,我有這樣朦朧的意識在,對於這點我是無話可說的。但我又覺得我不是把你當成叔叔在看待,這就是怪的原因了。因為我不曾跟一個有了太太孩子的男人這樣說話,所以當我跟你說話時,就會變得很奇怪。我應該要把你當成長輩的,可是我沒有,我只是把你當成一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我還是希望跟你是平等的,但是事實上不可能。因為你說,我跟我太太小孩在一起,我卻不能說,對啊我跟我先生小孩在一起,我只能說喔我跟家人出去玩剛回家。這是沒錯啦,但事實上氣勢就輸了啊。
(沒有輸贏)
然後就是很多空白,空白空白空白空白空白空白,一大堆空在那裡二人都無話可說的,空白。我想到了那個(可笑的)初一十五的建議,然後我一直說不出來,然後就僵在那邊,他說喂我說喂,他又說喂我又說喂,想起來真是窘死了。不過,如果我怕窘的話,這通電話就是怎麼樣也打不出去,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不管怎麼樣,我覺得最基本的,相片一張,這個要求已經是很基本了。就算好吧,我一輩子都見不到你本人,通過相片總可以吧。
總是想分析,總是想囉囉唆嗦的說一大堆,不然就覺得對不起自己。聽起來你的聲音很平靜,我就覺得我是在跟一個遠方的朋友說話,那個朋友他在南京,他跟他的老婆孩子在一起,想想這個情景,你覺得也未嘗不是美的,有種安逸的閒致在那裡頭。你也曾經不接我的手機,曾經不回我的簡訊,到現在我們的關係算是比較有進步了一點,你也清楚的知道我是誰,你也看了我在知識大賽的比賽,你還會主動發簡訊給我,說你想我,這不是非常非常好嗎?我還能奢求什麼?但我還是想見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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