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之後,就知道有些東西還會再重複,月亮圓了以後會再缺,花謝了還會再開,你跟我說什麼事情都會再重複的。我暫時還不能分辨這樣子是好是壞,反正,人可以活著就好了,真的不要想太多。有一個階段我處在茫然不知所以的情況,那個時候幾乎碰到什麼事情都不順利,躲不開不想見的人,有遠大的志向卻未能施展,計劃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完成,很多事情都不順心,那個時候真的就只能自己安慰自己,鼓勵自己其實還有很多長處,只是暫時還沒找到發揮的地方,也心知肚明這只是一個作為逃避的藉口,逃避掉面對自己的虛弱那種無法著力感。這是我最常使用的技倆,碰到不如意的事情就背轉過去逃開它,也許記憶中從來沒有一次是凜然不懼的承受各種苦難。
也許人活著就是為了接受各種各樣的困難與考驗,常常身陷其中,半夜兩點四十五分總是自動醒來,找不到原因,我到底有幾次醒來看看手錶又是兩點四十五分這個數字已經數不清了,有時候根本不敢去看錶,怕又看到這個時間。你說人會失眠到底是什麼原因促成的呢?醫生可以舉出很多可能的理由,事實上失眠的人根本不只一個理由會失眠,其中錯綜複雜理也理不清。後來我學著把自己弄到非常疲倦至無法思考,還是一個不成辦法的辦法。
所謂的誤會可以達到事實與個人猜測千差萬別的地步,等到後來發現事實的時候也不想去接受了,就讓它一直錯下去,錯到底,錯誤往往更加美麗,更討人喜歡。
你說到底到底想說什麼呢?一直東拉西扯的抓了許多語詞,卻完全看不出到底在表達什麼,是否有些東西的概念你永遠沒辦法說清楚?還是就算說了也沒辦法說完全?或者連說出來的勇氣都沒有了?你明明是想說什麼東西的才寫了一篇文章,但是那個你想說的東西是什麼呢?你已經站在電梯門前,門已經開了為什麼不走進去?你究竟需要幾個問題的逼迫下才說得出那些你想說又說不出來的話呢?
我最近面臨到寫作上的困境。以前有一段時間可以寫一些樣子像詩的看起來有點玄的東西出來,腦子裡面會自動浮現出來,現在那種機制已經不見了,等好久它都不出來,大概是用光了吧。然而現在我卻很需要那種能力幫我描述一些東西啊。
我們所認識的人當中,有些人會交情越來越深入,有些不會。但是還有一種人,是認識他之後就感覺好像認識很久了,並且有些不會跟一般朋友說的話會很自然的跟他提起,就好像他很了解你那樣,遇到這種人的機會不是那麼多的。
有時候人往往會做出一些不是自己心裡真實願望的行為,但是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他的這個行為不是他自己本身的願望,而他真正的願望卻被隱藏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懷抱著更深層的理由,而那個理由……
強迫性,一種強迫性念頭正侵蝕我腦袋,它不是壞,只是有催眠迷幻效果,排除其他顏色,可能的效果,能夠瘋癲多久,貓抓著牆壁,牆壁卻無聲無息的倒了,倒在榕樹旁,倒在巨人的腳邊,格列佛伸出手,抓了一把野花不能送給誰,雲也可以寫著淡淡的悲哀在天空上,我的悲哀寫在所有可見的紙張上,不是沒有站在那個角度想,一但要這樣就哭了,哭了因為時間不夠,沒有機會,青春走了,沒有秒數,即使企圖強暴也沒有機會,因此哭也是啜泣的,在白紙上寫下「徒勞無功」四個大字,拖著疲憊拖著,已然的未然的可然的必然的因果法則,與夫掃帚掃自己的白髮與看不見的悲傷。夢想捧著一束花給伊人,背著三層樓的罪惡感跳下去,據說名為墮落的洞窟,淚水是裝飾品,裝飾品是無用的,每天三點下午,喝半杯高梁會醉,潭水冰涼心還熱騰騰,錯覺身為一隻不太扁的髮夾還是板擦,夢裡也不想哭不想有罪惡,冥想幻想空想通通都不切實際,扮演著他人期望扮演的角色,唱著他人習慣的戲,私底下怎樣無恥的偷渡思想。悄悄在柱子之後蟄伏似蟬,只不過不會鳴叫,躲藏為了一個法身,一個無自性,一個空明知是空,等她走過才開始明白惘然是怎樣惘然,空虛是怎樣空虛,回頭一聲長嘆。假裝自己是誰的誰,其實壓根誰也不是誰的誰,誰只能是誰的誰不能是誰的誰,誰又知道誰在指誰,自彈自唱自演自導的很厲害,口吐櫻桃,據說偷偷在地下室畫櫻桃,不是,影子。影子先畫好也許人待會兒就補上了,畫影子。影子可以畫很久,足以消磨不算長的半天,不短的黑夜就又來臨,寫了一首兩首很不應該的詩,又把它藏起來,藏起來又怕被發現,拿出來一手兩手撕的稀爛,往往幸福留不住的,這樣周折也知道都是寫信給死人。長針指到一短針指到十一。長針指到一短針指到十二。長針指到外太空短針指到火星。明知道那個蛋糕她吃不到,過分的準備也等於過分的傻氣,瘋癲沒有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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