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吧!
夢裡的他騎著摩托車載著兔兔,他們都沒變,是年輕時候的樣子,我想大概是21.22歲時候的他們。
我這樣想著他們的年紀,其實不就正是我現在的年齡嗎!,我想是我潛意識自私的不願他們的時間進行的太快,而和我的距離越來越遠的關係吧。
兔兔穿著綠紅黑交織的蘇格蘭裙,她轉著頭兩眼注視著我,即使機車一直前進著。而那眼神是無語的,她在等著我的表情亦或一句話。
而他帶著全黑的口罩和安全帽,細長的眼睛促使我認出他來。
是的,我向來都可以很輕易的認出他。
在遠離二三十公尺的樹蔭大道上,在一個街口他騎著車的速度上,在夜晚昏暗體育室的門邊,我沒理由的就是能認出他。
因為我無時無刻都在搜尋著他。
那是一個帶有歉意的眼神吧,在夢中的我一直認為著,而我卻沒有表情的接收著他給我的歉意。
忽然之間,惡夢就以這樣的眼神收場了。卻使我更加害怕。
我倏然的張開眼,想清楚的看清這個現實的世界。窗戶沒被破壞,寢室門縫底下沒有一列列穿著紅黑軍服壞人的腳步走過,誰都沒有被抓走,當然我也不用害怕我無力抵抗或保護誰。
只是那晚室友也已經就寢,燈照理說應該是全暗的,然而為何我把這世界看的如此清楚,是那時候已經清晨,亦或是連那都是夢?
自從他離開之後,我常在惡夢驚醒的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彷彿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被俘虜,好想逃。
這個晚上,還是應該說是清晨,我卻安靜無語的走下樓梯,看著因室友整理行李而凌亂紛雜的半邊寢室,我嘗試恢復清醒,試圖穿越黑暗,是不是黑暗我已經無法分辨,暫且就說是黑暗吧,到達那半邊旁的洗臉台,我下意識的打開那黃暈的燈,但是我不敢看鏡子,我甚至在洗臉台那,做了什麼我自己都不清楚,也許我洗了手,也許試圖希望那冰涼的水,抓回一點我的意識或什麼的。
我走回了到自己的座位上,我沒有馬上回床上,因為再閉上眼,惡夢祇會有續集如此而已,我很清楚自己的頭腦。電腦是開著的,我半發呆的看著MSN上的名單,但我卻不上線,這時候在線上的人應該都與我無關吧,反正他也不會在線上,看似唯一能撫平我的人,就在剛剛已經跟我見過面了,那唯一能撫平我的人,以惡夢的方式試圖撫平我。
最後天亮,當我再度張開眼睛的時候,我坐在地上,靠著椅背上掛滿衣服的椅子,也許我剛剛是睡著了。
是中午了吧,又要開始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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