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時間又走到清明,由小到大最難忘的節日可算是清明節。
在過去的二十四個清明節里,我進過醫院、迷過路、最近這個清明節前我還失過聲。
住院那年的清明節好像沒下過雨,天氣顯得有點熱,說好了要跟外公上山,只是在天還沒有全亮的時候,外婆焦急地致電在遠處的母親。過不了多久,母親擔心地趕到舅舅家把我帶到醫院里,那時我好像是發着高燒,全身上下出了點點紅的疹子,只能軟軟的在母親懷里,那一年好像是最後一年住在那間三層高的房子里,過了幾個月我就搬到母親新蓋的房子住,這樣一住就十年,直到十四歲那年母親搬走了,又過了九個月我也搬走了。
那一天醫院也是格外的静,充滿了消毒藥水的味道,這間醫院我很常來,差不多每個月總會來一兩次,有時是外婆帶我來,有時是母親帶我來。母親帶我來這里我總會想盡方法逃跑,而且差不多每一次都會成功。然而那一天我沒力氣跑了,只能任由護士幫我探熱、打針。我害怕打針,有時會哭、有時卻很堅強;有時會看着護士把針戳到我的屁股里、大時又會不夠膽看着護士把針戳到我的屁股里,但總的來說我沒有因為打針而哭過,即使有也是假裝出來的。
住院無可避免地要打針、抽血,結果我沒有哭,一次也沒有,兩天後我出院了。
一年後的清明我又有創舉----迷路,當時我只有九歲。那一年我真的跟外公去拜山,一切都十分順利,落山的時候不知什麼方向湧來了大批的人潮,把整條通道塞得水泄不通,表姐牽着我的手遇着這種人浪不得不鬆開,就這樣我跟她們走散了。
好不容易掙脫了人潮的束縛,然而只剩下我一個,沒有一個熟悉的人在左右,這刻很想回家。好不容易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附近還有一個警察叔叔,雖然這里的警察不像電視里的警察叔叔會幫我找回外公,然而那一刻這個位置對我來說卻是份外安全。
我在等外公的出現,雖然沒有把握外公會發現我在這里等他,但我我相信他不會任由我一個在這里留浪而就這回家去。結果是我碰上了表哥,是他送我回家,在外公還沒回來之前。
那一次以後,斷斷續續我去過好幾次拜山,都沒發生任何意外。直到今年.......
這是一次失聲,大概不是最後一次,要是我沒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