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炎熱了起來,把你們擺在客廳,這樣吹冷氣時你們也可以分一杯羹,而冬天則準備襪子讓你們鑽進去取暖,就這樣有你們陪伴過了一年多的日子,其中還經歷了阿娜答作畢業設計的慘烈狀況,那時我們忙得天昏地暗,幸好沒忘了餵你們,只是很羨慕你們,吃飽睡、睡飽吃。過了一年四個月,胖胖的阿曼尼漸漸變瘦,而瘦瘦的你(吉阿尼)開始變肥,ㄟ….真奇怪,原來老鼠的發育跟人一樣,有快慢不同之分,但這種感覺很怪,彷彿阿曼尼已經步入老年開始衰弱,而你卻是中年發福……….。
阿曼尼的食慾漸漸不好,第一次帶去看醫生,醫生說可能是天氣太熱,影響食慾,但過了一個月發現阿曼尼的左耳後長出一小個腫瘤,第二次看醫生,醫生說能是良性也可能是惡性要切片化驗才知道,所以拿了藥水給我,吩咐我灌藥給阿曼尼吃,每次阿曼尼都死命掙扎,不肯喝藥,把嘴巴旁的毛都弄得溼溼的,而且我還發現那些毛居然漸漸掉了,停止餵藥後又開始長了回去,那個藥………真是太恐怖了!隔了二個禮拜帶阿曼尼去古亭給專門看楓葉鼠的醫生看,醫生也說需要切片才知道,但是由於阿曼尼太老(一年五個月),且體積太小,有可能在切片時會承受不住就掛掉了,聽了醫生的說法,我當然只能把阿曼尼帶回家了,怎麼可能讓牠因為一顆不知良性或惡性的腫瘤就提早結束生命,我寧願讓牠好好渡過餘生,因為醫生說楓葉鼠的生命大約也只有一年半到兩年。
後來6月搬家時,我正從後車廂搬東西上樓,居然看到一隻老鼠在地上徐徐而行,仔細一看居然是阿曼尼,幸好我剛好看到,否則以牠帶病之身恐怕熬不過外面的惡劣環境吧!看著阿曼尼日漸消瘦,心中雖不捨卻無計可施,怕牠沒力氣吃東西,因此幫牠買了貓罐頭,為什麼呢?因為軟軟的,牠比較好進食,每次吃牠也都很高興,而吉阿尼卻不屑一顧,我發現牠好像吃素耶!因為只要是肉的,牠都不吃!
七月底回台中三天,這期間交代同住的妹妹要好好照顧牠們,只是回台北時看到的已是阿曼尼的屍體了,妹妹說前晚還為過牠吃東西…………….。好快,雖已有心理準備,還是很難過,把牠放到乾淨的盒中,鋪上木屑,和阿娜答把牠拿去埋葬,親愛的阿曼尼陪了我一年七個月。
自此之後,每逢買飼料或木屑我總擔心你(吉阿尼)會不會也突然離我而去,幸好你又陪我過了第二個生日,而且從不曾生病過,但是我還是每天提心弔膽的算日子,兩年的大限已經超過了,而你也沒那麼胖了,回復到以前瘦瘦的樣子,就在我回台中的早上,交代妹妹要定時餵你時,卻發現你在籠中不停顫抖,沒力氣站起來,當下決定把你帶回台中,至少能照顧你,或許還能帶回去看醫生,之前沒有見到阿曼尼最後一面,讓我覺得很對不起牠…,我不能再對不起你了……,
坐捷運時看到你依舊發抖,閉著眼睛,而統聯坐到一半再看你時你已過去了,雖然很難過,但至少我是陪在你身邊的,陪你最後一段路,希望你們將來不要再當老鼠了,至少這一世的苦難以經過去了。這兩年看著你們,生、老、病、死就在眼前發生,好似濃縮的人生,除了接受,沒法做其他的改變,謝謝你們給過我的快樂及對生命的體驗。
後記
2001年1月買下你們,2002年6月搬家
7月26日阿曼尼離開
2002年1月26日吉阿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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