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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2-03 08:38:04| 人氣17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1聖誕夜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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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2月23日
我在美國威斯康辛州、米爾瓦基的一間百貨公司裡

耶誕夜的前一天
百貨公司不斷在廣播提醒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顧客:
把握假期前最後的機會,把該買還沒買的東西買齊吧
逛了大半天
疲倦像潮水般向我湧來
我在百貨公司的角落裡坐了下來

我不是一下子就看到他的
第一次他從我前面走過時
我幾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在他不知第幾次從我前面走過時
我終於留意到他

剛開始,我還沒有看清楚他在做什麼
只注意到是一個黑人小孩
手上好像捧了些什麼
然後我留意到他偶而走向過路的行人並說了些什麼
而每個人的回應都是立刻掉頭就走
我刻意再度從他面前走過
用眼角的餘光去瞄他
他並沒有向我走來
我在離他不遠處坐下
百貨公司的中庭廣場
一群玩具熊組成的樂隊
正在為購物的人們演奏幸福的樂曲
男孩持續躲在角落裡
偶爾,鼓起勇氣向路人開口
還是不知道他究竟說了些什麼

終於他向我走來,開口說:
妳要買些糖果嗎?
我嚇了一跳
直覺的反應是:
No, thank you.
男孩羞赧的低下了頭,立刻走開

走出了百貨公司
天色已黑,路上一片冷清
雪花片片向我們飛來
一行人迫不及待殺到之前已討論好的泰國餐廳
一陣討論、點菜與狼吞虎嚥後
我們帶著酒足飯飽的滿足
開始開車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在回家的路上
窗外一片漆黑
雪仍然一直在下
收音機裡不斷傳出Merry Xmas的音樂與祝福
小男孩的臉和他那稚嫩的聲音
卻悄然爬上我心底

我突然想到
今晚,正是聖誕夜的前夕呢
安徒生筆下賣火柴的小女孩雖已安息
米爾瓦基賣糖果的小男孩
在今夜
又能賣出多少糖果?

台長: SunnyP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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