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羅蘭說:「幸福是靈魂的香味,是心在歌唱的和聲,而靈魂中最美的音樂,是慈悲!」又說:「人生是一首交響曲,每一刻都是多重唱的結合。」
以上這段話,使我想起貝多芬第三號鋼琴協奏曲。第一樂章的開頭就非常愉快歡欣,指揮阿巴多音色處理得乾淨柔和又有彈性,布蘭德爾的琴聲有一種獨特的溫暖,儒雅的書卷氣。這是我聽過少數獨奏樂器和樂團如此融和的組合。
不同於第五號慢板鋼琴的獨奏,第三號的慢板是多重樂器交響的合奏。18:00鋼琴先暖場,19:13樂團接著進來,19:26長笛,19:43低音提琴,20:15法國號吹出段落的暫歇。20:21鋼琴再度上場,21:48渾厚的低音管出現,嘹亮的長笛與之兩度唱和,這是我認為此樂章最動人的部分,有著牧歌般的情懷。24:47大提琴,小提琴接著拉長弦律線。一向的主角,鋼琴和小提琴,不再獨占鼇頭,有時甚至有陪襯的意味。
一三樂章的定音鼓,雖不是主奏,在某些音句,有畫龍點睛的效果,兼具Q度與力度的打擊,讓整體音色更豐富。樂曲接近尾聲時,先是鋼琴和小提琴向前衝,繼而低音加入,所有的聲音都參與盛會,結束得火花四射,熱情昂揚。
每一種樂器,每一個人都很重要。手牽手,一起走。一個人,走得快,一起走,走得遠。
布蘭德爾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m0Phjio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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