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初生之犢
但我沒有不畏虎之勇
我膽膽怯怯的
往虎壇而去
願老虎大哥
正好出外覓食
和我合演一部陰錯陽差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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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腳一踢,踢掉橫霸在前方的大半年,實習的日子真是峰迴路轉,每天都有新戲碼在前方等著你去挑戰,從一開始的不斷問老大實習教師的定位在那裡,一直到覺得自己誤以為已經捉住實習的角色定位,誰知讓學生一翻,這實習教師的位置我差點坐不下。
雖在社會工作了二年又回到校園當學生,學生時代也幾乎沒有和社會脫節,但待了各行各業,跳過一圈圈的千里障礙,掉進了這泥沼,我才知在為師的這條路上,我仍是稚嫩的如牛犢,不管背後有多少年的社會工作經驗,那都只是我挫折的起點,而教書就是要摧毀我那品質不良的自信心。那曾自以為是的自信心、才華,這一刻全都沒有了,這挫折來的又快又狠,壓得我百年的基業一夕全跨,一直到這刻我才知道,我有多麼的脆弱。
遇見了會對老師大呼小叫的學生,其實若願去了解學生的家庭背景,會發現那是環環相扣的,但抽絲剝繭的結果,一層銅牆鐵壁橫隔在師生之間,學生用叛逆築起了自我保護的顏色,他怕受傷於是他選擇先傷人,遇見這樣的學生或許我們改變不了什麼,但至少要讓學生感覺到老師所給的溫暖,這也就夠了,當學生選擇以最針利的劍茫,刺向老師時,老師只能無私的給予溫暖。也或許學生會改變,但那改變可能是一年變一點,雖成效很慢,慢到令人灰心,但至少學生肯改變了不是嗎?遇見這樣的問題學生,才知教書不難,最難的是要輔導學生。
前些日子被學生攻擊,放心啦!學生是還不敢打我,而是在語言態度上攻擊我,當時我的反應,是不是應該氣憤難平?還是應該把那些小毛頭捉來狠狠訓一頓呢?但我都沒有,我只是很挫敗,在我付出那麼多努力後,這是學生的回報,顯得我是不是太認真了,那挫敗的心,讓腦袋退化,把我對教學的熱誠硬生生澆熄,老大知道後氣憤到不行,且和我產生了一樣的疑問,「這是我所教出來的學生嗎?」這班學生雖書讀不來加上愛玩了點,怎會做出這樣的事呢?而這事我並不想追究,面對這樣的學生,即改變不了學生,就只能改變自己吧!或許聽起來很沒有志氣,但我怕再堅持下去,那天心被刁走了都不知道,我才教書第一年,在教書上就給我這麼大的SUPER,若不學會自我調適,剩下的日子要怎走下去呢?
後來老大約談了起哄者,學生一直不願承認自己有錯,那死硬的態度把老大逼急了,老大哭到不願再談下去,老大離開後那學生追上又和老大談了很久,才知學生對於我有著如此大的誤會,一如我只以在老師們眼中我們實習教師是什麼角色的眼光去看自己,也只問老大實習教師應有什麼樣的定位。那天從學生聽到他們對我的觀感時,才知原來在學生眼中,有著另一個不曾存在我生命中的我存在。學生看我是由下往上,有些角度是看不見的,於是老師在由上往下看時,要記得提醒學生他錯失了什麼?
學生和老大談完後原是要找我說清楚講明白的,但偏我忙,於是有了分身乏術的藉口,學生撲了幾次空,也就把事隔著了,直到有天某學生問老大,副導怎都沒有來班上呢?或許我是忙,但老大覺得那並不是絕對的答案,而我總是習慣下班前會去和老大BYEBYE,老大問我為什麼都沒有去班上?我卻答不出口,「我覺得好難哦!面對那群學生,我不知如何和他們相處」擠出了這幾個字我連帶的聲淚涕下,我知道那傷口一直沒有好?而我一直在逃避,後來老大決定要介入,我和學生的面談時間。
和學生面談時,還好可能是老大先前已先殺菌了,所以並沒有什麼火爆的場面出現,學生一開場就先道歉,他說知道不應該在網路上攻勢我,有疑問應該要找我問清楚的,而不是胡亂的為同學強出頭,其實他隔天沒有看到我,就知道事件慘了,誰知看我星期一又沒來,他知道這事對我傷害很大,所以請老師原諒。學生自己也承認對我偏見,所以才會做出如此讓我傷心的事,另學生也談了對我的觀感,他說:「我們一年級時,並沒有實習老師,所以剛開始知道班上有副導,我們都很高興,但我們以為副導年紀和我們相近,所以應該會比較了解我們,但後來我們發現副導你太靜了,我們這班這麼活潑,你這麼文靜怎帶的動我們呢?」這是學生給我的建議「要活潑點」,但若你知道我們班的學生活潑到什麼樣的程度,你就知道這並不是問題的徴點,雖學生不願說對我有怎樣的偏見,但至少他道歉了,也承諾以後若對我有怎樣的問題,會和我溝通,若不知如何開口,會寫紙條給我~這也就夠了,剩下就不強求了。
其實我也知道學生對我的偏見在那裡,當學生做錯事,來討救兵時,我並不會挺身相助,反而有時會得理不饒人的對學生曉以大義,這時在學生解讀裡,或許是落井下石,當然就怨怒難平。而當學生上課預偷吃東西,我的頭頂會好像生出眼睛似的,當學生把食物塞進嘴巴時,就這麼分秒不差的被我逮個正著,當學生考試想投機時,我又好死不死的出現在他身後,久了學生會以為我對他有偏見,專捉他的小辮子,卻不會自我撿討,於是漸漸對我產生了敵意,而他們這年紀的學生又很重義氣,管你對還錯,朋友相挺,明知是白布也要把其染成黑,漸漸學生便對我產生排他性。
同事安慰我,愈認真的老師通常是被學生罵最慘的老師,但有天學生發現班上的常規比別班好,班上的學習風氣也一直在進步,那時他們會知道老師是對的。但有時想想遇見難搞的學生,光老師認真有用嗎?矣~有這麼難搞的學生在我身後不停的鞭策我,我的實習生涯不精彩也難。
覺得自己很笨,還好天公疼憨人,讓幸運笨小卷,能遇見這麼好的指導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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