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心上始終飄著一朵感傷的雲,想盡了方法、絞盡了腦汁依然無法驅逐它,害怕這樣的雲漸漸的轉為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心上,決定去拜訪大海,給心找回自在的寧靜。這一次把觸角延伸到了濱海,不同於北海岸的溫柔,濱海的海浪有種自信之美,這正是我此刻最渴望的心情吧!週末前夕的濱海公路,車不多、人少少的,一個人坐在海邊,遙望我那再熟悉不過的好友「龜山島」,看著他不管風浪多大,總是一副老神在再的模樣,我的心似乎也有些領悟。是啊!這繁華紅塵的一切起伏,不總是因為自己的心感覺飄動而動嗎?為何我不能學習這好友「龜山島」般的相信自己心裡所想的呢?
就這樣「龜山島」好友給了我很美的靈感,我寫下了這篇愛情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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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決定退休了!」坐在這濱海咖啡屋的角落裡,她捧著杯熱騰騰的咖啡,思緒不覺飄回了多年前與他第一次約會的空間。她記得那一天正當寒流來襲,頂著10度的低溫,吹著刺骨的海風,他們兩人在這座濱海咖啡屋裡,從人生到興趣,天南地北聊了一個下午。
儘管此刻面前的座位空蕩無人,她卻彷彿依稀看見了他安坐於眼前,聽見了他那專屬的豪放笑聲。十年過去了,時間也早就帶走了人的記憶,但她始終記得那天他那張木訥的臉上閃著真誠的眼神,也因為這樣一場很感性的對談,她的心相信自己會愛上這樣的一顆心,既使他並非她心目中的王子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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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都市鬧區的咖啡廳角落裡,他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點了根煙,難得可以擁有的一個人自在空間,讓他的心有著說不出的舒暢。旁邊飄來了一陣女人的開朗笑聲,他有些驚喜的轉過身,眼前的影像卻讓他的心墜入了深沉的黑暗。笨蛋!她怎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他咒罵著自己狠狠吐了口煙圈。
那是多久前的往事呢?他細細在心中追尋著。他想起了他們在這家咖啡廳第一次見面的情景。第一眼看見她時,他就知道她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不忍拒絕他專程來看她,乖寶寶的她為他翹班好幾個小時陪他喝咖啡,而從那之後翹班更成了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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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這樣的情路,她的心掙扎許久,畢竟這不是一個正確的抉擇,但她還是屈服於內心裡那驚豔的心靈觸動。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自我主觀認定吧!她的眼裡只看見了他們之間的心靈契合,她卻忽略了人心並非一成不變的。這樣的一段情路,她走得開心卻也辛苦,她永遠說不出口心底渴望是唯一的心情,她只能微笑看著蝴蝶飛舞的自在,也因為這樣的矛盾心理,他們之間分了又合、離了又聚,「分手」似乎是彼此很難斷然說出口的話。
記得從前他們約會時,總是喝著相同的熱拿鐵,她總會傻氣的告訴他:「那咖非牛奶的混合像極了愛戀纏綿的滋味!」,但此刻捧在她手上的卻是杯香甜摩卡巧克力咖啡,不是她變心了,而是從他如夢般消失於她的世界後,那奶香的拿鐵只會混合著她苦澀的淚,而甜蜜的摩卡卻可以淡去她記憶中的酸楚,從他離開的那一刻起,拿鐵咖啡成了她永不再觸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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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呷了口杯中的美式咖啡,屋內的卡儂樂曲喚醒他內心深處始終不願觸及的記憶,忽然之間他有種想念拿鐵咖啡的滋味,那是跟她約會時彼此相同的選擇。那種在嘴邊散發迴盪著濃醇的味道,像極了每次跟她約會的時光,也是他始終難捨也難忘的。自從他選擇徹底消失後,他也就跟著沒有再度品嘗拿鐵的勇氣,因為那樣的奶香,總會讓他想念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更會讓他自責的想起那雙淚水婆娑的哀傷眼眸。
卡儂悠揚的琴音提醒著他內心的空虛,曾經這樣的空虛塞滿了她濃濃的溫柔,他記得細心的她幾乎每天總會發簡訊問候他。「…變天囉出門記得穿胖胖喔!」,「…雨中開車騎車要小心耶!」…,儘管現實生活限制了他們的相處,但透過這樣的簡訊,他總感覺到她時時在身邊的溫暖。自從她心碎的跟著走離他的世界後,他的心彷彿被挖空了一大塊,而這樣的洞將會陪同他走上閉眼。他忽然有種想打電話給她的衝動,想聽聽她好聽、善解人意的聲音,最重要的是他想告訴她,這些年來想念她的心情。別打了!內心的理智聲音嚴厲阻止他,你給過她的淚水還不夠多嗎?你已經為自己的人生作了選擇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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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屋裡飄起了卡儂的小提琴音樂聲,這樣的音樂讓她的心中驀地閃過了一抹驚喜悸動。這首曲子是他從前每次寫信給她時,總會加上的背景音樂,從她第一次聽見後就迷戀似的愛上了這音符,也因為這樣她有些傻氣的把這首曲子,設定為專屬於他的來電鈴聲。如今多年過去了,早已人事皆非,她依然捨不得更改鈴聲的主人。她知道自己真是傻得可憐甚至有些可笑,但心底裡她似乎還等待著有天鈴聲會再度響起吧!
「這些年來他過得好嗎?」她呷了口摩卡咖啡在心底無聲問著,滿嘴甜蜜的巧克力味道,讓她原本因為回憶而有些苦澀的心,慢慢散發出了甜味。打個電話、發個簡訊給他吧!就當作是老朋友般的問候啊!內心裡的感情聲音溫柔催促著;省省吧!選擇禁錮人生的他,怎會有勇氣接電話呢?何須再度給自己找難堪和淚水呢?況且身處同一片城市天空,你們從沒有機會相遇,這不意味著緣分已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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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手機響起了一串吵雜鈴聲,他下意識的蹙起眉頭,這樣的鈴聲提醒著他,屬於他的自在放風時刻即將結束了,他必須回歸紅塵俗世,當個不可以有夢的凡夫俗子。一口喝盡那早已冷掉的咖啡,滿口的苦澀讓他心底清楚的知道,他的心早已陪葬在那多年前的往事;他的人生終究將淹沒在不知為何的承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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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儂樂曲結束了,望著海面上有些烏黑的雲朵,她提醒自己應該往下個旅程前進了。雖然回憶是她最喜歡的事,但人生卻無法讓她有權選擇駐留不動。有些依戀的喝完那杯香濃的摩卡,她的心有種想淚的懷念。幸福雖然短短的,但她曾經擁抱過,她從不後悔把心埋葬在那心傷的情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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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有緣無份?愛情總是帶著些許的惆悵,才會讓人魂縈夢迴吧!這或也是繁華紅塵最讓人心動、難以割捨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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