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 徘徊在黑夜之中 獨自呢喃 …… 照片在 http://www.flickr.com/photos/94341978@N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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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五月的第二個星期日，對！就是俗稱的母親節。

一大早，被親愛的老媽叫醒，和她一起帶著我家小姪女上街買菜，兩個人一邊推著娃娃車，一邊奮力在湧起的市場裡穿梭，心裡不斷OS：為什麼要搞得這累啊！當然我們沒有真的走到市場最裡面，跟那些雞鴨魚肉打招呼，只在市場外圍採購些青菜水果之類，這也已經是娃娃車可以的極限了吧！我想。

然後一整個早上就陪著我家小姪女，我現在發現，當保姆之類的真的很不容易，除了要很有耐心之外，體力也要很好，不然怎麼能跟著小孩子東轉西跑，又配合她要去的方向。像我這種每次小孩哭就把她丟回去給媽媽的「肉腳」，還真的是只能偶而陪她玩玩而已。

中午看了氣象報告，畫面上台北一片陰雨，想想還是早點回去好了，免得晚上在大雨中回台北，路程更覺艱辛與孤獨。

載著爸媽與小姪女一同到搭車的地方，一整條路邊停了好多車，跟爸媽姪女道別之後，我走去買車票。

「要等喔！」

「好！會等很久嗎？」

「不確定，你前面還有人在等。」

「我前面有幾個人？」

「13個！」

哇！一開始我還真以為我聽錯了，但真的就是如此。別無他法，我只能坐下來等待，旁邊放著要帶回台北的水果，膝上擱著媽媽今天弄的炒雞酒，頂著中部和煦的太陽。我聽著MP3、玩著數獨，一開始一切都還算順利，隨著等待時間越來越長，眼見也走了幾班車次，我卻仍搭不上，驕陽開始熾熱起來，擱著食物的腿漸漸感受到燙，耳朵也因為因為一直聽音樂有些痛，最重要的是，我開始沒耐性了。

然後終於上車了，距離我買票的時間，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隱隱的，我聽到前方有人說，今天是母親節，大節日，搭車的人都會比較多。


一路上昏昏沈沈的睡了，偶然驚醒，發現還沒到台北，於是又再度睡去。第三度醒來的時候，窗外天色已暗，想起出門時白晃晃的日光，突然有種時空錯置的不確定感。好像掉入另一個未知的時空，轟隆隆的車聲，卻又提醒著真實的存在。好弔詭！


車程延誤了，平時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就在我睡夢中不知不覺延誤，我想起中午開玩笑的說等搭車道台北就要吃晚餐，倒不如包個便當上車，就不用煩惱。媽媽很認真要幫我準備我還說不用，有些不方便。想不到還真的到了該吃飯時候，心裡不禁後悔沒有把媽媽的愛心帶上車，唉！都說有媽的孩子像個寶！


真的到台北，已經是三小時之後的事情，有不知為什麼，停了第一站之後，就在我要下車的第二站，司機先生硬生生的開離原本的路線，而且全車沒有人感到訝異的樣子，我心想：「糟！該不會換路線了吧。」隔一會，就聽到司機先生對著電話那頭不知是誰說：「我開過頭了。」

然後繞一大圈之後在原本的站牌下車，下車時候我想，好吧，看到什麼就直接買好了，畢竟肚子已經快要開始抗議。第一家會看到的是鹽穌雞，在我想說那就破戒吧的時候，同時也看到他今天並沒有營業，接著是滷味，很好，也沒開。然後是對面的麵店，不知是今天提早關門或是沒開，再然後，我最後的希望是巷子口我平時不光顧的四家攤販，通–通–沒–開！

我從來沒遇過大家都這麼團結的時候，弔詭！真的！倒是路口的肯德雞跟麥當勞排了長長的人龍，又累又餓，背上手上都有東西的我，實在也沒有排隊的熱誠。只好就認命走回住的地方。

然後，光是一樓門口的燈就整個是暗，平時應該打開的燈也沒人理睬，我就一路走一路開燈上樓，整個公寓的燈光都因我而明亮，嘿嘿，小小自我滿足。然後終於到家，打開包包發現帶回來的奇異果禁不起長途跋涉，被小小擠開，綠色的果肉已經出來Say Hello 。還有脆弱的葡萄也微微滲出紫色汁液，還有須清理的貓砂，要再打掃一遍的地板…

用力把自己攤在沙發上，想著中午豐盛的午餐，面對著一堆待處理的東西，還有詭異到不行的好天氣。當全世界都在過母親節，我就只能降，窩在小小的空間裡，自己和自己說話，突然有些小小的悲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