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許久的秘密…我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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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誰了,按下結束通話去開門,峰整個人巴了上來,有個女生跟在他身後走了進來。
「唔…我不要抱路人臉的妳…」峰鬆開我,把我臉上的仿人皮面膜撕掉,又緊緊摟住我。
「你都不害臊的喔!」我說,深知推不開,只好在峰的頭上輕敲了一記。
「害臊什麼?常常在抱了嘛!又不是第一次。如果可以這樣抱一輩子該有多好啊!」峰答得理所當然,一副已經黏在我身上的樣子。
「妳是小夜吧?」我只好任由峰抱著,轉向那個女生,問道。
「小翊姊姊妳好…我是佟夜薇,上次在希爾特之夢出手打妳真的很抱歉。」她說,作揖道歉。
「呵…別在意啦!我常常在打架,不怕痛啦!更何況是在夢裡。」我笑著說。
「小翊姊長這麼漂亮會打架?」她露出驚訝的表情問道。
「小翊可是跆拳道黑帶,她還會太極拳、柔道、日本劍術、西洋劍、喬筋骨也就是國術啦…還有很多,反正她十項全能就是了啦!」峰突然插嘴說道。
「別亂說啦!我哪時會日本劍術和西洋劍了?」我又敲了他的頭一記。
「別再打我的頭了啦!打笨了妳要負責。」峰嘟起嘴,鬆開我,用雙手遮著頭,說道。接著好像又想到什麼,轉身向小夜說:「還有,她烹飪也很強,也很會打理家務。」
「這樣我就放心了!」小夜說道,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
「放心什麼?」我不解地問。
「放心把哥交給妳啊!他是個完全不會做家事的笨蛋,以後就得麻煩妳多照顧了!」她說,又微微欠身,像在託付什麼重責大任似的。
「我又不是峰的誰…怎麼講得一副…」我話還沒說完,峰就插了嘴:「妳是我女朋友啊!」
「人家…人家又還沒承認。」我低下頭,囁嚅著。
「都一起睡過了,妳還想否認?」峰挑眉,露出黠慧的笑容,問道。
「你們兩個慢慢聊,我要去約會了!Bye~」小夜突然很識相(?)地告別,楚小菱偌大的家,只剩下我和峰。
「那樣也算喔?」我問道,對上他認真的臉,又低下頭。
「不然呢?而且妳的初吻是獻給我的,我賭涂蒼琉一定還沒親過妳。」峰說。
「親…親過額頭…」我又囁嚅著。
「唔…他動作真快…那我們…」峰話只說了一半,就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湊到我面前,溫熱的感覺朝我襲來。
臉被緊緊扣住無法動彈,我放棄掙扎,閉上眼,享受這種奇妙的感覺。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峰才放開我,依舊是那樣好看的笑容,問道:「法式熱吻,喜歡嗎?」
「你之前一定交過很多女朋友…所以才…」我不討厭剛才的吻,但突然覺得峰八成是個花心大蘿蔔。
「哪有…加妳、Candice雖然沒追到,也不過才1、2、3、4、5……」他說,還數了起來。
「你還真的去算勒!不理你了啦!」我瞪了他一眼,轉身作勢生氣。
「別生氣啦!妳應該稱讚我誠實才對,我賭涂蒼琉交過的女朋友一定比我多,只是他不說而已。」峰說。
「說到蒼…陪我去一趟紛藍克多好嗎?」我轉過身,問道。
「妳不生氣了喔?」峰問。
「對你生氣也沒用啊!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露出無奈的笑容,說道。
峰知道我所言為何,親暱地摟了我一下,說道:「謝謝妳能體諒我。」隨即又想到我剛所提到的,問道:「不過妳為什麼想去紛藍克多啊?跟蒼有什麼關係啊?」
「陪我去嘛!我等等再跟你解釋。」我拉著他的手,說道。
「嗯!」他點點頭。
一路上我跟他說蒼人格分裂的事,也許紛藍克多能找到方法解決。
「歡迎光臨紛藍克多,小店販售各式各樣的夢,還有其他您意想不到的東西。」熟悉的招呼聲又響起。
「老闆娘/蔻瑞兒,妳…?」我和峰同時驚訝於她的改變,別於先前潔白的絲製長洋裝,她今天身上穿得是改製的寶藍色短旗袍。
「總要有些變化,不是嗎?」她笑著解釋道。
「這樣很好看。」我稱讚道,當然也是實話。
「謝謝誇獎,對了,您需要的東西在這裡。」她說,遞給我一個盒子。
我望著,盒子裡有三顆類似水晶球的東西,球體下方都有金色的支撐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問道:「這是什麼?」
「雪姬公主的水晶,在特定的人面前砸下,就能看到您指定的回憶,一組三入。」她解釋道。
峰掏出錢包,一副要付錢的樣子,卻被阻止了:「這是我贈送給筌恩小姐的,不收費。」她臉上漾著笑。
「好幾次都接受您的贈予不付錢,實在很抱歉。」我微微欠身,說道。
「您太客氣了,我說過只要能幫上忙,再多都無妨,這次我只能做這樣了,其餘的就看您的努力了。」她說,又露出上次那種饒富深意的笑容。
「謝啦!那麼先走了!」我不想再去猜測她笑中的涵義,只知道當務之急是找到蒼。簡單道別後,拉著峰走出店外,迎面朝我們走來的正是蒼。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似乎抽離到了不屬於原本的世界的空間。
我隱約聽到了蔻瑞兒(紛藍克多老闆娘)輕柔的嗓音:「我只能維持一小時,好好利用喔!」
我在心底向她道謝,把目光投向蒼,他水藍色的眼眸透出冷冽,完全不像我所認識的他,他緩緩地朝我和峰的方向走來,直到我們面前才停下。
「小翊趁現在!」峰突然喊道。
「嗯!去吧!神奇寶貝球(誤)…去吧!雪姬公主的水晶,涂蒼琉人格分裂的秘密。」我從盒子裡取出一顆,用力擲在蒼面前。
只見四周揚起了一陣濃霧,空間開始扭曲。
「老爺,少爺一直高燒不退,怎麼辦?」一個女傭打扮的女人,跑到一名男子面前,慌張地說道。
我認出那個男子了,是涂禹行,蒼的父親,此時看起來還很年輕。
「去請隔壁的陳太太來好嗎?」涂禹行對身旁的管家說道。
沒一會兒,畫面切換到一間房間,有個女人坐在床榻邊,溫柔地撫著躺在床上的小男孩的臉,她說:「蒼琉,我是陳阿姨喔!你要趕快好起來喔!不可以讓爸爸擔心,知道嗎?」
小男孩吃力地張開眼,顫著虛弱的聲音,說道:「阿姨,我好累,我好想睡覺。」
是我的母親!年輕美麗的臉龐,永遠都是那般溫柔。
「那你好好休息,阿姨一直都在這,需要幫忙就要叫我喔!」母親仍舊溫柔地說。
「嗯…」年幼的蒼點點頭,緊緊握住母親的手不放,接著緩緩進入夢鄉。
「老爺,少爺發高燒的事要告訴夫人嗎?」涂禹行身旁的管家恭敬地問。
「不用,反正等她從美國回來,蒼琉一定好了。去隔壁把小翊帶過來,那孩子還那麼小,媽媽不在她一定會很擔心。」涂禹行吩咐道。
「是!」恭敬地九十度鞠躬,下人去做事了。
我看見年幼的自己被帶到涂家豪華的大廳。
空間又開始扭曲,這次地點還是在蒼的房間,很顯然是過了好幾天,他不再躺在床上,而且精神也很好,似乎在跟誰吵架。
「蒼琉,乖乖吃藥,這樣病才會好的快。」一個金髮藍眼的年輕女人,捧著一碗黑色的液體,說道。
「我才不要吃藥!我的病早就好了!我要找陳阿姨!」蒼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把女人手上的藥撥掉,瓷碗掉在地上破成兩半,藥灑了一地。
「蒼琉~怎麼可以對媽媽那麼兇呢?」我的母親又出現在蒼的房間,眉頭略皺,問道。
「陳阿姨~」蒼躲到母親的背後,語氣與方才有三百六十度的轉變,聽起來像在撒嬌。
「涂太太,還有藥嗎?我來餵他。」母親對金髮藍眼的女人說道。
「謝謝妳,再端一碗要來。」女人先向母親道謝但眼神有些不友善,接著對身旁的女傭說道。
「是,夫人。」女傭作揖,往房間門口走去。
「陳阿姨~我沒有生病,我不要吃藥。」蒼拉拉母親的衣襬,怯怯地說著。
「蒼琉乖,醫生怕你突然又發燒,所以才規定你還要再吃一陣子的藥,聽話。」母親蹲下身,輕拍蒼的頭,說道。
「啊!蒼琉好厲害喔!剩下最後一口了!吃完藥阿姨帶你出去玩。」母親臉上漾著和煦的笑容,手上端著湯藥,而蒼也心甘情願地把最後一口藥吞下去。
我看見他們身後,金髮藍眼的女人,臉上堆滿不悅,而且對於蒼和母親這麼和諧的相處模式充滿嫉妒。
畫面又轉換。
「每次都給妳添麻煩,實在很不好意思。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平常都很火爆,但是妳一來他又溫馴地像小綿羊。」涂禹行堆著滿臉愧疚的笑容,眼裡閃著一抹異常的情愫。
「哪裡的話,蒼琉很黏我,讓我有點受寵若驚呢!有時候他也會幫我照顧小翊,是個很乖的孩子。」
再度轉換。
「陳阿姨已經醒不了了,你要接受這個事實啊!」金髮藍眼的女人說著,表面上看起來很哀悽,但別過頭卻是一副得意的樣子。
「我不相信!你們都在騙我!走開!」蒼對著房間大吼大叫,此時的他年紀稍長了,應該已經八九歲了。
畫面再跳。
蒼對人的態度時好時壞,有時候冰冷不容易相信別人,有時候又善解人意,讓人樂於親近。
等大約十五六歲,他的脾氣就多控制在好的那一面了,鮮少發作。
突然,畫面一暗,回到了觀看蒼的記憶前的那個空間。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對著峰說道。
「小心一點…」峰憂心忡忡地看著我,又看了看我們面前帶著冷冽眼神的蒼。
「別擔心,請你等等別作聲。」我露出自信的笑容,接著把頭髮盤了起來,這是母親年輕時最愛的髮型。
峰點點頭。
「妳…」蒼望著我,開了口,聲音裡夾著不確定。
「蒼琉,你長好大了呢!過來讓陳阿姨看看。」我試著學母親的聲音,溫柔的。
「妳真的…是阿姨嗎?」蒼顫著聲音,眼神逐漸柔化了。
「真的是我啊!阿姨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快過來。」我朝蒼招手。
「阿姨…我媽都騙我說妳不在了,我好難過,幸好妳還在。」蒼緊緊抱住我,聲音幾近哽咽。
「蒼琉,阿姨只是去了很遠的地方,最近才回來…剛剛阿姨看到你都一副冰冷的樣子,阿姨嚇了一大跳呢!這不是所知道的蒼琉喔!」我繼續說。
「我…我只信任阿姨,其他人都在騙我。」蒼撒嬌般地說。
「不是的,他們是為你好喔!你不能用言語去傷害他們,也不能凡事都往壞處想。」我說,輕拍著蒼的頭,就像母親對小時候的他一樣。
「可是…」蒼抬起頭,藍眼汪汪。
「以後對別人都要向對阿姨這樣,謙遜有禮、溫柔善良,答應阿姨好嗎?打勾勾。」我伸出手,比一個六的動作。
「嗯!我答應阿姨!」蒼用力地點點頭,也伸出手,用力地勾住我的小指,還蓋上大拇指。
動作完畢,我眼前的蒼突然昏倒了,峰抱住了癱軟的他,對我豎起大拇指,稱讚道:「這招厲害喔!」
「希望他好了。」我露出苦笑,把頭髮放了下來。
空間又開始扭曲,四周又開始吵雜了起來,我們把蒼帶進了紛藍克多等他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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