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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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你千萬不能有事!」我一邊在心裡禱念著,一邊加快速度。
「舅媽,怎麼了?」趕到舅舅家,慌忙拋下小藍,按了門鈴,舅媽來開門,我馬上問道。
「妳舅舅半夜兩點左右起來上廁所,結果好久沒回來,我起來看,結果他攤在馬桶上,怎麼叫也叫不醒、一直冒汗,而且呼吸和心跳變得很不規律。」舅媽說。
我撐起舅舅的身體,把他半背半拉到客廳的沙發上,匐在他身上聽心跳,聽到我都心慌了,舅舅一向很健康,心跳很規律的,現在卻像刮傷很嚴重的唱盤,亂跳一通,我轉向舅媽,問道:「舅媽您叫救護車了嗎?」
舅媽眼裡噙著淚,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救護車來了,醫護人員抬出了擔架,把舅舅送上救護車,並做了初步的檢查。
醫護人員熟稔地幫舅舅量血壓,救護車依舊喔咿喔咿地朝醫院的方向駛去。
「收縮壓85mmHg,舒張壓63mmHg。」其中一個說。
「血壓偏低、心律不整,應該是心肌梗塞。」另一位解釋道。
「那要怎麼辦?」我和舅媽慌張地問。
「車上有止痛劑,先打。剩下的到醫院醫生會處理。」其中一個又說。
另外一個從醫藥箱拿出亮晃晃的針筒,捲起舅舅的袖子朝手臂扎去,只見舅舅抽動了一下。
醫護人員拿出掺了酒精的棉花要我壓在舅舅剛剛扎針的地方。
到了醫院四點半了,他們手忙腳亂地把舅舅往急診室推去。
一個穿著白袍的人走了過來,跟在推床邊,問剛才的醫護人員:「什麼情況?」
「心肌梗塞,剛剛打了一支止痛劑。」其中一個醫護人員說。
「醫生,我先生現在情況怎樣?」進了急診室,舅媽慌張地問。
「太太您放心,我們會處理的,請您先出去好嗎?」護士把舅媽和我攔在門口,下了逐客令。
「舅媽,您先回去休息好嗎?我在這等就好。」一同坐在長廊的椅子上,我輕拍掩面而泣的舅媽的背,問道。
「我很擔心,萬一妳舅舅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她抬起佈滿淚痕的臉,望著我。
「別亂說,舅舅一定會沒事的!您先回去,一有消息,我馬上打電話給您。」我說。舅舅和舅媽結婚十多年,舅媽不孕,一直膝下無子,兩人的愛並沒有因為這樣而受影響,而且舅舅非但沒責怪她,還樂當頂客族,舅舅對她十多年來如一日,相當體貼,也難怪舅媽此時這麼惶恐,我從小是他們養大的,他們把我當女兒看待,所以我擔心的程度其實也不亞於舅媽。
在我半哄半推下,舅媽才勉強答應先搭計程車回家,而且還一直提醒道:「妳舅舅如果醒來,一定要馬上讓我知道喔!」
「好,您放心,回家路上小心。」我回答。
手術中的燈始終亮著,我坐在長廊的椅子上等待著,望著醫院外的天空漸漸露出魚肚白。
早上七點,燈暗了,我趕緊湊上前,等醫生們出來。
「醫生,情況怎麼樣?」我慌張地問。
「幸好發現的早,如果24小時內沒發燒,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吃藥控制了。」見醫生眉頭微微舒展,看來狀況還不算糟。
「那如果發燒呢?」我問道,秉持著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的精神。
「那就得在加護病房繼續觀察,不過機率應該不大,病患恢復狀況良好。」經驗豐富的老醫生年邁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拍拍我的肩,要我別擔心。
「這位小姐請先跟我到那邊填資料好嗎?」護士說道,指引我到一旁。
「妳現在可以進去看他囉!不過要安靜一點喔!」在我填完資料後,醫生笑著指著微啟的手術房門內說道。
坐在床邊,望著舅舅已經花白的髮鬢,我又開始等待,等他睜開眼,再與我說話。等到下午快一點,我肚子餓到受不了,好心的護士要我先去買東西止饑,如果舅舅醒了,她馬上通知我。
填飽了肚子,重新踏回醫院,病房裡傳來談笑聲。
「咦?筌恩,妳回來了喔?」楚小菱坐在舅舅床邊,轉向房門口望著我。
「舅舅你醒了喔?」我開心地走上前。
「嗯…小菱這孩子好貼心,一接到消息馬上帶營養食品來看我。」舅舅蒼白的臉上,漾著虛弱的笑容說道。
「小菱謝謝妳喔!真不好意思還害妳破費了!」我愧疚地說。
「客氣什麼,我們是好朋友、好姐妹!」楚小菱拍拍我的肩膀,笑著說。
「我先打電話告訴舅媽。」我說。
「不用啦!我剛跟她說了,她應該在來醫院的路上了。」楚小菱說道。
果真,沒一會兒舅媽就出現了,她高興地痛哭流涕。
當天晚上我待在醫院守夜,半夜三點,睡得安穩的舅舅體溫突然升高,我趕忙叫醫生來。
手術燈再度亮起,我疲倦極了,我幾乎二十四小時沒闔眼了,坐在長廊的椅子上,我再也撐不下去了,半夢半醒地打起盹來。
五點快六點,我被護士輕輕搖醒,她溫煦的笑容使我精神為之振奮,她說:「病人燒已經退了,而且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喔!」
一直到下午舅媽忙完生意,來接替我,我才安心地離開醫院,騎著小藍回到我溫暖的小套房,我倒進沙發裡,昏昏睡去。
晚上十點多,我醒了,匆忙洗個澡後,開了我的筆電到處看看,回覆網誌的留言、回應、和蒼聊天,接了楚小菱的電話等等,我還是覺得很累,爬進房間,攤在床上,我進入了夢鄉。(作者:這部份請回去翻第二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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