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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30 11:21:16| 人氣7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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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禮拜的心情變化,真的是出乎意料之外,紅豆眼的外婆在住院近二個月後安詳的離開了人間。
這份心情真的是很複雜,外婆離開的前一晚,紅豆眼照例到醫院去探望外婆,不曉得為什麼當天外婆的心跳就比平常少了十,雖然紅豆眼覺得奇怪,但仍然沒有多說什麼,只有在回家後告訴紅豆眼媽請她明天從醫院回來後要告訴我當天外婆的心跳是多少;之後,紅豆眼照例坐在書桌前散慢的看著一堆像山的課本(我承認當天真的非常不認真),不曉得什麼時候開始,紅豆眼聽到門有發出聲音,起初紅豆眼還不以為意,認為一定是風啦!持續了一小段時間後,紅豆眼才覺得怪怪的,竟然還走到門邊去看,口中還唸著:奇怪,今天沒有風丫!然後又回到書桌前,不久後聽到有什麼東西坐或躺到床上的聲音(因為紅豆眼的床老了,坐或躺都會發出點聲音),那一刻紅豆眼還是反應遲鈍,雖然覺得不尋常,但仍然老神在在的坐在書桌前,直到近十二點才就寢。
隔天清晨接到紅豆眼爸的電話,說鐵門打不開要紅豆眼下樓開門,說真的,聽到是紅豆眼爸的聲音,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果然,門一開後紅豆眼爸就說:你外婆回去了!…「哦,我知道」這是紅豆眼的回答,淡淡的一句話,卻有說不出的情愫,這二個月來不敢說天天到醫院去陪外婆,但最少每週會去個2-3次;從一開始連續二天帶外婆掛急診,到進ICU最後到慢性治療的院區,雖然二個月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但是每回去探望外婆,總是看到拔不掉的呼吸器和鼻胃管,還有不時需要打針,其實外婆很討厭打針的,或許每個人都一樣吧!外婆很早就有糖尿病史,照理說每天都要挨一針測血糖,但我們都想說外婆年紀大了,何必要每天都受這樣的苦呢?(也許,這是消極的治療吧!)
但外婆真的是位很合作的病人,不曉得從多久前,外婆被診斷出有糖尿病後,飲食方面就很注意,還沒有跌倒之前天天都會去附近的水廠散步,家裡的後院有個小花園,喜歡花花草草的外婆,總是在那兒忙著,每回回去也都會被叫去拔草,但外婆最後也是在那個花園裡跌了一跤。跌倒後開刀將骨頭接好,但糖尿病患者的傷口癒合很慢,那道傷口不曉得花了多久的時間才全癒的,紅豆眼也記不得了,只記得家裡的看護來了好幾個,由於都是台灣籍的看護費也貴的嚇人,直到申請的外傭看Holi來到家裡。
在Holi來家裡前我們就知道她來自印尼,只是剛看到Holi時還是嚇了一大跳,紅豆眼心想:怎麼會這麼黑丫(抱歉抱歉~)連一向愛乾淨的外婆也不喜歡她,認為黑黑的看起來不太乾淨(抱歉抱歉~沒有人身攻擊的意味)但後來Holi用她認真的工作態度贏得了外婆的歡心,最後還視Holi為一家人了吶!!(詳情紅豆眼之前就有寫過了,在此就不多述嚕!)
Holi來家裡約莫六年了吧,這期間外婆進出加護病房多達6-7次,家裡也收過2-3張的病危通知,但每次外婆總能有驚無險的平安回到家,有一半以上的功勞要歸功於Holi!Holi總是將外婆照顧的無微不至,不時的按摩、唱歌給外婆聽,感情好到連我們都自嘆不如吶!而且每回外婆進醫院Holi總是一直向我們道歉,認為是她自己沒有把外婆照顧好。其實,真的很高興能夠有這個緣份遇到Holi,我知道有很多外傭都和我家Holi 一樣對待顧主非常用心,但還是很想好好誇講一下我家的Holi!真的~非常的認真!非常的優秀!
紅豆眼媽帶足了現金後就又再度出門了(離開慢性治癒院區需要付費嘛,一大早大家趕忙來誰也沒多帶錢),紅豆眼的爸媽都要紅豆眼不用去了,紅豆眼當然知道他們是為我好,因為紅豆眼八字不重,從小這個也不能看那個也不能看,過去這二十幾年間爺爺、奶奶、外公的逝世紅豆眼全都不在場,也不準看;一開始紅豆眼還乖乖的在家裡燒開水,燒到一半不曉得哪根神經沒接緊,突然覺得不對!昨晚的情形不就是外婆來向我道別嗎?而且這麼早一定沒有什麼人會去醫院送外婆,紅豆眼外套捉了就衝出門。紅豆眼家離醫院很近,走路不用十分鐘就可以到達,清晨六時左右,一堆婆婆媽媽運動的公園,紅豆眼狂奔而過,就怕晚一秒外婆就被送走了。
清晨的醫院果真一個人都沒有,紅豆眼一點經驗也沒有根本不曉得我的外婆在哪裡,在一樓的地方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亂跑,後來才想說到病房去看看好了!從樓梯直奔上去,就遇到了舅舅們,還好,外婆還在病房裡頭,這時紅豆眼媽看到紅豆眼有點驚訝,我說「我想看阿嬤」,紅豆眼媽才帶紅豆眼進去看,那一刻的心情真的是五味雜陳,但外婆就像睡著了一樣走的很安詳,紅豆眼在心裡悄悄的跟外婆說,阿嬤你不用再難受了!
昨晚做頭七法會請來的師父紅豆眼覺得有些許的不同,也許是這次採用的是佛教的儀式吧(以往都是採用道教的儀式),這位師父在講經之於還跟我們說了些道理,讓紅豆眼覺得很受用,而且心情真的平靜了不少!最奇怪的一點是,昨晚在殯儀館做法會,紅豆眼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原本認為會涼涼的~),而且當師父在唸經時竟然有一種很詳和的感覺,或許,紅豆眼真的跟佛有緣吧!
小小的靈位前,放滿著飯和素菜,搭配裊裊檀香就彷彿是恆沙中的一芥子,不知為何紅豆眼突然問紅豆眼媽「阿嬤喜歡吃巧克力嗎?」紅豆眼媽回答「當然,阿嬤很喜歡吃巧克力,只是糖尿病的關係已經十幾年沒吃了」難怪,在紅豆眼的印象中實在沒有什麼記憶,「阿嬤,我一定會帶巧克力去給你吃的」紅豆眼悄稍的這麼說著。

台長: 紅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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