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格專用相簿
小說《Fate/zero》為《Fate/stay night》該作的前傳。該系列作的故事圍繞在一個能夠實現所有願望的聖杯展開,而七名由聖杯選出的魔術師與七位從者定下契約,眾人為了爭奪聖杯展開了一場激戰。而描述《Fate/stay night》10 年前的故事,其中也包括了「第四次聖杯戰爭」的秘密。
劇情紀錄:
高速公路上,Saber開著重機行使奔馳,逆向穿越車道,不停追逐著扛著愛麗絲在大樓屋頂跳躍的Rider。
「跟丟了‥‥」
在超車的那幾秒,Rider從Saber的視角中消失。
「雖然看不到身影,但還可以感覺到氣息。」
Saber隨著氣息加速追蹤,只見高空上,一台牛車飛翔空中。
「戰牛車……我找到你了,Rider!」
引擎發出巨大咆嘯,重機加速狂持。
夜晚空中。
維瓦:「嗯?Rider……你看那個!」
只建高速公路上閃著一陣快速移動燈光。
「那是不是追著我們來的啊?」
「喔?還以為是誰,原來是Saber阿,省下我找他的工夫,不過‥‥我說小鬼,摩托車這東西真的有這麼快嗎?」
「摩托車……那是嗎?」
「不過若考慮到Saber的騎乘技術(B+)的話到也不無可能,哼,有趣!既然如此,我也應該要跟她站在一樣的立場與之較量!」
「你‥‥你要下去嗎?」
「我改變注意了,我要用車輪跟那個小姑娘一較高下!」
啪的一聲,牛車墜地,雷霆四溢,神牛狂奔,神威車輪在路上高速奔馳。
「欸喂喂喂喂喂喂喂喂─────!!!!」
一旁的維瓦失魂慘叫。
「……隨便你啦,不過可要給我小心慎重一些啊。」
「哈哈,別擔心啊,在這天地之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止本王奔馳。」
Saber方面。
「糟糕,摩托車快要瀕臨極限了,這樣下去的話‥‥可惡,只差一點。」
只見Saber將自身的鎧甲轉移至車身上,重機V-MAX勁裝進化。
風 王 結 界
「InvisibleAir!!」
瞬間Saber將Rider的距離拉近在十呎之內。
「……不會吧?距離被縮短了‥‥這樣下去會被追上啊!?」維瓦驚訝道。
「呵呵,僅僅騎乘一台機械車就能有這樣的表現,真是不簡單!但是很遺憾,本王這好歹也是一台戰車,可不會乖乖跟妳拼速度的啊!」
征服王韁繩一扯,戰牛車車輪衝向岩壁,高速旋轉的車輪將岩壁削下,形成滾石落下,但戰牛車也激烈晃動。
「哇啊啊啊啊啊啊!」維瓦慘叫著。
「步在本王的後塵,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回事啊,Saber!!」
只見從後追來的Saber將要與滾石接觸。
「………!!」
Saber轉動握把,油門猛一催,一記S型高速搖擺車身,迅速俐落地閃過滾石天險。
「哼哼哈哈哈!厲害!這才是尊爵不凡的騎士王啊,妳果然是個戰場之花啊!!」
雷霆綻射,狂風亂捲,雙牛持續狂奔,背後Saber急馳逼近。
「別太小看人了,征服王!」
Saber單手騎乘,另一手伸出王者之劍,斬斷滾石,同時汽缸運行最大限度,一聲爆轟,引擎管噴出火花,瞬間超加速,飛躍道路圍欄,朝征服王下道之路直接逼近!!
「Rider,覺悟吧!!」
Saber麾下之劍捲起旋風,勢如墜星,Rider高挺身軀,拔劍一決。
「嗯!?」
雙劍之力反彈,Saber重機往後一飛,安然落地,持續奔馳,但Saber卻發現了異狀。
「愛麗絲蘇菲爾……不見了?記得明明是被Rider捉去了,若是這樣,愛麗絲蘇菲爾現在去哪裡了?」
另一方面,切嗣潛入間桐陣營,從間桐鶴野身上得知情報,雁夜與聖堂教會的監督一同離開,切嗣疑問,神父應該已經死了,那麼這個神父又是誰?切嗣心中浮現那個男人的面容。
「綺‥‥言峰……綺禮!!」
高架施工大樓。
「沒想到Rider的本尊竟也出現啦。」
言峰綺禮觀看著遠方的戰況道。
「這個戰況對我們相當不錯,雁夜,看來你在戰場上總是很受上天眷顧啊。」
「神父,為了搞這種小花招,真的有需要耗費掉兩個令咒嗎?」
「不必擔心,雁夜,好了,把手伸出來。」
雁夜將手伸出,綺禮也伸出手覆蓋,頓時雁夜掌背發出紅光,令咒再度增加。
「只要你願意協助我,你可以一直消費令咒,不用擔心,不過……沒想到竟有變身能力。」
看向一旁偽裝成Rider的Berserker,只見偽裝的Rider一聲怒吼,頓時恢復原狀。
「你們身上總是有著不配你們Berserker階級使用的寶具啊。」
「這傢伙身為英靈,有著許多偽裝身分擊敗敵人的逸事。」
「用令咒強制了他還這麼不安分啊,妳的從者對Saber的怨念還真是大啊。」
(令咒1:使用變身能力(因為狂化無法使用,得藉助令咒輔助)令咒2:綁走愛莉絲並不得與Saber接觸。)
「好了,消失吧,Berserker。」
Fatz/Zero
Berserker消失,愛莉絲倒落在地。
「這個女人……真的就是『聖杯器皿』嗎?」
「正確說法是,她的『內容』是聖杯器皿,放心吧雁夜,聖杯最後一定會交給你的。」
「在那之前,你還答應了我一件事吧,神父。」
「喔,那件事啊,沒有問題,你在今晚零時拜訪教會,就可以和遠坂時臣見面了。」
雁夜便準備離開。
「別忘了,雁夜,是今晚零時,只要如此,你的願望便會實現。」
待雁夜離開後,綺禮向另一個方向說道。
「好了,已經把人都清走了,雖然不知道你是誰,該露臉了吧。」
只見一道陰影走出,來者竟是。
「哼哼呵呵呵,原來早就發現啦!不愧是身經百戰的代行者啊。」
「是間桐……臟硯?」
「沒錯。」
Fatz/Zero
Fatz/Zero
另一邊,雙方停邊對峙。
「喂、我說‥‥Rider,你該不會是想要從這距離發動攻擊吧!從這個間距……從直線?」
「她在河川一戰中展現的那招光之劍,在發動時需要一點時間,我就看準這個弱點。」
「為什麼你要刻意冒這個險啊?」
「就是因為冒險才這麼做,若在這個僵持不下的戰況被打敗的話,那就真的是「完全敗北」了,這樣一來,也許她會改變心意,加入我的旗下。」
「你就為了這個理由……」
「在戰場上,她絕對是顆明星,不容置疑,但要把她納入本王旗下,才能綻放出她真正的光芒。」
這傢伙,根本不是以對方的權威或財寶為目的,他在不殲滅、不貶低對方的情況下,制伏對方的靈魂,故稱……征服王。
思考過後的維瓦揚起笑容。
「哼,去吧Rider,就用你自己希望的方式奪下勝利吧。」
「小鬼,看來你也漸漸有些暸解,何謂『霸道』了啊!」
「呵。」
「哼,榮耀就在前方,接招吧!」
征途的 蹂躪之霸道
「Via Expugnatio!!」
韁繩甩動,高劍一舉,雷霆奔放,狂牛疾如電閃,向前奔衝。
「風啊──────!」
將V-MAX的鎧甲解除後,Saber武裝騎士之態,風王結界同時解除,高舉的王者之劍凝聚輝光,待下一刻將綻放無比之榮光。
「喝啊啊啊啊啊啊────!」
EX
「命定的────」
Cxalibur!!
「勝利之劍───!!」
戰牛車直逼Saber眼前,同時揮動的光之劍如洪海奔流,將前方所見一切完全吞沒。
Fatz/Zero
高架施工大樓。
「有什麼事,間桐臟硯?」
「呵呵……這個嘛,對於你到底會用什麼方法來破壞雁夜,我也感到興致盎然啊!」
「難道你為此不惜犧牲間桐陣營的勝機?」
「呵呵呵‥‥看到雁夜這麼痛苦的模樣‥‥還真是……唉,讓人百看不厭啊,是要取間桐的勝利呢……還是要看雁夜悽慘的末路呢?哼哼呵呵‥…還真是讓人難以取捨。」
「看到自己的親人苦惱,讓你這麼開心啊?」
「噢……我還以為你可以理解我的心境呢!」
「…什麼?」
「我在你身上聞道同類的氣息啊‥‥呵呵,一種被雁夜這個腐肉的香味所引來的,像蛆蟲一樣的味道啊!」
刷────!!
飛射而出的黑鍵將間桐臟硯半邊的臉打穿。
Fatz/Zero
「噢‥‥‥好可怕好可怕ㄛ,雖然還不足以為懼,但終究是教會的狗,看來開你玩笑還得冒上生命危險呢,改天再見吧,年輕人。」
只見間桐臟硯的身軀化為蟲群。
「在下次見面前,為了能夠和我作對,好好肥養你的本性吧。」
化身為蟲群飛離。
「切。」
此時遠方一道光芒轟出,綺禮回身一看,正是Saber釋放寶具的極光。
大榕樹上。
維瓦緩緩睜開雙眼,發現Rider摟住自己的身軀。
「Rider…!咦?」
Fatz/Zero
維瓦往下一看,發現自己身在大樹的樹枝旁,而戰牛車則消失無蹤。
「抱歉啊小鬼,我失敗了。」
兩人視線往下看去,底下的Saber完好無缺,手中之劍綻放著光芒。
「Rider,快使用『王之軍勢』啊!!」
Rider卻是搖頭。
「我不想對Saber使用到戰牛車以上的招式……」
「話雖這麼說……」
Saber無語,變化為原先的西裝模樣,知道並非Rider所綁架,便騎著重機離去。
「我說‥‥她走掉了?」
「摩托車啊……嗯,那真是個不錯的東西啊。」
「我說你……被對手打敗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講這個!我說……Rider。」
「啊?」
「沒有了戰牛車,我們等一下要怎麼回到街上?」
「這個嘛‥‥嗯……只能用走得了。」
「我想也是……………………」
往教會的街道上。
雁夜一步一步拖行身體向前方走著。
「還能夠活多久……還能夠戰多少次,但現在還不能‥‥還不能!」
到達教會,推開大門。
「遠坂……時臣!!」
看見坐在椅上的時臣背影,雁夜憤怒的向前走去。
「你以為我已經被你殺死了嗎?時臣,你太天真了吧!在我對你報仇之間……不管多少次我都會……遠坂!!」
然而時臣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此時身軀突然向下倒落。
一片寧靜。
「………啊?」
雁夜驚訝的張開嘴。
死了?
那個高高在上,對自己視若蛆蟲般的遠坂時臣。
就在眼前死了,而且不會再動起來與自己互相廝殺。
Fatz/Zero
「啊‥‥啊‥‥啊………什麼?」
沒有仇敵死去的欣喜,只有難以言喻的挫折感、失落感,甚至居然有一種悔恨般的情感糾纏心底。
「雁夜?」
一道輕柔的細語至後方傳來,雁夜頓時感到全身寒顫不停。
「小葵……?」
葵看著眼前的雁夜,以及倒落在地上的丈夫。
「不‥‥這不是我!!這是………」
倒落的時臣翻滾而出,放大的瞳孔說明著無法抹滅的事實,葵突然朝雁夜走來。
「啊……」
雁夜從未感受到如此徹底的恐懼感,眼前明明是從小相伴的青梅竹馬,此時此刻卻彷若陌生人一般,顫慄、不安流入心底,雁夜的身軀不停竄汗顫抖。
葵蹲著身體看著已經死去的丈夫。
「雁夜,你滿足了嗎?」
如冰冷刀刃一般的話語,刺進雁夜的顫抖皮膚。
「這樣一來,聖杯幾乎是確定落在間桐家了。」
間桐家?
為什麼葵會說出這種話,說著的語氣就像是分水嶺隔開的兩邊一樣,讓人驚恐心慌。
「我‥‥我‥‥可是我………」
雁夜慌張的無法說出話,甚至感覺自己就快要哭了出來。
「為什麼?已經從我手中把小櫻奪走,難道你還不能滿足?今天你竟然這樣,在我的面前殺死他,為什麼?」
心慌意亂的雁夜此刻吼出了話。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要不是有這傢伙在,不會害得大家都這麼不幸的……小葵也是、小櫻也是……!!嗚‥‥呼呼‥呼‥‥呼呼‥‥大家都能過得幸福快的!!」
「說什麼笑話啊!!!!!」
葵突然大吼起來,雁夜受到震懾身體一驚。
Fatz/Zero
「……嗚!」
「像你這種人………懂什麼啊!?」
「嗚‥‥唔嗚‥‥‥‥」
雁夜感到心中像是被割傷了一般疼痛,不停向後退去。
「像你……像你這種人………
像你這種從來不曾去喜歡別人的人!!!!!!!」
我有喜歡的人。
她是個溫柔,而且讓人感到很安心的人。
我比誰都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為了妳,我不惜犧牲我的生命………………
因為這樣想…………
所以至今
… …我忍受各種痛苦……………
一直忍……………
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
一直忍到今天。
所以不能有人否定我的這份情感!!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心中確實有喜歡的人啊,一定有的沒錯。
我心中有心儀的人!!
我到底為了什麼?為了誰!?
既然都要死了…………
不如!!!!
「嗚呃………嘎啊啊…………」
雁夜的雙手掐著眼前的女人,這個用著相似葵的臉相似葵的口氣卻用著兇狠的表情用著凶惡的語氣說話侮辱自己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是葵,所以得殺掉,殺掉這個虛假的女人才行。
「嗚呃………嘎啊啊…………」
女人不斷大喘著氣,雙眼流出淚水,雙眼瞳孔放大,舌頭吐出大半,即使想要反抗,但一個軟弱女人的氣力又如何能勝過一名凶暴男人的力量?
「嗚……啊……啊………」
女人吐出最後一口氣,生命之燭就此熄滅。
「呼…哈…呼…啊…啊……」
站起身來,雁夜看著死去女人猙獰的表情。
真的和葵好像。
不,這個女人真的就是葵!
摯愛的女人此刻被自己親手殺死……!!
「啊……啊……………哇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悽凌的慘叫哭聲響徹神聖的教堂之中,雁夜似瘋似狂,顛顛簸跛的離開了大門,而在二樓處,聖杯戰爭最惡的一組完全目睹整個過程。
「哼‥‥真是個無聊的三流劇碼啊,不過,想到這是你寫的第一個劇本,算是表現不錯了。」
喝著紅酒的Archer說道。
「………」
綺禮冷漠的看著下方的兩具屍體。
「如何啊綺禮,感想如何?」
綺禮輕輕綴飲了一口紅酒。
「沒想到酒這種東西………」
「『味道』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呢。」
「呵呵……看來你開始暸解何謂『增廣見識』了。」
「如果所有的『酒』都能這麼好喝……真想……再多喝幾杯呢。」
Fatz/Zero
那麼間桐雁夜悲慘的結局是命運造成了,不,是綺禮自己本身操弄出來的結果,但奇妙的是,如果這一對男女的羈絆夠堅強的話,又如何會發生出這種事情呢?
在方才的過程中,綺禮感受到了人性以及靈魂的運行軌跡,那份始終虛無的心境,如今感受到了一股欣喜般的愉悅。
(完)
下回預告:
維瓦:「以令咒之名下令!」
雁夜:「就睜大眼睛看吧!」
英雄王:「我今晚將不會手下留情。」
切嗣:「……只有儘速排除!」
綺禮:「我和他(切嗣)有什麼不同嗎?若說你不是迷途羔羊,那要說是什麼呢!?」
聖杯戰爭將進入最末終盤。
得到聖杯之人能得到龐大的願望機之力,甚至能抵達根源。
而據聞聖杯傳說是源自盛裝著神之子耶穌之血的杯皿,然而冬木市的聖杯以證實非是神之子所留下的聖遺物。
那麼,現在的聖杯,裝盛的又是『誰』的……!?
愛麗絲:「現在在這裡的『我』………是誰!!!??」
聖杯之穢,闇動的胎音,遠自遙遠古波斯的惡之夢。
下一回《Fate/Zero》──第二十二夜
【此世全部之惡】
無奇蹟 無希望
絕對性悲慘之物語
第四次聖杯戰爭秘話將全部解謎!!
小說版:
「……雁夜?」
——對於剛踏入到這個禮拜堂的、新的來訪者,直到從背後傳來那個令人懷念的溫柔的聲音,雁夜在那個致命的瞬間才意識到有人走進了禮拜堂。
雁夜面帶茫然若失的表情轉過身去,為什麼遠阪葵會站在那裡,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是怎麼樣的,根本無法想通這一切。如果他認真思考的話,肯定會想到要是沒有人叫遠阪葵過來的話,她根本不會出現在這個禮拜堂裡,此外還有能夠預先把時臣的屍體放在這個禮拜堂的只有一個人——然後進一步追溯,猜出來殺害時臣的嫌疑人也不是一件難事。
「啊——嗚——」
雁夜的思緒實在是太混亂了,所以只能發出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字母,那只不過是他呻吟的聲音。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懷裡抱著的時臣的屍體。像頭陀的布袋一樣掉在了禮拜堂的地板上面。葵看著自己丈夫遺體時的落魄樣子。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動彈,只是目不轉睛地凝視著。
「葵……我……」
葵沒有說任何話,像被吸鐵石吸著一樣慢慢走近時臣的屍體。雁夜莫名地被她的氣勢所壓倒.往後退了一步,走了幾步之後背後就碰到了障礙物。好像要裁決他似的,威嚴地聳立在那兒的是禮拜堂的祭壇。
葵跪在地上,抱起時臣的屍體,雁夜已經無路可退,只有默默地看著葵。為什麼葵要那樣做,雁夜不能理解——不,是他不想去明白。為什麼她一眼也不看青梅竹馬的自己,而是一個勁地凝視著時臣的屍體,為什麼她的臉上全是淚水,雁夜不願意去想明白這些原因,所以他才沒有說話。
明明記得自己曾經發過誓——為了不讓這個心愛的女人哭泣。自己就是連命都捨棄也在所不惜。所以才一直戰鬥到現在的——
既然是這樣,那在自己眼前哭泣的這個女人又是誰呢。
單是接受她是葵這個事實都足以讓雁夜崩潰。
她不看雁夜。直接把他當成空氣忽視,一直淚眼汪汪地注視著自己丈夫的屍體,這個悲劇的女主角,作為旋轉軸在世界的中心存在。被她忽視的雁夜,簡直就跟舞台上的灰塵、畫上的劃痕一樣微不足道,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存在。雁夜產生了一種自己站立的位置,以及存在本身都被抹殺了的錯覺。並對這個錯覺感到深深的恐懼。湧起一股想大聲呼喊來吸引她的注意的衝動。可是,乾澀的喉嚨連一個詞也擠不出來。
等到葵終於抬起眼直視自己的時刻,雁夜終於明白了——有時候無視反而是一種慈悲。如果那個時候從這個世界消失的話自己倒還有救。
「……這就相當於把聖盃交到間桐家的手上了。你滿意了吧?雁夜。」
雖然這個聲音很熟悉,可是那種口吻卻是自己從來沒有聽過的。因為生性溫柔青梅竹馬的她,從來沒有在雁夜面前憎惡或詛咒過任何人。
「我——可是,我——」
為什麼一定要被她這樣責備?遠阪時臣才是諸惡之源泉。如果沒有那個男人的話一切都會進行得很順利。
為什麼這個傢伙會死在這裡?這個問題倒是雁夜想先問的。
「為什麼……」
可是那個女人根本不給雁夜說話的機會.繼續反問道。
「間桐家從我身邊奪去小櫻,難道還不滿足嗎?為什麼偏偏要在我面前殺了這個人……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憎惡我們?」
不明白。
這個女人,為什麼長著跟葵一樣的臉。用葵的聲音,對著間桐雁夜傾瀉著滾湧的憎惡和殺意呢。
雁夜按理說是救了葵。為了把她的愛女小櫻的未來還給小櫻自己。為什麼反而要被她怨恨呢。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呢?
「都是因為——這個傢伙,都怪他——」
雁夜用顫抖無力的手指著時臣的遺體.用盡僅有的聲音叫道。 「如果沒有那個男人的話——沒有一個人會陷入不幸。葵,還有小櫻——都能幸福——」
「開什麼玩笑!」
那個已經變成了恐怖鬼臉的女人叫喊道。
「你懂什麼!你……你根本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
「——啊——」
辟啪一聲。
致命的龜裂的聲音讓間桐雁夜崩潰了。
「我有——」 .
喜歡的人。
溫暖的。優雅的,對自己來說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女人,自己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她能夠幸福。
要是為了她的緣故哪怕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正是因為這樣想的,所以雁夜才一直忍受著生不如死的痛苦到現在,忍耐,拚命地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著,所以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用拙劣的借口否定自己的努力.我到底是為了誰才忍受著這樣生不如死的痛苦的,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乾脆死掉呢,撒謊撒謊撒謊,我確實有喜歡的人我確實有——
「我……有喜歡的……人……」
雁夜一邊用像機器傾軋一般的聲音說著,一邊雙手更加用力。
為了否定她所有的話。為了再次否定她的話。為了讓那張嘴閉上。所以把發出聲音的喉嚨死命地勒緊。
女人為了得到氧氣不停地張嘴閉嘴,那個樣子簡直像是剛從池中釣上來的魚一樣,即便如此她看起來仍然像在罵雁夜,這更加激怒了雁夜。
必須讓她閉嘴,必須結束一切。一直到今天為止的一切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不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到了現在,只有發狂才是拯救間桐雁夜的唯一方法,也是救贖他的最後的屏障。儘管如此,他在最後的時刻仍然沒有抓住這個最低限度的拯救——看到面如土色喘不過氣來的這個女人的樣子,和他心中珍藏著的最愛的面容實在是太像了,不,那就是她本人,最後雁夜終於意識到了。
「……啊。」
葵的喉嚨從雁夜無力地放下的雙手中滑落,得到了解脫。
她一下子倒在了地板上,昏倒之後一動也不動。雁夜甚至已經失去了判斷她是否還活著的冷靜,在他看來她跟時臣一樣只是一具屍體。
「啊,啊……」
直到現在才開始凝視剛剛用力勒過葵的脖子的雙手。這十根手指剛才親手勒住了對自己來說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的。也是他本人全部生存意義的東西,看起來簡直像是別人的手一樣僵硬,然而毋需懷疑,無法掩飾。那就是他自己的手。
簡直像是蟲子一樣。兩隻不斷顫抖的手,和爬過小櫻的肌膚的浮蟲們很相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開始搔已經潰爛的臉。
拚命用手抓乾枯的頭髮。
從喉嚨裡進發出來的聲音到底是慘叫還是痛苦呢。甚至連這個也辨別不出來了。
失去了最後的理性。現在只剩下野獸的逃跑本能,雁夜一邊踉蹌一邊朝禮拜堂外面跑去。
一顆星星也沒有的黯淡夜空迎接了這個已經一無所有的男人。
冬木教會的禮拜堂裡有一個只有祭司才知道的秘密。
連接著禮拜堂和裡面的祭司室的牆壁事實上根本沒有發揮隔開的作用。禮拜堂發生的所有事情和聲音都可以透過祭司室看得一清二楚。
因此言峰綺禮以很舒服的姿勢坐在祭司室的椅子上,從頭到尾看到了禮拜堂演出的這幕悲劇,而且沒有放過任何細節。
看到他若有所思的側臉,旁邊侍立著的黃金servant問道。
「這雖然是很無聊的肥皂劇,不過作為第一次寫的腳本已經不錯了——怎麼樣,綺禮你有什麼感想。」
「……」
綺禮默默地看著天,從手裡拿著的玻璃杯裡喝了一口葡萄酒。
這種感覺很不可思議。雖然大概情節是自己所描繪的那樣,可是由有血有肉的人來再現細節。
沒有任何失誤。間桐雁夜,遠阪葵,都按照綺禮的指示,在他所指示的那個時間完美地來到教堂會面。時臣的屍體這個小道具也充分發揮了它的作用。通過治癒魔術掩蓋了死斑.死後屍體的僵硬程度也進行了調整,所以沒有人能夠看出來這具屍體已經死了半天以上了。
可是。既然是沒有超出意料的展開的話,應該沒有任何驚訝的感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最後的一幕之後,突然感覺到某種奇妙的興奮。
如果非要說的話,那也許是因為實在是太過生動了吧。
剛才的那幕悲劇並不是演員所演的虛假的故事。雖然有綺禮的誘導。不過確實是人類彼此暴露出自己的本性,火花四射,進散出來的人類靈魂的光輝,那些無疑都是真的。那種鮮活的感覺,身臨其境的感受,不要說預測了,甚至都沒有報以期待。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吉爾伽美什的問題。綺禮重新品味了一下嘴裡葡萄酒的甘香。對,如果說有什麼令人驚訝的地方的話。不如說是這個酒。
「……到底是因為什麼呢。明明以前也喝過的……沒想到這個葡萄酒越品越有味道。」
對著以一副很嚴肅的表情看著酒杯的綺禮,英雄王微微一笑。
「酒的味道這種東西可以根據下酒菜餚的不同而出人意料地變化。綺禮,你好像已經開始理解要拓展見聞的意思了。」
「……」
沒有想出如何回答滿面笑容的吉爾伽美什,綺禮把空酒杯放到一邊,離開座位。想到之後還要做的事,就不能這麼悠閒了。倒在禮拜堂的葵無疑需要救助,還必須做好進一步利用逃走的雁夜的準備。
可是綺禮在離開祭司室之前又看了一眼空酒杯。然後終於意識到自己對於已經喝光的酒仍然留有一絲留戀。
忍不住想——像這樣美味的酒,真想再喝一次。
劇情心得:
唉可憐的叔叔,雖然早預料到是悲劇,不過這還真是……
把寫心得的動力留在下一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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