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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由琴聲啟幕,金色的夕彩映亮,巍然獨立的山峰斜脊,孤獨的佛寺悄然安立,寺中飄渺的頌經聲,苦修的僧尼,吟唱的女音,鐘鼓敲過每日的晨暮,冉冉白霧又似緲緲白雲,傳出了五音的尺笛之聲。
故事總由傳說而來,傳說北域有兩名劍客,一名藏劍追尋生命的劍客,找不到自己的過去。
一名揹劍踏在頂峰的劍客,找不到自己的未來。
沒有過去的劍客,他只有一口劍,一個朋友,一個恩人。
沒有未來的劍客,他只有一口笛,一個朋友,一個仇人。
不知自己的過去,不知自己的未來,他們只知一個人,一名接連過去未來的人
殺戮的朱焰,毀滅的荼羅,燒盡重重的佛殤。
人邪:「吞佛童子!」
魔海之深,如來誓盡,蘭若之韻,蓮華聖音。
恆河之途,晨鐘暮鼓,彼岸之路,悔不當初。
恆河之途,形單影孤,彼岸之路,娑婆悲歌。
雲海蒼蒼天之穹,蝶影紛紛火尋蹤。殺誡朱厭蓮佛心,封禪劍雪恨相逢。
【婆羅寺】
晨鐘過後的鐘磬遙傳,清聖佛語的低喃經聲,毫無預兆的火舌,就在清晨的靜穆中,殺氣靜靜來襲,刀焰、火海,高熱的火舌,吞食驚起處處的哀鴻。
滅寺的慘絕人寰,屠殺的森羅鬼象,就在空中的烈焰之上,一道火紅色的背影,站在舌燄之端,一身狂瀾的火燄遊走周身,不以為然的眼神,看著火中的婆羅寺
吞佛童子(假):「呀--」
朱雀橫溢的燄流,無情狂掃婆羅寺,火翼所過之處,盡是一道一道,無辜慘死之僧人所留下火燄之誌。
無量佛尊:啊...你倒底是誰?為何...要毀掉婆羅寺?
吞佛童子(假):「吞佛童子!」
無量佛尊:「吞……佛童子…………。」
吞佛童子{假}:「哈哈哈哈……。」
吞佛童子手一揮,一道烈火狂燄燒向無量佛尊。
北辰胤聽聲闖入。
北辰胤:「婆羅寺被毀,入內一觀。」
北辰胤:「慢了一步,無量佛尊已死,嗯,吞人,這個人字並未寫完,吞,莫非,是寫吞佛童子?屍體與燄氣尚盛,兇手方離開不久,追。」
就在北辰胤離開之後,火勢更如江濤怒潮急速竄燒,就在斷桓殘樑之中,寂影立靜,明耀的火光,映照著蒼白的容顏,寥落平凡。
劍邪:「本來面目,更入三分。」
火舌吐豔,行在過往與現實交界的遊人,靜靜遠離,冬陽無語,但照一地蒼涼
太瘦生:「火焰記號,兇手休走!」
太瘦生追趕。
【冰風嶺】
一路追逐殺氣的北辰胤,轉眼之間竟回到冰風嶺,心中疑問之際,暴風狂掃,擾亂氣息的風雪之中,殺氣頓然無蹤。
北辰胤:殺氣消失,兇手藏住了氣息,這是...似簫又似笛的聲音。
北辰胤走進,見到人邪。
北辰胤:「是他。」
人邪:「北辰胤,回到冰風嶺,是帶來消息。」
北辰胤:「吞佛童子出現在婆羅寺,寺僧全數被滅,留下你所說的火燄記號。
人邪:人呢?」
北辰胤:「待我找到,會再通知你。」
人邪:「你的話藏著猶豫。」
北辰胤:「猶豫是來自疑問。」
人邪:「什麼疑問?」
北辰胤:「你在枯行者臉上留下的火燄記號,還有你所說的等待。」
人邪:「記號,是無法抹滅的情仇,等待,是為今生唯一的朋友。」
北辰胤:「你願意說嗎?」
人邪:「很久以前,北域有一個虔誠崇佛的村落,名叫圓教村,卻在一夕之間被火燄燒盡,只留下火燄記號。」
北辰胤:「是吞佛童子。」
人邪:「我的朋友,在那場突來的殺戮之時失蹤,自此失了音訊,吞佛童子也再無形蹤。」
北辰胤:「這種結果,會使人產生直接的聯想。」
人邪轉身。
北辰胤:「你在看什麼?」
人邪:「北辰胤,你聽說人邪此名的由來嗎?」
北辰胤:「耳聞過你的手段。」
人邪:「哼哼哼……赫赫赫……哈哈哈………傳說是一個故事,也是一種警訊,但傳說也是一種錯誤。」
北辰胤:「什麼錯誤呢?」
人邪:「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者。」
北辰胤:「又如何?」
人邪:「你沒真正的朋友。」
北辰胤:「我不需要。」
人邪:「是不需要還是不敢要?」
北辰胤:「你在探視我的內心?」
人邪:「不如說是心從五官所呈現的人性。」
北辰胤:「原來你人邪不單是名上所譯的自我之邪,而是人性之邪。」
人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認定啦,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北辰胤:「一劍封禪,當時你與吞佛童子有交過手嗎?」
人邪:「有。」
北辰胤:「結果呢?你可有看清他的模樣?」
人邪:「雙雙負傷,唯一可見的,是額上的火燄記號『人邪出劍,在石頭上留下了火燄記號』北辰胤,我能仿造,他人也能仿造,但是,看過真正印記的人,才能仿出九成九的火燄,北辰胤,這個記號的特色,你要深深牢記,這才是最接近吞佛童子的印記。」
北辰胤:「我知道了,關於你的朋友,需要我相助調查嗎?」
人邪:「有緣,就會找到他,不管是找到一個人或是一座墓塚。」
北辰胤:「等待會使人消極,告辭了。」
北辰胤離開。
人邪:「暴虐的風雪,卻會使人清醒,可恨的仇人,可親的朋友,你們在天之何方?」
『回憶畫面』
人邪:「你呢?為吞佛童子來,你又在尋覓什麼?」
劍邪:「過去,答案。」
人邪:「過去,一敬不可追的過去,一敬不可待的未來,你的名字?」
劍邪:「劍邪。」
人邪:「那是說與毫無關係的,旁人的答案,你該給我的是你本來的名字,有這麼難以啟齒嗎?放心,我不笑你。」
劍邪:「本來名字無,吾遇過很多人,稱吾劍邪。」
人邪:「一個人一世只有兩事由天,最初的生命與最初的名字,那是入世的表徵,不得,你將何處生?」
劍邪:「天不容吧!」
人邪:「既然世俗的天不容你,那從此刻起,吾便是你的天,你入世的名字由我給你。」
劍邪:「哈,狂妄無據。」
人邪:「狂妄的人為你定下狂妄響亮的名字,你自己又是怎樣希望?」
劍邪:「名是你取,何必問吾?」
人邪:「嗯,旁人給你的名號是劍邪,因何不見你配劍?
劍邪:吾不愛劍。」
人邪:「劍邪為名,卻不愛劍嗎?哈哈,這樣你聽好囉,我給你的名字是--」
人邪手揮,花瓣飄落。
人邪:「怎樣,喜歡這個名字嗎?」
劍邪:「再吹秦一次鵲橋仙,可嗎?」
人邪:「鵲橋仙呀,我為你譜樂,你要怎麼回饋?」
火焚中無言的喟嘆,是一種憑弔,是一種詠懷,曾經遊人有一位朋友,窮其心追求著不可待的未來。
【陰川蝴蝶谷】
刺眼的夕陽,熾熱的烈燄,猶如火流的光暈之中,一劍封禪感受著高熱的威逼,那是過往的回憶,宛若仇人的殺意。
蝴蝶君:「壞人有壞人的氣魄,殺手有手的角度。」
蝴蝶君取出蝴蝶斬
人邪:「蝴蝶君,約定的時間到了。」
蝴蝶君:「此乃蝴蝶君有生以來,殺氣最盛的一次。」
人邪:「請招,殺誡半邪影,劍風不留人。」
蝴蝶君:「殺手有殺手的角度,遊戲有遊戲的威力。」
緊張緊張緊張,北域四大名手之二正式決戰,人邪一劍封禪,陰川蝴蝶君,名為煉邪師之戰,實為爭鋒之爭。
劍帖挑戰,人邪、蝴蝶君,北域兩大高手生死一瞬。
蝴蝶君:「阿月仔,看清楚這戰!」
殺誡半斜影,劍風開殺路,紅蝶現殺紅,刀焰展囂狂,刀,瞬動,劍,抽掃,不及眨眼,第一手交鋒已過。
攻勢迭起,背手刀,反向劍,劍吟刀嘯,陰川塵煙波湧,為之動搖。
蝴蝶君:「你-讓人殺意沸騰。」
人邪:「同感,喝。」
刀劍再鬥,清靈的刀,冷銳的劍,互不相讓的犀利,速度之快,快越奔電。
黃昏將夜,天光漸弱,戰火越熾。
是刀之巔峰,更是劍之極緻,刀劍空前絕後之爭,更是逢遇前所未有敵手之激烈。
蝴蝶君:「呀!」
刀尖挑刺,蝴蝶君傾出全力,攻勢自是非同以往,劍路峰迴,人邪揮灑自如,接招還招更見雙倍之威。
蝴蝶君:「蝴蝶天斬。」
人邪:「暴風邪流。」
蝴蝶君:「好招。」
人邪:「不凡。」
殺狂了性,殺變了神色,人邪劍鋒越快越邪。
公孫月:「唉呀,不太妙。」
平生首次認真,平生首次謹慎,蝴蝶君刀越專藝更絕,百招拆過,戰局將盡,刀劍將分生死,突然,公孫月跳入戰圈。
公孫月:「呀!」
蝴蝶君即刻收刀,人邪同時化招,戰局頓時終止。
蝴蝶君:「阿.月.仔--。」
人邪:「掃興,蝴蝶君再見。」
蝴蝶君:「第二次,第二次妳又打斷我的買賣。」
公孫月指著鼻子。
蝴蝶君:「這跟我打到妳的鼻子是兩回事,我一定要跟妳講清楚。」
公孫月跑走。
蝴蝶君:「阿月仔--夫綱被踐踏,男性悲哀,唉,等我。」
【荒林】
六醜廢人:「閣下請留步。」
人邪沒有理會。
六醜廢人:「閣下請留步。」
人邪:「要吾留步的人,便是準備交命的人。」
六醜廢人:賭這麼硬不合,不如讓廢人跟隨你的腳步吧,閣下不喜歡囉嗦,在下就開門見山直說來意,如今出手金銀亂世,肆虐囂狂,天下間為閣下能夠匹敵,希望你能伸出援手,希望你能伸出援手,對抗此人。」
人邪:「我為什麼要幫助?」
六醜廢人:「為劍者的尊嚴與顏面,陰川谷一戰,鄧九五向閣下示威的用意,非常的明顯,難道閣下願忍得一時之氣,求得性命平安的空間嗎?」
人邪:「哈,激將法無用,鄧王爺本是吾早晚必除的對象,但要吾幫忙,找出吞佛童子再談吧。」
人邪離開。
六醜廢人:「吞佛童子,嗯……與北辰胤相同的條件,吞佛童子已是久遠之前的傳說,只聞其名,不知其人,人海茫茫,究竟要如何找起?」
太瘦生走來。
太瘦生:「不用煩惱,吾已經知曉吞佛童子是誰。」
六醜廢人:「是你太瘦生,你知曉吞佛童子是誰?」
太瘦生:「記得吾向你講過,滅吾圓教村的兇手嗎?」
六醜廢人:「記得,只是你不知面容不是嗎?難道此兇便是吞佛童子?你如何確定?」
太瘦生:「滅吾全村的人,雖然吾沒看清他的面容,但是他在全村的屍體之上,留下火燄印記,吾記憶深刻,多年來這一直是吾,追尋的線索,日前婆羅寺又發生血案,終於讓吾確定了。」
六醜廢人:「婆羅寺發生血案,可有生還者?」
太瘦生:「全寺無一倖免。」
六醜廢人:「唉,功虧一簣,那麼多年來,吾一直在追尋關於他的線索,又斷去一條了。」
太瘦生:「他是誰?」
六醜廢人:「沒什麼,說回正題,既然你已經確定了吞佛童子的身份,那麼他倒底是誰?」
太瘦生:「此人便是北域四名傳奇人物之一的劍邪。」
六醜廢人:「劍邪,與人邪齊名的劍邪,你能肯定無誤嗎?」
太瘦生:「吾親眼目睹他,停留在婆羅寺殺戮的現場,絕對無誤,你不用懷疑。」
六醜廢人:「如果真是他,要人邪劍邪破金銀,難矣,你可掌握了他的行蹤?吾想先一步與他接觸看看。」
太瘦生:吾跟蹤數里,便突然失了蹤影。
六醜廢人:「嗯,那他身上有何特徵?」
太瘦生:「此人相貌平凡,唯一的特徵,就是他額上的頭巾,非常特殊突出。
六醜廢人:額上特殊的頭巾,既然有了線索,那渲染找人的事情,就委託經驗豐富的秦假仙吧。」
太瘦生:「這樣甚好,吾也要到武林道上繼續打探,有消息我會儘快與你聯絡。」
六醜廢人:「自己小心。」
太瘦生:「嗯。」
六醜廢人:「前往琉璃仙境。」
【廢寺】
廣闊的風雪針林之中,空有一座殘頹的寺廟,夜中的火堆,燒著溫暖的冰冷,燒著不知名的未來,以及片段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有一個人,也坐在火堆之畔。
『回憶畫面』
劍邪:「火,為什麼會叫火?」
人邪:「這麼簡單的問題,就跟我為什麼叫一劍封禪一樣。」
劍邪:「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人邪:「你是找碴還是真不懂?」
劍邪:「我為什麼要故意?」
人邪:「有時候你的心智,非常返璞歸真。」
劍邪:「為什麼?」
人邪:「因為一堆的為什麼,是小孩子的專門科,問得大人不知道怎樣回答。」
劍邪:「所以為什麼?」
人邪:「為什麼啊,這個為什麼,就是是因名字是附予價值性與實際性的存在,只是一種順理成章的證明吧。」
劍邪:「證明什麼?」
人邪:「確實存在於這個世間的證明。」
劍邪:「嗯。」
人邪:「但是……。」
劍邪:「但是什麼?」
人邪:「沒名字也不代表不存在。」
劍邪:「為什麼?」
人邪:「沒名字是代表新生命,新的存在,新的不可預知。」
劍邪:「哦。」
人邪:「看世間的人事物,不可執著於表面化的意義。」
劍邪:「那你為何執著於吞佛童子?」
人邪:「……。」
劍邪:「戳中你的矛盾了。」
人邪:「哼,因為名字的宿命,他叫吞佛童子,我叫一劍封禪,我註定要去消滅他。」
劍邪:「真的嗎?」
人邪:「假的,因殺結下的仇,是很平凡又普通的恨無底。」
劍邪:「吞佛、封禪,註定的殊途同歸。」
人邪:「什麼意思?」
劍邪:「沒什麼意思,莫名想到的。」
人邪:「人邪、劍邪的稱號,說不定才是殊途同歸。」
劍邪:「隨便。」
人邪:「說我矛盾你才矛盾。」
劍邪:「會嗎?」
人邪:「對小事執著,對要事反而隨便,你在意什麼?」
劍邪:「生命存在的意義。」
人邪:「太微妙的事情,就跟火為什麼叫火一樣複雜。」
劍邪:「複雜,你剛才不是說很簡單嗎?」
人邪:「不同的心情,就有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意義。」
劍邪:「所以你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人邪:「現在的心情很微妙,微妙的如同眼前之火,火燄就是呈現微妙的自然產物。」
劍邪:「怎講?」
人邪:「你看他是火,炎熱、熾烈,但在火的根底,是冷淡無溫度的藍色洪燄,火,是名詞,又是形容詞,風火,焦灼,有熱切,有興奮,有憤怒,有熱情,有燃燒,有發光有兵器,有族繁不及備載的詞,都是關於火的各種意義。」
劍邪:「所以你想向我解釋什麼?」
人邪:「拋棄名字的枷鎖,你就得到新的生命意義。」
劍邪:「生死的意義又是什麼?」
人邪:「你有感覺到殺氣嗎?」
劍邪:「有。」
人邪出劍,劃出一道火燄。
人邪:「活的人人烘火,死的人見血,這就是生與死的意義。」
劍邪:「這是暴力的生死論。」
人邪:「殺人人殺,生贏死輸。」
劍邪:「你的解說,不屬於我的生命意義。」
『回到現實。』
人邪:「我的朋友,這麼久的時間,你可找到屬於你的生命意義了?」
【黃泉之間】
鬼祚師:「恭迎邪首。」
伏天塘:「恭迎邪首。」
夜重生:「據消息回報,一劍封禪找上蝴蝶君。」
鬼祚師:「是,兩人以解開公孫月金封為戰約條件。」
夜重生:「嗯,一劍封禪與蝴蝶君之間的實力,你們的評判呢?」
鬼祚師:「無祥細的資料難以確定,若單憑兩人初次的交手,以及初步估量之斷,可能是兩敗俱傷。」
伏天塘:「我的看法相同,在兩人的實力難分軒輊之下,若是蝴蝶君有了差錯,對譯書一事便有困礙。」
夜重生:「蝴蝶君尚有存活價值,在於譯出寧闇血辯之前,伏天塘。」
伏天塘:「請下令。」
夜重生:「你已研出新的異邪將領,就由你指派人員,藉一劍封禪來測試他的能耐,能殺則殺,不能殺能困。」
伏天塘:「交我吧。」
夜重生:「鬼祚師,由你從旁輔佐。」
鬼祚師:「好。」
夜重生:「散。」
【冰風嶺】
狂虐的暴風雪地,搖晃的針林透著微微的殺機,顫動的火光倒映平靜的雙眼,幽幽黑影飄動林中,森然的劍者不語,凝視火光的生命。
背後,數十隻異邪蜘蛛,無聲無息靠近了。
伏天塘:「一劍封禪,讓我看看你有多少的能耐吧。」
刀光急殺,裂地無聲,黑影異邪殺出樹林,一劍封禪閉目凝坐,伏天塘、鬼祚師緊緊凝視。
刺殺的刀氣,裂地無聲,不動的殺誡,彈開的刀氣,髮絲輕飄,火光不動。
伏天塘:「哦,不錯。」
伏天塘一揮手,將異邪蜘蛛招來。
人邪:「低級的變種毒蟲。」
蜘蛛開始吐絲圍繞。
火光閃,掃出退敵的燄流,暗處的伏天塘指示再下,黑影飛馳,直攻一劍封禪
層出不窮的黑影,冷漠對戰的一劍封禪,見殺之不死,手中柴火一拋,身不動,氣自發,聖器.殺誡光威乍現。
人邪:「殺誡半邪影。」
伏天塘:「嗯?邪人竟持聖劍,矛盾,疑問。」
聖劍輝煌,魅眼幽邪,極端的神聖與殘酷,狂然殺向襲擊的黑影,驚嚎、哀鴻,青色的血華之中,異邪之將按刀急行,邪刀直刺一劍封禪,漫目的殘雪,是狂氣的吹冉,是失敗的卑微。
蚿刀:「就算你能重創我,你卻取不下我的生命。」
人邪:「是嗎?」
伏天塘急忙吹口哨,眾人急忙撤退。
蚿刀:「再會死期。」
人邪:「煩吶……。」
人邪將火撲滅,離開冰風嶺。
【荒林】
劍邪:「何故糾纏?」
蔭屍人:「在說我嗎?一定不是,我在百丈深的地底,他怎有可能發現。」
劍邪發現蔭屍人無離去之意,發了一道劍氣,蔭屍人被打中。」
蔭屍人:「啊,啊爸喂,救命啊,放我下來。」
太瘦生把懸在半空的蔭屍人打下來。
蔭屍人:「啊,阿爸喂--龍骨斷了,我六點半。」
太瘦生:「龍骨斷掉好過生命休矣,蔭屍人你實在很好膽,竟敢一個人跟蹤殺人魔吞佛童子,你沒死真是福大命大。」
蔭屍人:「是你太瘦生,你怎麼在這裡,等一下,你方才說他是吞佛童子,你怎麼知道?」
太瘦生:「刻意遮去頭上印記,吾也不會忘卻他的形態,他就是滅吾全村的兇手。」
蔭屍人:「滅你全村的兇手,這是怎麼一回事?」
太瘦生:「這說起來話長,現在沒時間解釋,你快去通知素還真此人的行蹤,遲了就來不及。」
蔭屍人:「收到,我先去稟報我大仔,一起來去通知素還真。」
太瘦生:「這樣太浪費時間,先通知素還真,吾要繼續追下,記得。」
太瘦生離開持續跟蹤。
蔭屍人:「喂,太瘦生啊,再下去要怎麼辦?啊不管了,先通知素還真,我遁。」
【荒林】
夜色籠罩,劍者寂影,倏然,殺氣湧現,林中鵂影,重重困住劍者腳步。
北辰胤:「劍邪,或是吞佛童子?解下額上布帶,證實你的身份。」
劍邪:「為難難為。」
素還真:「為難,也只能強人所難。」
六醜廢人:「今日你避不過,何不乾脆坦誠?」
北辰胤:「解禁吧。」
劍邪:「傷人自傷。」
太瘦生:「嗯?」
逼人自傷逼人自傷、北辰胤、素還真、六醜欲窺劍邪印,是誰被逼傷人?究竟是劍邪?或是吞佛童子?吞佛童子之謎何時解破?
六醜廢人:「解下額上布巾。」
劍邪:「逼人自傷。」
北辰胤:「事關重大,只有得罪!」
一聲得罪,一聲呼嘯,林中夜鵂襲向劍邪,燕非青、野胡兒從旁觀戰,藉機窺探劍邪劍法。
北辰胤、素還真、六醜,凝神注意劍邪動態,伺機而動。
只見劍邪招不動,借力使力震開眾夜鵂,一批夜鵂倒下,一批夜鵂又至,劍邪意不在殺,一時無法脫身,暗處太瘦生見戰況膠著,氣凝雙掌,極招立出。
太瘦生:「喝……。」
六醜廢人:「就是現在。」
劍邪分神應敵,六醜掌氣來到,蒼龍怒吼,震開夜雲。
北辰胤:「拈花指氣。」
化解蒼龍,北辰胤劍指又從背後襲來,劍邪以一敵二之下,素還真玄子神功又至。
素還真:「玄子神功。」
劍邪退無可退,一時三種極招,合流震身。
燕非青:「啊……。」
煙塵中只見碎裂繃帶飄零,煙塵中只有半露的劍鋒血豔,煙塵中只見不動的劍客,如冰塵封,令人喪膽的眼神,印證的火焰痕跡,三人眼神注視著劍者左手,冷汗滴落。
朱厭出鞘,劍氣蕩出,如地獄的景象,遍地平添死魂,眼下再無生氣,飲血的劍者,氣焰逐漸消歛。
劍邪:「為何不聽,唉!」
一聲輕嘆,劍邪離開殺戮的地獄。
【冰風嶺】
北辰胤回報消息。
人邪:「有消息了。」
北辰胤:「然也。」
人邪:「特徵確定嗎?」
北辰胤:「他的額上確實有一道火燄的印記,如同你所仿的火燄,手中所持正是朱厭之劍。」
人邪:「名字?」
北辰胤:「北域四大傳說之一,劍邪。」
人邪:「你確定是他?」
北辰胤:「由你所給我的條件,只有他是符合條件的人。」
人邪:「人在哪裡?」
北辰胤:「出沒在梅花塢。」
人邪:「北辰胤,待我所見無誤,一劍封禪欠你三件事。」
北辰胤:「我能請教你一件私事嗎?」
人邪:「說吧。」
北辰胤:「你為什麼執著於吞佛童子?」
人邪:「果然是非常隱私的私事。」
北辰胤:「吞佛童子有什麼來歷、背景?讓傳說中高高在上的人邪,苦苦追逐這個人。」
人邪:「他的來歷背景與我無關,唯一有關,就是糾纏在我過去記憶中,他是其中一半,殺了他,才有我自由的未來,你理解這個答覆嗎?」
北辰胤:「你並不需要我理解。」
人邪:「哈哈哈,這是建立友情的好答案,請。」
北辰胤:「何謂自由的未來?人邪糾纏的記憶又是什麼?令人心動的好奇,無論如何,就待他找到劍邪的結果了。」
【梅花塢】
月下梅林,悄然無聲,獨自沈思的劍邪,回想著記憶中空白的過去,空白過去中唯一的人影『人邪』
人邪來到。
人邪:「聽說,閣下乃是吞佛童子。」
劍邪:「……。」
人邪:「本人一劍封禪,特來一觀真假,轉過身來。」
劍邪依言轉過身。
人邪:「好久不見,吾一劍封禪今生唯一的朋友,劍邪,還是該叫你我取的名,暴風中的封雪劍者.劍雪。」
劍邪:「一劍封禪,久違。」
人邪:「白首相知猶按劍,劍邪,拔出朱厭劍,本人今天要好好看清吾今生唯一的仇人,吞佛童子!」
知交多情部肝膽,最恨誤識今生一仇人,人邪、劍邪,今生唯一的朋友,竟是今生唯一的仇人,一劍封禪怒極、恨極,背上殺誡聖光欲發,劍邪不言不語,空蕩的雙手不握邪劍朱厭,這段糾纏的過去與未來,藏著什麼秘密?吞佛童子真相又是為何?
梅雪,串連著渴望探知的過去,梅雪,接連著一心渴望的未來,梅林下,今生唯一的朋友,竟是今生唯一的仇人,人邪雙眼怒視,卻不見劍邪任何動作,任何言語。
人邪:「劍雪,拔出朱厭劍。」
劍邪:「……。」
人邪:「不出劍,你真是吞佛童子?」
劍邪:「然也。」
人邪:「你騙我!」
人邪憤怒,劍氣將梅林震毀。
劍
邪:「駕馭朱厭,唯獨吞佛。」
人邪:「我相信。」
劍邪:「事實在前,必須相信。」
人邪:「非也,我相信我認定的朋友,絕不是吞佛童子。
劍邪:欺騙自己並無益處。」
人邪:「那你拔劍。」
劍邪:「沒必要。」
人邪:「哼,誰才是騙自己呢?日後就會明白,我要繼續尋找吞佛童子。」
劍邪:「一劍封禪。」
人邪:「嗯?」
劍邪:「找尋了這麼久,你想過吞佛童子對你的意義嗎?」
人邪:「唯一的意義,殺他!」
劍邪:「如果證明我就是,你會如何?」
人邪:「阻止你。」
劍邪:「為什麼?」
人邪:「廢話!還有為什麼,你是我的朋友,我當然要阻止你開動殺戒,但與你是不是吞佛童子無關,你就是你,我的朋友.劍雪,北域與我齊名的人,劍邪。」
劍邪:「如果有一天,吞佛童子不再開殺,不再出現,你又要怎麼做?」
人邪:「被毀去的忘不了。」
劍邪:「一劍封禪,認清事實,我,就是他。」
人邪:「不用再說了。」
劍邪:「但我不會再變身為他,記得我曾問過你的生死意義嗎?你的生死意義,是暴力之論,就是以劍邪,劍雪這個身份活下去。」
人邪:「言下之意,你找到你的過去了?」
劍邪:「過去不可追,未來不可期,曾經盲目追求過去與未來的你我,只是江湖囂浪中的傻人。」
人邪:「我不相信你是。」
劍邪:「你曾經教過我一件事,名字,只是證明曾經存在,吞佛童子可以成為曾經的過去,劍雪才是現在的存在。」
人邪:「……。」
劍邪:「再思考思考,吞佛童子對你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再會了,拋棄名字的枷鎖,就會找到新的生命意義,拋開一切吧。」
劍邪離開。
人邪:「吞佛童子的意義,對我的意義,為什麼換我想問為什麼了。」
【林間】
『劍邪:你想過吞佛童子對你的意義嗎?我就是吞佛童子』
人邪:「除了殺他,對我的意義還有什麼?很深奧的問題呀。」
太瘦生來到。
人邪:「生死三步中,別再靠近。」
太瘦生:「在下太瘦生,有一要事欲請你為我解惑。」
人邪:「非是聖者,談不上解惑,收起你的多禮與客套吧。」
太瘦生:「禮貌是人際關係的第一步,對人的尊重與自己的禮貌不能忘卻。」
人邪:「對他人隨你,對我省起來,我不喜歡聽。」
太瘦生:「我會謹記你的習慣。」
人邪:「什麼問題講吧。」
太瘦生:「看見吞佛童子,為什麼不動手?」
人邪:「你會殺你唯一的朋友嗎?」
太瘦生:「如果他濫殺無辜,草菅人命,我會。」
人邪:「你有什麼證據是他?」
太瘦生:「當年出現在圓教村的劍客有兩名,一名是吞佛童子,當時,你在嗎?」
人邪:「在。」
太瘦生:「答案清楚明朗,他殺死圓教村所有佛僧與村民,數百條人命因他而死,身為他的朋友,你沒一點阻擋之心嗎?」
人邪:「你確定是他所殺嗎?」
太瘦生:「我沒看清楚,但我肯定殺人者是吞佛童子,現場殘留吞佛童子的火燄印記也是證據。」
人邪:「哦,說不定我才是殺人兇手。」
太瘦生:「什麼意思?」
人邪:「殺人者是其中一人,我也使出留下火燄印記的劍招,說不定是我,反正我又不是什麼好人。」
太瘦生:「一劍封禪,你想為朋友擔罪嗎?」
人邪:「是也好,不是又如何?」
太瘦生:「隨意、隨便,往往是操煩難解的藉口。」
人邪:「我是煩,我是悶,他可以隨便說,我為什麼不能隨便擔?」
太瘦生:「一劍封禪,世事有因有果。」
人邪:「你回答我,生死的意義,名字的意義,以及存在的意義,我就認真思考因果的意義。」
太瘦生:「我對你解釋,你聽的入心嗎?」
人邪:「問的好,聽不進。」
太瘦生:「然也,答案是你心中那個人,才能給你需要的正確答案,旁人的想法,旁人的推敲,都是旁敲側擊,所以你該問問你自己,你真正需要這個答案嗎?或是這個答案的意義,與實際的行為,哪個才是真重要。」
人邪:「太瘦生,你可以離開了。」
太瘦生:「但願我的解說你能接受。」
人邪:「問的出來,我早就問出了。」
太瘦生:「徘徊難解,不如切入重心,做兩個選擇。」
人邪:「哪兩個選擇?」
太瘦生:「一是直接問他,二是從此不相往來。」
人邪:「難。」
太瘦生:「那困死在死胡同的永遠是你。」
人邪:「殺人兇手,也讓你困在死胡同嗎?」
太瘦生:「是,但我會自己判斷真答案。」
人邪:「請吧。」
太瘦生:「告辭了。」
人邪:「你說你是吞佛童子,又說你不再成為吞佛童子,你不可能是,又何來是與不再成為,到底是何處矛盾,我找尋吞佛童子的目的,是為了我的未來,不再受限於追殺他,你為了你的意義而尋找過去,糾纏難解啊,這種矛矛盾盾,剪不斷理還亂的龜毛,真不適合我,一劍封禪是高傲不羈的瘋人才是啊。」
劍雪,是暴風中的封雪者,篝火邊曾有一人,給他這樣的名字,為這個人,許久他不再追索不可追的過去。
額上火烙,吞佛童子的牽絆,當他人再度問起他到底是誰?為何他同樣茫然?
素還真:「沁涼湖水,為你洗去了什麼嗎?」
劍邪:「……。」
素還真:「你可以保持沈默,但只要你保持沈默的一天,有違你本願的殺戮,將無止盡發生。」
劍邪:「殺人人殺,江湖循環。」
素還真:「那麼,挑釁你的打手,跟蹤你的蔭屍人,指控你的太瘦生,包括素某,很多人該進入你所謂的循環,可是並未如你所說的絕斷,劣者在你的身上,更看不出一絲沈溺殺戮的江湖痕跡,如此,你真不是吞佛童子嗎?」
劍邪:「如何不是?」
素還真:「怎樣說是,收劍時的馴仁,會讓你想起動劍時的血腥嗎?握劍與藏劍的差別,可以說吞佛童子是一體兩魂,精神異變的結果嗎?如果你真是吞佛童子,那麼傳聞毀滅性的殺戮,劣者以為其實只是傳聞而已。」
劍邪:「也可殺,也可不殺。」
素還真:「因何殺?因何不殺?」
劍邪:「逼人傷人。」
素還真:「只要是無傷人之心的劍邪,素某同樣無相逼之意,只是想釐清關於吞佛童子的事實真相。」
劍邪:「吞佛不再,銷聲匿跡。」
素還真:「朱厭猶存,想吞佛童子不再出現,難矣,身帶至邪,如同身帶江湖的是非,端看日前的衝突,閣下應該有相當的體悟。」
劍邪:「吾不捨劍,劍不讓人。」
素還真:「素某明白了,尚有一事請求,日前無數人受金銀封體之害,據一蓮托生品記載,人邪劍邪可以破解金銀,希望閣下可以援手。」
劍邪:「一蓮托生……。」
素還真:「正是。」
劍邪:「吾會考慮。」
劍邪化光影離開。
素還真:為何聽到一蓮托生之名,顯出動搖之貌,莫非此人與一蓮托生有了關係。
【冰風嶺】
時入子夜,冰風嶺中再起暴風之雪,風中傳來靡靡簫聲。
骨簫:【一劍封禪,奴家特來領教你人邪的威力呀。」
人邪:「妳一人夠力嗎?」
骨簫:「聽聞你狂猛非常,所以我帶來幫手呀,呵呵呵……。」
骨簫甜入骨髓的笑聲一出,背後金色靈光乍現,風雪中是耳聞沈重的腳步,是眼見幽冥之影,乃是鬼使駕臨。
骨簫:「奴家特地向王爺請駕,借來非影、幽泉兩神差,一劍封禪,我擔心你夠力嗎?」
人邪:「幽冥的鬼使神差,加上妳而已嗎?」
鬼祚師:「風聞一代劍狂,本使特來會會,豈不失禮,一劍封禪,本使領教了。」
人邪:「給足人邪面子,一劍封禪不能失禮了。」
殺誡半斜影,劍風不留人,暴風狂掃之中,一劍封禪劍迎眾高手,骨簫會同非影幽泉,鬼祚師領來異邪殺手,驚人的陣式,驚心的高手,冰風嶺之上將是邪高一尺,或是魔高一丈呢?
【樹林】
【素還真:一蓮托生品記載,人邪劍邪可以破解金銀】
劍邪:「雪山冰塹。」
一個名字,是塵封的記憶,沈默的劍者,一生僅有一個不能接近的朋友,一名來不及交談的親人。
風雪中,輾轉傳來的樂音,撩動劍者更沈默的眼神,風越急,聲越幽微,雪飛中,是朋友、恩人,或是欲殺之人?。
【冰風嶺】
暴風掃,冰雪飄,殺誡半斜獨挑戰,人邪昂首傲迎敵,骨簫會同王爺神差,鬼祚師一領不死殺手,強勢的壓力,逼人的陣容,一劍封禪不見冷靜,竟是邪佞的瘋心狂血,漸漸上昇了。
人邪:「來吧ˋ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骨簫:「殺。」
鬼祚師:「殺。」
鬼影幢幢欲逼殺,忽見蝴蝶紛紛闖戰場。
蝴蝶君:「搶人買賣真沒規矩哦。」
鬼祚師:「陰川蝴蝶君。」
蝴蝶君:「人邪是我的,你們若動手,就是削我的眉角,削我的眉角,就休怪我斬你們的腦袋。」
六醜廢人:「二對三不公平,三對三才有看頭。」
人邪:「你們兩個半途殺出,可有人尊重我的意見?」
蝴蝶君:「誰叫他們搶我的生意。」
六醜廢人:「我重要你的劍,蝴蝶君要你的輸贏,這陣就要為難他們了。」
鬼祚師:「哈哈哈,狂妄自大呀。」
骨簫:「陣前聯手吧,鬼祚師,你要選哪一個?」
六醜廢人:「美人配醜物才會更美,骨簫,妳的對手是我。」
人邪:「鄧王爺的走狗兩隻,我倒要看看有多少斤兩。」
蝴蝶君:「喂喂,你們都選走了,難道要我選這隻蒼蠅?」
人邪:「很好啊,蝴蝶對蒼蠅,昆蟲對昆蟲。」
蝴蝶君:「啊好啊,人邪,這注我給你記下了。」
骨簫:「唉呀,要賭也要你們這注過的了呀。」
鬼祚師:「殺。」
戰局突生變數,三對三,三名當世高手,對上三方神秘幽邪,冰風嶺上暴風乍止,飛雪急停,正是激戰開始。
風停、雪止,高嶺上薄冷的空氣,凝結炙熱的戰意,殺誡影半斜,倏然雪風狂嘯,一曲淒涼簫,引動極端之爭。
殺聲起,人邪劍挑非影、幽泉兩鬼,劍狂人囂狂,靡靡簫聲,困住六醜廢人,簫悲魂欲離。
異於兩者之戰蝴蝶君刀對鬼祚師,與異邪殺手,蝶斬血翩翩。
冰風嶺上三方殊死戰,夜色越沈越激烈,黑衣殺手難以招架,死傷無數,鬼祚師欲施出妖眼,卻不得空隙。
兩鬼戰人邪,人邪略勝三分,但是兩將配合無間,仍可維持不敗,反觀骨簫,簫聲失效,心中存疑,攻勢頓時弱三分,六醜廢人佔盡優勢,絕藝盡展,骨簫一時難以還擊。
六醜廢人:「伏魔手。」
伏魔手出,六醜廢人氣貫三光,動用極招。
骨簫:「嗯,離開。」
六醜廢人:「哼,狡猾的女人。」
骨簫避戰脫走,六醜轉幽泉,戰局形成三對三,鬼祚師三人頓時失利。
就在人邪、蝴蝶君想趁勝追擊,赫然一陣宏大的刀焰之風,打亂戰局,鬼祚師三人消失現場。
蝴蝶君:「算你們走運。」
人邪:「蝴蝶君,你太閒就來做免錢的生意嗎?」
蝴蝶君:「吾只是來通知你一聲,趕快寫好遺言,你的命本蝶定下來了,等劍邪之後就是你。」
人邪:「劍邪,哈,他不可能用劍跟你打,因為他的原則就是不用自己的劍戰鬥。」
蝴蝶君:「我管他那麼多。」
蝴蝶君離開。
人邪:「言不及義,莫名其妙,你呢,與他一樣來亂的嗎?」
六醜廢人:「絕對不同,吾是想來商請你,破解被鄧九五金封的人像。」
人邪:「金封人像是嗎?還你相助之情,僅此一件。」
六醜廢人:「感激不盡。」
人邪:「走吧。」
【荒林】
風吹梅雨,篝火躍動,投射在沈默的劍者面上,光與影,明與暗,相互吞噬拉鋸,倏然,飛蝶穿梅振翼。
蝴蝶君:「壞人有壞人的眉角,規矩有規矩的氣魄。」
蝴蝶君現身。
蝴蝶君:「我知曉你的原則,不用自己的劍相殺,所以這支寶劍借你。」
劍邪:「……。」
蝴蝶君:「自動棄權投降,沒面子。」
劍邪:「嗯。」
蝴蝶君:「拔劍,拿出男子漢的氣魄。」
劍邪:「……。」
蝴蝶君:「你沈默,那就由我主動。」
蝴蝶斬利芒一瞬,蝴蝶君狠刀上手,龍吟劍破土三尺,劍鋒颶旋,纏住刀芒
刀芒、劍氣交織錯動,寒星赤火點點。
蝶影、邪身往來較勁,刀輕、身輕、點落犀利,式絕、人絕,雖手持劣劍,依然不落下風。
蝴蝶君:蝴蝶天斬。
刀劍交擊一瞬,劍斷,劍勢不停,攻勢停,劍抵心口三吋,刀橫頸上一分
蝴蝶君:你敗了。。
劍邪將斷劍丟棄。
蝴蝶君:你一定不服氣,來,現在一比零,再給你第二次的機會,拳掌讓你。
拳風掃,梅紛飛,掌激流,蝶翩翩,梅林中只見兩人激鬥,往來不留痕,劍邪無心再應戰,以招拆招,只守不攻,對方未施全力,蝴蝶君心中不悅,不願以此為勝,攻勢轉弱。
蝴蝶君:「你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劍邪:「你亦同樣。」
蝴蝶君:「哦,你終於肯開口了,劍邪,蝴蝶君期待你,願意用你自己的劍,全力生死鬥的一天,現在我一勝一平手,再見。」
劍邪:「人欲靜,劍不靜。」
【陰川蝴蝶谷】
陰川蝴蝶谷內,蝴蝶君回想人邪與人邪。
蝴蝶君:「這名劍邪的劍法,比之人邪毫不遜色,一者邪,一者狂,一者亂,一者瘋,邪亂與瘋狂的兩種劍,比上吾之蝴蝶斬,乃是有搞頭的好對手,不過,這名劍邪的武功,因何與人邪有所雷同之處,雖說雷同,卻又不盡相同,但本質卻有說不上的相仿,是同修,是同門,只知他們一個在找過去,一個在找未來,瘋子對瘋子,真令人疑惑,不過……為阿月仔賭氣的我,何嘗不瘋呢?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公孫月,這種心情妳了解嗎?哈哈哈……。」
【冰風嶺】
冰風嶺上,人邪正在吹笛,回想起陰無獨和陽有偶的話。
「你忘卻了嗎,你自己是誰?」
『劍邪:「吞佛於你,有何意義,好生思量。」』
人邪:「既然來了,為什麼還站在那裡?」
劍邪:「不想打擾。」
人邪:「不想打擾,你已經打擾了。」
劍邪起身。
人邪:「別走,我為什麼要對你發脾氣,你又為什麼要惹我生氣?你總是這樣,有話不直說,不是問我答案嗎?又要逃避了。」
劍邪:「你心情壞,也許改天。」
人邪:「坐下。」
人邪拿出一醰酒。
人邪:「陪我喝酒。」
劍邪:「吾不喝酒。」
人邪:「那就減去喝酒兩字。」
劍邪:「陪你喝酒,減去喝酒,你要人陪。」
人邪:「是,是,是,你要怎樣說都是,坐吧。」
劍邪:「你想通了。」
人邪:「你找到自己的過去了嗎?」
劍邪:「已是過去。」
人邪:「不用再找尋了,放棄自己生存的目的,你還是你嗎?」
劍邪:「活在當下,吾便是吾。」
人邪:「哈哈,說的好,你我處世的方式不同,作法殊途同歸,你拋棄了過去所以完整,吾了結仇怨,人邪才是完整的人邪。」
劍邪:「你要殺我。」
人邪:「你不是吞佛童子。」
劍邪:「吾是便是。」
人邪:「說你不是便不是,你是在篝火邊,吹奏葉笛的無名劍者,你是劍雪,吾給你入世名字的劍雪,絕對不是吞佛童子。」
劍邪:「吾是劍雪,吞佛不在,作你自己,可嗎?」
人邪:「不管吞佛童子出現或是不出現,天涯海角,吾誓殺他,做吾自己。」
劍邪:「……。」
人邪:「人是獨立的個體,每一個人,有每一個不同的生活方式,人與人越是親近,越是會發現寂莫的距離,你知道嗎?」
此時一件飛書傳來,人邪打開觀閱。
人邪:「在此等我,我去去便回。」
劍邪:「吾要同行。」
人邪:「這是私事。」
劍邪:「吾.要.同.行。」
人邪:「牛性固執,隨便你吧。」
【琉璃仙境】
避開追殺的素還真,終於扺達琉璃仙境,就在素還真欲進入之時,一道宏大掌氣自內中擊出。
素還真:「啊!」
同時另一道掌氣來到。
素還真:「啊!!」
雙掌封生路,白蓮化金身,竟是令人錯愕的結果。
鄧王爺:「螳螂捕蟬,雀乘其後,素賢人,這個結果讓你意外嗎?」
人邪:「那這個局面有讓你意外嗎?」
鄧王爺:「嗯,這個聲音……。」
人邪:「鄧九五,咱們第一次正式會面哪。」
鄧王爺:「哼,一劍封禪,獨自前來是不自量力。」
人邪:「他要留給你自大的時間呀。」
人邪手指向劍邪。
鄧王爺:「劍邪。」
劍邪:「初會、好說、不用客套。」
人邪:「聽說人邪劍邪破金銀,加上蝴蝶谷偷襲的一掌,好友,我們就聯手打這隻神棍,讓預言成真吧。」
劍邪:「意見沒,同意有。」
鄧王爺:哈哈哈哈……兩人齊來也無所可懼,吾要看是一蓮托生強,或是吾金銀雙掌勇。」
人邪:「哦?】
劍邪:「嗯,一句話惹動殺機了。」
人邪:「好氣氛,殺誡半邪影。」
劍邪:「劍風不留人。」
殺誡出,劍風動,封禪劍雪戰王爺雙邪首度合作,鄧王爺金銀雙掌,首遇預言破招者,一蓮托生品的記載即將證實,同一時分,三箭在弦,蒼龍弓凝勁欲發,北辰胤奇弓瞄準鄧王爺。
北辰胤:「鄧九五,這箭才是你真正的意外。」
地理司:「意外的令人遺憾啊,北辰胤。」
精彩精彩精彩,臥樹之蟬,素還真苦計,金銀雙掌驚封清香白蓮,螳螂捕蟬,北辰胤佈局,人邪劍邪連袂對上鄧王爺,黃雀在後,鄧九五暗計,星象高人盯住了北辰胤背後死門,是化成金像的素還真計高,是雙邪斬神的北辰胤計勝,或是暗棋連環的鄧王爺計毒,連環計、計連環,敵我連環的計局何人勝出?
殺氣升,戰意騰,預言之戰狂然而開,人邪劍邪雙雙會九五,鄧王爺昂然而立挑戰預言之敵。
人邪:「我要先討他暗中偷襲的一掌,劍雪,你就待在一旁觀視吧。」
劍邪:「也好。」
鄧王爺:「哼,何不齊來呢?」
人邪:「凡事有先來後到,來吧。」
鄧王爺:「呀。」
白色手套化氣運形,吸納地氣凝絕式,其身其姿勢若皇者之威,九五至尊之態,是不容輕瀆的霸道。
一劍封禪眼露狂氛,殺誡率先應招,邪氣與聖光的合壁,是極端與矛盾的囂狂,挑釁皇者威能。
人邪:「哈哈哈,再來再來。」
再觀劍邪,立身掌氣與劍光,揮灑的毀滅塵寰中,冷僻的氣氛,默默注視兩人之戰。
狂燃殺火的戰鬥,暗藏不明動機的等待,立身不動的劍邪,越戰越沈的鄧王爺,越鬥越狂的人邪,琉璃仙境之外,是驚天劈地之戰,琉璃仙境之外,更是螳螂捕蟬之局。
【琉璃仙境外】
北辰胤:「嗯。」
蒼龍弓化出,搭弦上箭,目標已定。
北辰胤:「鄧九五,你難料這箭啊。」
地理司背後偷襲一掌。
北辰胤:「噁……。」
地理司:「北辰胤,你難料這掌啊。」
北辰胤:「地理司,你竟然還沒死。」
地理司:「久見了,喝。」
昔日陰謀者再現塵寰,一掌暗襲,北辰胤負傷在身,不敢輕忽,交手數招,卻是納悶於心。
北辰胤:呀。『嗯,地理司功體不如從前,是保留實力嗎?』
驚覺對手功力不如以往,北辰胤忍傷再出招。
北辰胤:「蒼皇開道。」
地理司:「魔上究竟。」
極招再相接,地理司力遜一籌,連忙化招卸力,但北辰胤也同時暗傷爆發。
北辰胤:「噁,噗。」
地理司:「啊--。」
北辰胤:「疾!」
北辰胤射出一箭,射中地理司,地理司逃走。
北辰胤:「哼,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時機已失。」
【琉璃仙境】
雙邪不見金銀掌,九五沈著孤軍戰,處處逼殺的一劍封禪,化去鄧王爺反擊殺招之後,霎時氣封殺誡。
人邪:「啊--」
一瞬間的變化,一瞬間的疑問,一瞬間的反擊,一瞬間的出手。
鄧王爺:「喝。」
鄧王爺沈聲一喝,殺招登時運化而出,此時,不動的劍邪終於出手了。
劍邪:「呀。」
亂,乃僻靜之反,劍邪雖不使劍,掌氣運發仍帶七分威,但鄧王爺反而揚聲大笑。
鄧王爺:「哈哈哈...不使劍的劍邪,在吾面前形同廢物。」
劍邪:「隨便你講。」
攻守替換,劍邪處處為守為護,主攻的人邪拄劍不動,鄧王爺心存疑惑,但金銀雙絕掌,捉準了時機運化而出。
鄧王爺:「喝。」
掌威氣凜凜,氣勢難能擋,面對白霧驟降,靈光乍現的劍邪,雙掌逼命而來,朱厭卻堅持不出。
鄧王爺:「死吧,喝!」
一聲大喝,驚雷一閃,殺誡威能再現,暴風急散白霧,只見眼露邪光,邪力暴升的一劍封禪,斜握殺誡,硬生生擋住了金銀雙掌,同時再出一劍。
人邪:「暴風劍流。」
鄧王爺:「喝。」
鄧王爺藉機退離。
鄧王爺:「慢了慢了,素還真已失醫治時機,你們太慢了,哈哈哈……。」
劍邪:「一劍封禪,你受傷……。」
人邪:「劍不出放著生銹嗎?」
劍邪:「我有我的理由。」
人邪:「理由理由,我聽煩了,人死你還保得住朱厭嗎?真是壞事。」
人邪嘔吐朱紅。
劍邪:「你受傷了。」
人邪:「問你啊,哼。」
劍邪:「唉……。」
【荒山】
人邪:「你跟著我做什麼?」
劍邪:「荒山野徑,你開的嗎?」
人邪:「哼……。」
走了一段路之後。
人邪:「你又跟著我作什麼?」
劍邪:「高山峻嶺你家的嗎?」
人邪:「哼。」
到了冰風嶺
人邪:「你還跟著我做什麼啦?」
劍邪:「特別來看我的好友還活著嗎?」
人邪:「你馬上回去梅花塢!」
劍邪:「回去之後?」
人邪:「我去你家看你死了沒!」
劍邪:「這也是關心的一種。」
人邪:「你ˋ你就非惹我生氣不可。」
劍邪:「我並沒啊。」
人邪:「還站那裡做什麼?」
劍邪:「你沒請我坐。」
人邪:「請啦。」
劍邪:「我回去吧。」
人邪:「是又怎麼啦?」
劍邪:「你心情壞,我不煩你,告辭。」
人邪:「誰又說我心情壞了?」
劍邪:「你不是說我惹你生氣?」
人邪:「請請請,算我拜託你坐,這樣好嗎?」
劍邪:「好。」
人邪:「你真的是雙重人格,一下像小孩,一下又很老成,這麼久以來,我還是不懂你。」
劍邪:「嗯?多重人格,正常現象。」
人邪:「你慢慢正常,慢慢正常。」
一隻羊走過來吃草,人邪發出劍氣將羊殺死。
劍邪:「任意殺生,阿彌陀佛。」
人邪:「善哉善哉,善良的我,為降畜生道的靈魂,消除罪障哉。」
劍邪:「你對見血,不在意嗎?」
人邪:「不知道避禍的畜生,死.活該。」
劍邪:「殺業過重於身有損。」
人邪:「這是你不出劍的原因。」
劍邪:「是不如針對單一目標。」
人邪:「這是你阻我追殺鄧王爺的解釋。」
劍邪:「追無意義。」
人邪:「哼。」
劍邪:「生氣無益。」
人邪:「拿去。『拿出烤羊肉』」
劍邪:「我不要。」
人邪:「生理飢餓就必須解決,吃.合該。」
劍邪:「我不想吃葷食。」
人邪:「不想吃,難道要叫我拔草給你吃,別像和尚一樣,你又沒剃頭。」
陰無獨:「你們還有心情吃東西啊,哈哈哈哈。」
人邪:「又是你們,轉到這來想做什麼?」
陰無獨:「吞佛童子,你還有心情吃東西,你該做的事情還沒做哪。」
陽有偶:「是呀,快變回元身去執行吧,劍邪。」
陰無獨:「錯,是人邪。」
人邪:「你們知道我手上這串是什麼?」
陽有偶:「肉啊。」
人邪:「什麼肉?」
陰無獨:「嗯……不是普通的肉。」
陽有偶:「嗯……不知死活的肉。」
人邪:「答對了。」
人邪一腳踹飛陰無獨和陽有偶。
陰無獨:「哇ˋ人邪,你恩將仇報,狗咬呂洞賓。」
陽有偶:「啊,劍邪,你才是吞佛童子啊。」
人邪:「惦惦去吧。『將手裡的肉串擲出』」
陰無獨:「吞佛童子--。」
陽有偶:「我們會再來啦!」
人邪:「哼,掃興。」
劍邪:「你手下留情。」
人邪:「你不是不看殺人,煩死了,走人走人。
劍邪:該做之事是什麼?」
人邪:「還杵在那嗎?」
劍邪:「去哪裡?」
人邪:「天涯海角任吾行。」
劍邪:「好提議。」
【冰風嶺外】
陰無獨:「哎唷,可惡的吞佛童子,出手不會小力一點。」
陽有偶:「是啊這麼粗魯,這麼不知憐香惜玉的人,怎會是吞佛童子?」
章袤君:「陰陽連體,世間少有,半天降落,更為奇觀。」
陰無獨:「嗯,小子,你罵我們。」
章袤君:「不敢、不敢、不敢當啊,只是好奇你們為何追著人邪劍邪?」
陰無獨:「小子你自己也在追他們。」
章袤君:「我有我的原因,兩位先天必有比我更重要的原因。」
陽有偶(故意說的很大聲):「陰無獨,不要跟他講,這小子心藏鬼胎不安好心,絕對不能將劍邪會變吞佛童子的事講出。」
陰無獨:「沒錯,要逼人邪變成吞佛童子的事,我是不會跟你講。」
章袤君:「是是是,兩位慢慢保守密秘,請了,此事須回稟二哥。」
陰無獨:「哼哼,借這個人去引發,逼吞佛童子變身開殺,就能加速異度赦道魔界的開啟。」
陽有偶:陰無獨,「我們真是聰明啊,哈哈哈……。」
陰無獨:「哈哈哈……。」
【冰風嶺】
人邪:「執著是苦,一旦放開,萬般皆休。」
劍邪:「你也是執著之人。」
人邪:「我是淪落凡間的邪。」
劍邪:「正亦非正,邪亦非邪。」
人邪:「不垢不淨,是無三界返。」
冰雪中的淡薄火堆,廟寺旁的簡單閒談,是江湖的一點悠然,驀然間眼神一變,是忽來的不速之客。
東方鼎立:哈哈哈哈,兩個邪也會講佛理,大哥,我是不是見到江湖奇觀了?
人邪:「看到不速之客的對應,就是教訓到他懂禮貌。」
東方鼎立:「來吧來吧,一劍封禪,你的對手是我。」
人邪:「忍劍自找死路,出劍天下無敵,劍雪,這次你怎樣決定?」
劍邪:「嗯?」
地理司:「呀。」
刺激之戰,挑釁之爭,東方鼎立、地理司兩大高手,欲殺雙邪,一劍封禪殺誡再出,封劍不動的劍邪,面對三名地理司化體,他會出劍嗎?
吞佛真相將解,誰才是真正的吞佛童子,人邪、劍邪之間,又將如何了結
風瀟瀟,雪紛紛,白色的世界中,四道對立的身影傲然而立。
破壞的火流,悶燒的硝煙,侵不入莫名的妖氛。
邪,為瘋狂,狂,為驕縱,縱使面對兩大高手,雙邪神色不換,殺誡照斜月,劍流旋暴風。
劍邪雙掌凝氣,其神其氣其態,人如其名,是為暴風中的封雪劍者。
東方鼎立:「來的好。」
地理司:「謹慎,喝--」
出招即殺招,東方會封禪,火燄刀流直削人邪暴風,星象戰劍雪,柔韌深沈的掌功,掃向舉掌為劍的劍邪。
戰,由此而始。
驕對傲,東方鼎立一戰北域人邪,沈對靜,地理司沈著應對靜默而待的劍邪。
人邪:「人不瘋狂枉天高。」
劍邪:「俯瞰天穹不是狂。」
分立的戰場,默契的戰意,劍邪凝氣為劍盾,封住地理司的掌勁,一劍封禪劍流瀟灑,旋風而轉,東方鼎立以退為進,試探邪者的劍意,雙方劍鋒一頓,狂陽霎時回招。
東方鼎立:「呀,歸陽不負。」
暴竄的火流襲捲暴風,式若火陽欲吞月,招若地火燒平原,一劍封禪避無可避,閃無可閃。
地理司:「呀!」
同一時間,地理司掌風一動,托月流塵之招,挾帶無窮後勁襲向劍邪,再不出劍,必敗無疑,劍邪心聲迴蕩間,不願拔出朱厭的堅持,硬生生接下重掌而傷
而身對眼前之戰,耳聞至友之傷,一劍封禪霎時怒上眉間。
一劍封禪:「暴風劍流!」
眼露紅光一瞬間,殺誡直刺入地,劍光劈獵而開,登時火流受劍氣阻擋,左右分道了。
東方鼎立:「不夠不夠,發揮出你體內潛藏的力量,才能讓我更投入啊。」
人邪:「比劍氣比狂燄不好看,不如比真功夫,來來來,劍上分真章,看是我的劍銳,或是你的刀利?」
東方鼎立:「哈哈哈……天無二日,唯吾曠照,你將明白其意。」
人邪:「我很怕,可惜現在是晚上。」
東方鼎立:「好狂語。」
劍邪:「再來。」
地理司:「硬氣,但不成大事,呀。」
近身之戰,刀過毀地開,劍走傷天痕,狠鬥狠,狂對狂,東方鼎立越戰越勇,而人邪雙目中的紅光,越見狂盛。
反觀劍邪之戰,不出朱厭的劍邪身已受創,盡力而擋,地理司越戰越沈猛的掌氣,逼得劍邪如氣壓加身,難以喘息,瞬間中掌之刻,只聞地理司一聲低喝。
地理司:「喝。」
三道掌,三方向,三名地理司同時逼殺劍邪。
人邪:「你還不出劍。」
東方鼎立:「顧全你自己吧。」
抽不出身的急怒,加成的怒,加成的劍,東方鼎立強勢的刀流,逼得人邪身上邪氣更盛,同時引動受創之人。
紅色的邪氣,染了心、染了目,劍邪心神動搖,該是握劍的手,漸漸移向背後的朱厭。
地理司不留餘地,三人絕招同運,欲一舉取敵。
地理司:「呀。」
睜眼,看見的不是逼殺的戰場,是黑暗的心靈世界,劍,是出,或不出,人是殺或不殺,劍,是朱厭,或是……吞佛童子?
瘋狂與冷靜,善與惡,怎樣取捨?混亂的心緒,混亂的場面,地理司再來之掌,氣吞天地之勢,必取性命之招,強烈逼向劍邪。
劍邪:「呀!!」
東方鼎立同時出刀,雄渾狂勢,強撼如濤的怒燄刀流,斬向人邪
東方鼎立:「恨舞悔陽,喝。」
一聲深入肺腑的沈猛,一聲激烈狂野的瘋狂,誰中掌,誰中招,誰出手,誰殺人,措手不及的變化,眼前的世界,是蔓生在黑暗的紅色。
黑暗的火燄中,漸回的世界,只餘一片洪燄,吞噬白雪的世界,只餘一個身影,漠視變色的風雲。
【山道】
劍邪憶起吞佛童子的面容。
劍邪:「啊……」
人邪:「是我。」
劍邪起身。
人邪:「別再動,你受創很深,先躺著。」
劍邪:「你呢?沒事吧?」
人邪:「比起你,我好多了。」
劍邪:「咱們怎會在此?」
人邪:「你問了我也很想理解的問題。」
劍邪:「他……出現了……。」
人邪:「嗯……。」
劍邪:「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救我?」
人邪:「你問為什麼,我也很想明白為什麼?劍雪……。」
劍邪:「何事?」
人邪:「被人打的這麼淒慘,為什麼你還是堅持不出劍?」
劍邪:「問得好,我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人邪:「好運不會每一次都跟著你,而總有一天,也許我們又會分道揚鑣,屆時,做兄弟的沒辦法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你要怎麼辦?」
劍邪:「你要離開?」
人邪:「不解決他,我永遠沒自己的未來。」
劍邪:「你的未來由你掌握,何必受困一個名字?」
人邪:「你不懂。」
劍邪:「不需要懂,如果你夠堅持,你夠自我,離開江湖,你就能得到自己。
人邪:「我叫你離開江湖你肯不肯?」
劍邪:「有何不肯?」
人邪:「那你為何還在?」
劍邪:「因為你還在。」
人邪:「處處叫我吃虧,你還是朋友嗎?」
劍邪:「一劍封禪,呃……。」
人邪:「傷那麼重,不要逞強好不好?」
劍邪:「生命的意義,吞佛童子的意義,對你哪一個才是最重要?你到現在還悟不出嗎?」
人邪:「地理司的掌氣,不是我能醫的範圍,先找人醫治你的內傷要緊。」
劍邪:「不要緊,不要轉移話題。」
人邪:「你不要緊我有要緊,我不想揹你四處走,有什麼話等你傷好再談。」
劍邪:「逃避不能解決問題,這是我的領悟。」
人邪:「領悟也要有命,走啦,先來去找大夫要悟再來悟吧。」
劍邪:「唉。」
人邪:「今天的太陽特別高啊,讓人有挑戰一劍斬九霄的刺激。」
劍邪:「痴狂。」
人邪:「誰人笑我太痴狂,若不痴狂枉天高。」
人邪拉著劍邪離開。
【林外】
東方鼎立:「大哥,你無恙吧?」
地理司:「哼!異體被殺一名,所幸功體回歸未失,冰風嶺一戰,著實令吾對人邪劍邪的真正實力大為改觀,但此戰我們目的已達,人邪與劍邪已受我們重創,元氣大失。」
東方鼎立:「在當時的狀況下,我們確實有七成的勝算,但不可忽視,這是在劍邪遲遲未出劍的情況下。」
地理司:「嗯,此事吾亦納悶,但最讓吾驚異的是,人邪的變化。」
東方鼎立:「人邪的劍法,確實不枉一蓮托生的記載,但最後的那名紅髮劍客,卻才是吾真正的勁敵,能與東方鼎立頃刻百招的人不多,他是空前,也將是絕後。」
地理司:「看來,三弟已有新的目標,但人邪為何會變成這名紅髮劍客,他又為何有此實力,卻是我們必須追蹤的目標,說不定這名紅髮劍客,與劍邪遲遲不出劍這件事,有某種的牽連,此戰你亦受傷,那就先回去養復功體再說。
東方鼎立:嗯。」
【神之社】
屈世途:「有兩個人等你們很久了,快走吧。」
六醜廢人:「何人?」
屈世途:「人邪、劍邪。」
聖蹤:「是他們,屈世途,他們因何上琉璃仙境?」
屈世途:「一個掛傷號,一個煩惱欲狂,兩人一起上琉璃仙境求醫,詳情先回仙境再說。」
六醜廢人:「求醫,嗯……。」
【琉璃仙境】
人邪:「乾脆一劍送你,你的問題,我的問題,只要你一死百了,只是,唉,下不了手。」
人邪拉上被子。
人邪:「說說過癮也不錯。」
六醜廢人一行人入內,劍邪躺在床上。
人邪:「安靜,他剛剛才入睡。」
屈世途:「你要找的人回來了。」
人邪:「大夫留下,其餘人請出吧。」
聖蹤:「好狂妄的態度,這是現今有求於人的世情嗎?」
人邪:「你尚未見識到真正的狂,世情倫常,等你成為吾欠人情的人,再跟我講究吧。」
六醜廢人:「聖蹤,你與傲笑紅塵有傷在身,該先養傷休息,屈世途,拿出你的看家本領,好好服務啦。」
屈世途:「聖蹤是有修養的人,不會跟著急的跟病人家屬計較啦,我們這就出去,該你安心診治他的傷勢。」
聖蹤:「是呀,所以吾用行動表示,一聲不發,一言不出,保持風度修養啊。」
屈世途:「是喔,真好修養。」
傲笑紅塵:「使劍之邪,御邪之劍,煉邪師所提的這兩個人,嗯……。」
六醜廢人:「嗯……。」
人邪:「嗯這聲表示有結論了?」
六醜廢人:「掌氣鬱結肺腑,閉鎖筋脈,尋常藥物治療無用,需要有人以內力,吸出他體內的掌氣。」
人邪:「吸出他體內的掌氣,這麼簡單?」
六醜廢人:「非也,銳利的掌氣,附著在他體內相蘊相生,不斷累積擴大,吞噬他的肉體為止,不能強行吸出,必須要以特殊的工具或方法,才不會損及他的原身。」
人邪:「需要什麼工具與方法,說吧。」
六醜廢人:「總之情況很複雜,非是三言兩語能解說,治療的過程急不得,你先暫時將他留在此地吧。」
人邪:「療程需要多久時間?」
六醜廢人:「大約三天。」
人邪:「三天後吾來接人。」
六醜廢人:「你不留下?萬一他醒來找你呢?」
人邪:「三天後吾不就來了?這段時間好好照顧他,等吾來,是要見到完好如初的人。」
人邪化光離去。
六醜廢人:「很威脅的口氣,很麻煩的人,此地不宜久留,另覓隱密處吧。」
【冰風嶺】
終年寒風凍體,白雪紛紛的冰風嶺,雖受烈燄所吞,但自然的威力,仍勝過人為的施虐,屠戮的火燄,已被風雪掩去星苗,一劍封禪注視,遺留雪地的痕跡,靜靜回想著昨夜的一切。
人邪:「現場的火燄,不同於東方鼎立的烈燄,而倒塌牆上的印記,確實是他的,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冰風嶺,昨日夜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劍封禪回想』
東方鼎立:「是你」
地理司:「竟然是你。」
人邪:「你到底在哪裡?你到底在哪裡?究竟要怎樣才能消滅你?以還我的自由,呃……真痛,這頭,這困惑,真是天殺的痛啊。
混亂的記憶中,再度回想起昨夜的激戰,面對強敵的狂,是劍者的人性,面對劍者重傷的怒,是兄弟的本性,但是心中遏制不住的衝動,野性,又是什麼,又是什麼呢?人邪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漸漸無法控制了。
『劍邪:「如果你夠堅定,你夠自我,離開江湖,你就能得到自己,控制自己。」』
人邪:「吞佛童子,你為什麼不出來,讓我們一決生死!你還我自由!你還我未來啊!!啊……。」
【地穴】
地穴灼流,陰火勃燒,劍邪置身其中,眠定抱一。
六醜廢人:「喝!」
藉灼流陰火,凝針貫入劍邪體內,六醜運動元功,欲吸出寒冰掌力,打通任督脈終與少陽三焦,陰火打通脈絡,沈藏的凍氣慢慢被逼出凝聚,瞬間--
六醜廢人:「這是,陰邪魔氣,嗯?外道邪魔不可留,但……」
極陰之邪,極魔凍氣,是破解金銀封體功夫的劍者,是危禍世間的外道邪魔,治或不治,六醜為難。
【冰風嶺】
颯颯的風雪中,人邪依然不語不動,拄首在雪地之中,閉目頹頓的模樣,是不知,或是不為所動,背後來臨的敵意。
鬼祚師:「一劍封禪,此次要分生死了,殺。」
臨來的戰鬥,人邪依舊不動,是何意,是何因?
鬼祚師手揮令下,異邪軍團急噬吞沒一劍封禪了。
嶺上獨坐的人,熄滅的火堆不見一絲星苗,拄首的人邪不見一絲動作,沈默、安靜、死寂,是冰風嶺唯一的聲音。
鬼祚師:「殺!」
人邪:「赫,暴風劍流。」
強勁的暴風,銳利的劍流,人邪及時的反撲,掃開異邪的圍殺。
人邪:「又是你們這班鬼影。」
鬼祚師:「再殺!」
再聲令下,戰鬥再開,一劍封禪劍氣所到皆生毀滅,無奈異邪正是殺之不盡,除之不死。
鬼祚師:「呀!」
渺渺的雜訊,震動入耳,一劍封禪輕皺眉目,微露痛楚的神色,鬼祚師再催異能,人邪一時顛倒,異邪掠身而過,白色的世界血花朵朵。
人邪:「呃……我的頭……。」
痛楚的低吟,一劍封禪再顯異狀,鬼祚師見機不可失,雙掌急攻人邪頭部,欲逼出吞佛童子。
鬼祚師:「喝--。」
光起光落,劍氣掃開重重黑影,殺誡沒入人體的聲音,鮮血滴落映紅雪地,是雙目赤惹的人邪,是驚心一顫的鬼祚師。
鬼祚師:「呃……哈哈哈……吾乃不死之身,你奈吾何?發怒吧,發狂吧,一劍封禪,回復你的本來面目吧。」
人邪:「啊……。」
催心催魂,催動靈魂,複眼的幻波,掌氣的連擊,一劍封禪身中數招,意識漸漸混亂。
一聲低喝,兩人分立,殺誡拄地,殺氣回流,一劍封禪閉目凜立,正是變化的前兆。
忽來三箭低空疾射,穿透鬼祚師胸口。
鬼祚師:「赫赫赫~有人插手,暫留你的性命,退。」
北辰胤:「『一劍封禪神態有異』你無恙否?」
人邪:「無恙,你來到冰風嶺,就說出你第二個要求。」
北辰胤:「我只是探望你的狀況,第二件事尚不到急迫之刻。」
人邪:「多謝關心。」
北辰胤:「你的神色不對,是頭部受傷了嗎?」
人邪:「無礙,還有什麼事嗎?」
北辰胤:「三天後,希望你能前來北嵎皇城。」
人邪:「三天後我會如期到達。」
北辰胤:「吾不擾你靜心養傷,請保重,告辭。」
人邪:「請。」
北辰胤:「方才的人馬,應該是傳說中的異邪一族,為何會對上一劍封禪?而一劍封禪神態有異,其中又是什麼緣由?嗯……。」
北辰胤離去
人邪:「戰場染血是習以為常,為何會有不明的心血來潮?是什麼在變了?是什麼不再平靜?」
『回憶片段』
劍邪:為什麼要殺生?
人邪:為什麼要殺生?
劍邪:克制自我的殺念
『回到現實』
人邪:克制自我,為什麼要克制自我呢?
混亂,血色的開殺,剩下冰色的空白,腦海中僅存的,除了手中的殺誡,除了唯一的朋友,只有白茫的世界,是一個人的環境孤單,或是一個人的心境空寂呢?
【地穴】
六醜廢人:『喝--」
冰與熱,魔與道,吞噬消長,宛如六醜心中掙扎,治或不治,救是不救,機會只在一瞬,汗熱化成冰痕,凍氣行至腦部,掌勁同時被牽引凝聚,六醜作下選擇。
六醜廢人:「呀啊!」
金針離體,掌氣拔飛,三道旋流,破空匯集,熱寒衝擊,冰與火同歸虛無。
劍邪:『呃……。」
六醜廢人:「嗯……。」
六醜廢人:「又是蓮香,佛聖之氣,難道是佛魔同根?此人究竟是何來歷?劍,朱厭,此口邪劍在他的身上,危害甚大,不可留,但趁人之危也非君子的作風,一切等他清醒再說吧。」
六醜廢人:「好一口邪劍,竟然佈下劍界,劍邪、邪劍,這種強橫的魔氣,有別於小三界的妖邪魔,究竟來自何處?還有他身上的佛氣,嗯……佛魔同根,事情越來越棘手,也越來越趣味了。」
【黃泉之間】
鬼祚師回到黃泉之間。
鬼祚師:「邪首。」
夜重生:「身受一劍三箭之傷,三箭透過胸口,劍穿腹坎,對方受創的程度呢?」
鬼祚師:「受異邪圍殺,又被吾掌氣正中心口,雖傷卻不倒,但他越殺非是越狂,而是越見混亂。」
夜重生:「嗯……可有變化的狀態?」
鬼祚師:「肉眼所見,只有身發紅光,但以吾複眼所見,紅光之後,已露出他的本來形態了。」
伏天塘:「哦?邪首,陰無獨陽有偶所言不差。」
夜重生:「結果呢?」
鬼祚師:「被北辰胤壞了好事,胸部三個箭口便是他的破壞,吞佛童子只差一步,就變化成功。」
伏天塘:「嗯,除了紅光之外,可有其它特徵?」
鬼祚師:「手拄殺誡,殺氣全部消失,閉眼而立,但其殺氣消失,有說不出的詭異。」
夜重生:「嗯……喝!」
夜重生伸出一隻觸角,觀看鬼祚師所見之景。
夜重生:「非是殺氣全失,而是倒行逆轉,殺氣全部吸入他的寶劍之內,人邪的變化,除了本身的狂邪之氣,也與這口劍有關。」
鬼祚師:「要從劍下手嗎?」
夜重生:「在戰鬥中,當他進入殺氣消弭之刻,連續逼戰,一波接一波的攻勢,他就會自行轉換吞佛之態,而鮮血也是他轉變的催化劑。」
鬼祚師:「是。」
夜重生:「當他殺到最高峰,吞佛童子出現之刻,不能戰即退,以觀望為先,探知對方實力深淺,若吾推想無錯,他能受你一掌卻無所動搖,代表吞佛童子的力量,雖被壓制,卻成為他的保護層。」
鬼祚師:「我明白了」
夜重生:「敕道開啟的關鍵,吞佛童子,嗯……。」
【地穴】
劍邪:「朱厭……。」
六醜廢人:「你終於醒了,廢人名六醜,咱們曾經交過一次手記得嗎?」
劍邪:「……。」
六醜廢人:「耶,對曾經跟你交手的人,難道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劍邪:「很重要嗎?」
六醜廢人:「什麼重不重要?」
劍邪:「有無印象。」
六醜廢人:「沒什麼,只不過是六醜還記得,朱厭出鞘的可怕罷了。」
劍邪:「一命一情,來日償還。」
劍邪兀自行走。
六醜廢人:「交個朋友,不談恩情,總是你我有緣,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你欲往何方?你怎麼完全不關心人邪去向?」
劍邪:「一人一途,有緣自遇。」
六醜廢人:「你說的很淡然,但人邪將你交予廢人醫治,約定三日後回琉璃仙境聚首,你若離開,吾怎麼交代?」
劍邪:「照實而說,他講道理。」
六醜廢人:「講道理,哈哈,講道理也只跟你一人講,你這名朋友的脾氣個性,你清楚,就別為難我啦。」
劍邪:「為難你,難。」
六醜廢人:「感謝你看得起廢人,看來你有自己的道路,廢人也不敢再強留,在你離開之前,可以冒昧請教你一個問題嗎?關於你的身世,與你手持朱厭劍的源由,可以見告嗎?」
劍邪:「無。」
六醜廢人:「無,嗯……意思就是你不屬於何方,不來自何處,手持朱厭,毫無緣由是嗎?」
劍邪:「是悟亦可。」
六醜廢人:「如果說你不屬於何方,你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魔氣,是廢人前所未見。」
劍邪:「魔氣。」
六醜廢人:「你自己不知情嗎?在我醫治你的時候,這股魔氣倏然而起,難道你自己,一點都沒有感覺嗎?」
劍邪:「絕無可能。」
六醜廢人:「這是千真萬確,廢人何必欺騙你,你應該是出身於魔界,可是你身上的魔氣,又異於我所見之魔族,所以在下非常好奇,你倒底來自何處?」
劍邪:「佛門中人。」
六醜廢人:「佛門,你出身哪一個佛教組織?你的名字完全不像佛門弟子的慣用稱謂,你的釋陀名是什麼?看來你並沒有佛門的釋陀名,你真的是佛門中人嗎?為何一名佛門子弟,會身帶邪器,你想過嗎?你可有渡業師?他是誰?」
劍邪:「一……。」
六醜廢人:「一,一、定、慧、空,是佛門中高僧的輩份排名,你的渡業師,是一字輩的高僧嗎?是哪一位?」
劍邪:「是誰、無有,隨你悟吧。」
六醜廢人:「該悟的人不是廢人,你真的清楚你的身世嗎?還是你根本就活在你自己編織的一場迷夢?你是魔是佛,如果你覺得疑問,如果你想證明你的身世,可以前往極西之地的鴻蓮寺,你欠我兩個人情了,投下一塊引石,能激起多大的漣漪呢?吾拭目以待。」
【圓教村】
魔性,佛身,不知不覺,他回到記憶中最痛的一點
『回憶片段』
劍邪:「為何來此?」
人邪:「腳走到哪裡就在哪裡,小朋友,為什麼你總是有這麼多的為什麼?問得大人真煩。」
劍邪:「你是故意。」
人邪:「什麼故意?」
劍邪:「故意來此。」
人邪:「夠了,你有完沒完,煩不煩啊你?東西都冷了,快吃,放棄追尋過去,放棄生存的目的,你還是你嗎?」
劍邪:「活在當下,吾便是吾。」
人邪:「活在當下,可是當下多難,如今站在崩倒的現實中方知,竟是可笑可嘆。」
『回憶片段』
劍邪:「吞佛童子,為何是你?」
吞佛童子:「站在自己的死路上,是什麼感覺?」
劍邪:「無。」
吞佛童子:「無,哈哈哈哈,那你就歸無吧。」
殘破、凋零,是過往記憶,亦是自身認知,早已不想再追的過去,為何一再糾纏?
『回到現實』
劍邪:「過去你苦,是你太痴,我的悲哀,看不破啊。」
【冰風嶺】
日落月昇的輪替,長夜的世界難察時間的流動,一劍封禪坐於雪石之上,身前的殺誡光芒卻顯暗淡。
劍,乃劍者的生命,劍,卻凝不出絲毫生氣,過度的血腥,染了聖器的靈光,染了劍者的心緒。
為何要殺?為何不殺?殺念從何而來?殺誡的意義又是什麼?他還想不透,殺機卻已降臨。
再一次的聽覺催眠,一劍封禪漸漸頓首,數十異邪攻擊而來,是快,是瞬,複眼已見人影的動作,鬼祚師眼一閃,掌未發,劍尖已刺在喉間,閃身發掌的反應已慢了一步。
鬼祚師:「喝!」
人邪:「不死身令人羨慕也令人恥笑。」
鬼祚師:「一劍封禪,面對殺不死的人,你口出利詞還是一籌莫展。
六醜來到」
人邪:「夠不夠利,第三回合可以馬上再開。」
鬼祚師:「你真幸運,第二次又有人來打擾你的死亡。」
人邪:「誰來誰去有差嗎?」
鬼祚師:「今日遊戲已結束,但是一劍封禪,你該問問自己,你還能撐多久呢?哈哈哈……。」
人邪:「下一回,你走不了了。」
六醜廢人:「有人前來尋晦。」
人邪:「尋常的江湖事,你不在琉璃仙境,顧好劍邪等我領人,來這做什麼?」
六醜廢人:「劍邪的傷已治癒。」
人邪:「他人離開了?」
六醜廢人:「是。」
人邪:「不等我便離開,必有原因,說吧。」
六醜廢人:「劍邪說,他要去尋找自己的源頭。」
人邪:「源頭。」
六醜廢人:「劍邪身上有雙源之氣,你可知嗎?」
人邪:「然後呢?」
六醜廢人:「朱厭劍魔氣散發,足以影響劍邪,你知嗎?」
人邪:「還有嗎?」
六醜廢人:「他是你的朋友,只有你知道怎麼做最好。」
人邪:「只有自己,不知什麼是對自己最好。」
六醜廢人:「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六醜就盡力到此。」
人邪:「請。」
六醜廢人:「告辭。」
人邪:「自己的源頭……他的過去出現,我的源頭會是什麼呢?誰人笑我太痴狂,人不痴狂枉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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