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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2-16 23:52:03| 人氣27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主的僕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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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這是一座雨城，我確信我所觸及到的，是祢的旨意，那些，為了洗滌我們的淚水。

我們，帶罪的，待宰的，盤飧。

我看見開著大花兒的人們朵朵移動著，其實我所蟄居的城市是蕭索的，離群後的血肉模糊不堪。然而，寂寞的靈魂還是相繼放著光，梳整蕊芯，定期綻放、萎縮、凋零、開放……。於是我們，這些在祢掌中舞弄的子民們，命了四季，命了時辰，也各自有了俗名。

我曾經瞥見祢的微笑，不奉誰的旨意，是低溫的斑點，真摰地顯露，但他們，祢的子民，卻掩著驚惶，埋頭在掌間，奔竄。

我確定，那是祢的微笑。

「人害怕寂寞，害怕到無恥的程度。換言之，人的某些無恥行逕是害怕寂寞而做出來的。」

好幾日，我懷著祢的微笑，觀察著開槍的怪物們。

開槍的怪物擁有深色的大頭，龐大不是祢的旨意，祢所給予的應是數大。怪物們以塑膠罩著肉體，在混亂之中勾勒城市的型態。可嘆的是，怪物們沒有熟稔的槍法，他們所擁有並且自豪的是那些動作精準的舌彈。

祢的淚水又再度潤澤了我們。腹部潮溼，有蠹在竄。

潮濕的城市，我們所私掌的淚水多麼畏瑣！我只能遙望祢的身影，像耽溺美男子的倒影般傾斜。而，我同你所訴說的，是告解，三番或者兩次，那些困窘緊迫齒舌。

告解的背後可不是立著索命的群眾？

這城市過份潮溼，信仰也得跟著發霉。而主子，我同祢是並存的，並且持續對話。霉的細瑣是孢子囊，赤褐的，散著，潮濕，沫水。

「常人的生活，遠之又遠。」

然則，他們在我們的對話之中，繁衍。











20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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