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三小貓與一小寶 我人生中的第一首長詩 在五月二十九日早上七點二十三分完成 嘔心瀝血 接著 打算為這首極美麗的詩 點綴上更多 淺淺的小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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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你和你的那個外星人最近過得可好?"已經過了半個月不見徹的生活,我既沒有他
的電話,也不知道他的住處,突然失去了去唱片行的勇氣,深怕若去了唱片行一直不見徹,又會覺得自己的可悲而自憐自艾。

於是我持續著上課、做筆記、唸書、去圖書館的日子,我暫時也不聽音樂,唱盤裡的星期天合唱團無辜地仰臥著,最後一曲在我耳邊響起的是"Can't Be Sure",聽著聽著便又悲傷起來,我沒有什麼思考能力,卻總是覺得十分悲傷。後來我把電源給切了,一邊任電視開`著一邊念書。

在我回到了和徹熟識之前的日子不久後,我的的確確常常嘆息,但是日常生活的軌
跡卻並沒有被顛覆,好像自己站在一條鋼索上,自己一直覺得自己搖搖欲墜,但是卻沒有任何將要掉落的意思。

沒有去那家酒館、不再抽煙、滴酒未沾。之間我又再去理了一次髮,那理髮的美容師問我要剪什麼髮型,我無可避免地又想到了鹿,看看自己以前染淺的髮色都快褪盡了,我說要把頭髮再給染淺一點,順便也把頭髮徹底削短,仍是不像鹿,她在我心版上深深鏤刻著,深刻地孤寂時更是一種難言的酸楚。

剪短了頭髮的那個下午完全沒有課,我仔仔細細地想想最近完全沒有任何一科要考試或要交報告,而我的筆記卻還好到令自己簡直有點自傲起來。

因之我在校園裡晃蕩了幾圈,臨時決定到文學院的電腦室寫e-mail給徹,一個很簡單的位址。

"因為你叫他是外星人,我不由得想起來其他星球上時間的計算方式一定和地球有所不同。不見你的這十數天來我也沒有辦法仔細說明對我而言到底我經歷的時間是或長或短,想來也不重要。我好好地活在學校裡,做任何一件學生該做的事,你也知道的,學生該做的事...算了罷,仔細一一說清楚的話來真覺得自己幹的都是集全天下最無聊的事之大成...

我記得你說若下次我們見面之時要好好地聊,於是在不見你的時日裡,我一直測度著該如何開始我們之間的對話,以往總是你說而我聽得多,某次向你提及我喜歡的一個女孩子之後,你瞪大的眼睛安靜了好一會,之後你喊了一聲我的天啊,便要我不可再繼續那話題,自此之後你一次也沒問過那女孩的事,令我有點氣結呢!

你似乎一點也不想知道她的事,就算她對我來說也許就像失望到谷底時所見到的第一瓣幸運草一般重要,你也只願隨你的外星人去,而不想聽聽我說說她,這種感覺令我不明所以地失落,於是我決定一五一十地說給你聽。且我想你有權利知道,因為本來我並不想將這件事告訴除她以外的任何人,但是自從我在你身上發現了在她身上相同的熟悉感,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我真的為命運的安排而茫然失措,雖只千萬分之一,但你仍然是你,所以...

你到底可不可以明瞭我現在所感應到的一切?若是你也有話想說,請直接reply給我,只有短短幾個字也好,我想和你聊聊,不論是你的外星人或我的她,或是任何有的沒有的。

我很想跟你見面。"

好像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浮現在腦海裡,剛好配合我緩慢的打字速度,我全然投入在發信給徹這件事上,直到輸入完最後一個字,看看手上的錶,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

關掉主機和螢幕的電源,頓時覺得兩眼發昏,整天沒吃東西也使我眼冒金星。我從不善待自己,因為覺得要光就自己和自己相處而言,自己是最不會發出怨言的,連對他人都常常相應不理了,何況只針對自己?

但是我還是餓得受不了了,在學生餐廳潦草而緩慢地結束掉一餐之後,胃部的滿足感令我昏沉欲睡,我買了瓶曼特寧的易開罐邊走邊喝,回到寢室剛好喝完,隨隨便便冥想了鹿幾分鐘,便躺平在床上宛如死了般的睡去。


The Girl with Flag
Paul Kl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