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三小貓與一小寶 我人生中的第一首長詩 在五月二十九日早上七點二十三分完成 嘔心瀝血 接著 打算為這首極美麗的詩 點綴上更多 淺淺的小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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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忘了貼,請督促我把She寫完...)

徹突然間站了起來,走到音響那邊把皇后切掉。"我們聽一聽活人的東西吧!"


每一個生命都是一條薄弱的線...由死亡始也終於死亡...並不只是一種暗示,死亡是會變成實體的...

我聽到Van Morrison,蒼涼卻又溫暖。"我們不知道能能活到像他一樣老。"徹坐了回來。"其實還不太老吧!但總難想像有天活到那時候..."

我覺得鼻頭酸了,仿彿我和徹是處在隨時會被掠奪的狀態,我示意要抱住徹。

"我想會的吧!"他像在喃喃自語一般。

"我們做愛吧!"我極為誠心誠意。"你能和僵屍做,那和我就沒問題吧!"

徹推開我,我知道那種表情並非嫌惡,但徹是推開我了。"有那麼難嗎?"我並不是生氣,只是想要做愛而已,想和徹有所相連,想要做愛而已。"不光是勃起跟插入嗎?我想試試不行嗎?"


徹為難的表情簡直像是做了是傷害我一樣。"不行啊...就算我會勃起也不行啊...對不起,和妳是一定不行的。"


"是嗎?那和僵屍怎麼行呢?"我是用好奇的語氣問的,身為男同性戀者的徹可以和女人做愛,而我看不出我哪裡不是女人啊...


"因為我和僵屍做過了所以不行,不是因為我不喜歡妳,相反地,今天晚上以後我對妳的感情已經超過對僵屍的了,但是做愛是不行的...請相信我是因為喜歡妳才不行的..."徹戲劇化地按住我的肩膀。"妳還要我做什麼呢?"


真是難理解的心態...但不知不覺我已經不那麼地覺得自己虛無了,也許只要有徹在..."不用了,因為我剛剛覺得自己好孤單呢,孤單到想到要是可以和另外一個人全身連在一起也許就不那麼孤單了,現在已經好了啊!"

這種自憐的告白又引來了徹的關懷。"別這樣,永遠不跟我做嗎?"我忍不住問。

"永遠不做!"徹堅定的口氣令我發笑。

"那我們睡覺好了,我累了,你一定也累了。"


徹說好,連梳洗都沒有,我躺在床上蓋好棉被,徹也鑽了進來,我們兩人都平躺著,一句話也沒說,Van Morrison在唱著,燈光也還亮著。


很快地我覺得眼皮重了,許多畫面自我眼球表面快速掠過,我似乎又見到了鹿,卻非源於冥想,而是來自就在我身邊的幻境。徹也在我身邊,我連他睡了沒都不曉得,卻見到鹿倚在窗旁,她回頭看我,樣貌似乎又有所改變,但卻仍是我所愛的鹿,我試圖喊她,卻喊不出聲,倒
是她走了過來,一雙仍是纖細輕盈的腳,和我上次夢中所見又有不同了。


我的鹿!我掙扎著想起身卻無法辦到,她來到我身邊,坐在床旁,我簡直感到她那稀薄的重量。我看著垂下頭來要吻我的鹿,她細軟的頭髮似乎仍閃動著光亮,從她的領口我也似乎將看到了她的胸口,我心頭的震動不下於我見到她的那個午後,我盼望了那麼久...

"終於我見著妳了。"臉上掛著微笑,那是鹿的聲音,我果然從沒忘記過。


在鹿將吻上我時,有一個聲音叫住她,聲音來自窗邊另一個亮著光的影子,介於實物和液體之間...但我不可能不知道那是誰,他是我投水自盡的弟弟。


我還不及對J作出反應,來不及和鹿說些什麼,鹿回頭去看他,他們兩人竟就消失了。


我爬了起來,發現自己又做了個夢,燈仍亮著,周圍沒有其餘的人影,音樂早已停止,徹靠著我,發覺我起身而張開眼睛。"怎麼了?"


一場夢啊...我似乎還記得鹿的頭髮拂過我的臉龐時發癢的感覺,心跳到快要把心臟給吐出來了,還有J...他竟變成那個樣子...

"妳還好嗎?"徹見我沒有答腔也坐了起來。

"還好啊,沒事了。"我又躺了下來,之後無論我多弩力想再安穩入睡,卻再也無所感應了。

photo:Van Morrison and Linda Gail Lew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