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性慾這種東西是正當的能量。這其實很清楚。性慾如果沒有宣洩的出口而一直積留著,連頭腦都會失去清晰度,身體的平衡也會惡化。這對男人和女人都一樣。女人的情況月經會不規則,月經不規則後精神的安定就會喪失。」
「有些情況要等很久以後才能瞭解,那時候往往已經太遲了。很多情況,我們無法認清自己心意之前就必須選擇行動了,這使得大家很迷惑。」
「我覺得心這東西好像非常不完全似的。」
「是非常不完全的東西,不過那會留下痕跡。而且那痕跡我們可以再一次踏尋。就像在雪地上踏尋足跡一樣。」
「那可以到達什麼地方嗎?」
「我自己」 「心這東西就是這樣。沒有心的話什麼地方都到不了。」
「教訓是一件好事。人受到教訓以後就會小心注意。小心注意才不會受傷。所謂好樵夫就是身上只有一個傷痕。不多,也不少。只有一個。」
「你是大膽的,還是膽小的?」
「不知道,有時大膽,有時膽小,不能一概而論。」
「所謂思考體系正像這樣。不能一概而論。由於當時的狀況和對象,你會自然地幾乎是在瞬間地選擇大膽與膽小這兩極之間的某一點。這種精密的程式在你體內已經具備了,但你對那程式的原理和內容幾乎一無所知。因為沒有必要知道。即使不知道,你也能夠以你自身去產生機能。這簡直就是黑盒子啊。換句話說我們腦子裡其實埋葬著像人跡未踏的巨大的象的墳場一樣的東西。大宇宙除外的話,這也許應該稱為人類最後的未知大地吧...不,象的墳場這表現不好。因為那並不是死掉的記憶的集積場。正確地說或許應該稱為象工廠比較接近。在那裡無數的記憶和認識的片段被選擇分類,被選擇分類後的片段則被複雜地組合起來作成線,那線又被複雜地組合成束,而那束則形成系統。這就是『工廠』啊。這裡在進行生產製造。當然廠長就是你。不過很遺憾你不能到那邊去訪問。就像愛麗絲的仙境Wonderland一樣,進去那裏必須吃一種特別的藥。唉,勞維斯卡洛爾這故事真是想得妙啊。」
「一般來說男人喜歡在口交時精液被女人喝掉。這樣男人就可以確認自己被女人接受了,這是一種儀式也是一種承認。」
「不過所謂沒有戰爭沒有憎恨也沒有慾望也就是沒有相反的東西。那就是喜悅、至福、愛情。正因為有絕對、有幻滅、有悲哀,才能產生喜悅樂趣。沒有絕望的至福是不存在的。」
「總體上說雖然人不能簡單地區分類型,但人所擁有的視界大概可以分成兩種。完全的視界和限定的視界。我說起來就是一個活在限定視界裡的人,那限定性的正當性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不得不在什麼地方有一條線所以那裡有線。」
「我想放聲大哭,但不能哭,流淚對我來說年紀已經太大。而且也經驗過太多事情。世界上有不能流淚的哀傷存在。那是對誰也無法說明的,就算能夠說明,誰也不會理解的那種東西。那哀傷既不能改變成任何形式,只能像無風之夜的雪那樣靜靜逐漸積在心裏而已。」
「我曾經嘗試把哀傷想辦法改變成語言。但不管怎麼用盡語言,都無法把它傳達給誰,我想甚至無法傳達給自己本身,我終於放棄這樣做。於是我關閉語言,關閉我的心,深沉的悲哀是連眼淚這形式都無法採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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