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除夕,
但,這一年沒有屬於我的年夜飯!
中午去了一趟小港(其實,我在小港待一天了,在那邊有新的住宅,透天,每天早上都有很小年紀的小朋友,在路上騎輔助輪腳踏車飆來飆去,不錯,童年就是要這樣!
不過,待在那邊,也差不多是給他媽的宅一天,不外乎就是打電腦與看小說,隔沒不了幾分鐘,都會有飛機起飛與降落的雜音。男女約會的選項若是在機場大廳看飛機,坦白講,我真的會吃不消啊!飛機一直在我的人生中飛來飛去,飛到荒郊野外去了。回家前,倒是跟爸爸去吃碗牛肉麵,三盤小菜中的鴨掌,怎麼可以那麼好吃呢?
好久好久,沒有正式的陪爸爸吃飯了,他穿著帥氣的西裝上衣與西裝褲,披著一件黑色背心外套,絲綢的,領帶已經拿下來了,卷曲的頭髮上,白髮多了不少根。吃飯時,與他不時聊起政治與社會時事,這幾乎是我們之間,能聊得最坦然的話題。對我而言,爸爸是一個相當有遠見的人,他很理性,懂得明辨對錯,能夠隨時的果斷的去做出一個最好的決定,且講究情義與家庭,對於常常要帶家人回去見見我的阿嬤,相當注重,為人更是極其瀟灑,「沒事就應該要找朋友喝喝酒、聚一聚」,似乎是他在工作之外,最常做的一件事情。
至於我對於未來的決定,與所有的作為,他都讓我自己去發展,只要正當、有上進心,他都覺得沒有問題。這是我很感謝他的地方。
平常很少有時間陪他,這次趁著過年,也應要如此。
晚餐解決完畢後,跑了一趟超市,買了三個糖果襪,一個八塊而三個二十塊。附註:我是糖果襪的超級愛用者,打哪天,下次生日禮物若不知道要送小妮子什麼,糖果襪是個值得思考的選擇。)
見了伯父、伯母與即將快九十歲的阿嬤,中午在那邊吃了一頓飯。伯母的手藝很好,是個相當能幹的女人。
下午,回新宅前,在路上買了春聯,街上挺寧靜,三、四個攤子都是春到福到的一大片紅,排列在眼前的春聯,大紅色,每個都傳達著吉祥與討福氣的聲響,豔麗不已,惟獨少了輕煙飄飛,這不禁使我聯想起了古老的大宅院,每個女兒們,各各穿著鮮紅色的旗袍,胭脂上浮出燦爛的笑,廳堂上的姥姥,正抽著煙。
坐上爸爸的車,回去後便順手貼了春聯,不久,大夥兒進屋子,我很宅的在房間看禁書,爹在上網,收信。隔不了多久,他叫起我,硬是要讓我看一封電子郵件,裡面是一首詩,巧妙的罵起了杜正勝。
之後,爸爸上班去了,航空業者本身的上班時間,很不一定。離開後,媽媽沒事兒,正要回岡山。我順道去了一趟新崛江,人沒有很多,只買了一件新衣服,在商圈一待,就是待到晚上。
唉,夜間時,大家庭除夕圍爐的景色,似乎與我絕緣了,連台東的外婆老家也回不去,很想哥哥、姊姊(論輩分的話,則是我的舅舅與阿姨,外婆的弟弟的孩子們,但年紀並沒有大我相當多)與舅婆、舅媽們,更想念以前過年時在海邊放鞭炮,甚至是開開心心的唱歌與跳舞,當然少不了守歲、通宵然後賭博,跟哥哥、姊姊們玩撿紅點或是看他們玩梭哈的景象。
唉呀,現在都變得不太會玩牌了......,想要叫我賭博,都有點難,相當不社會化。
我也想念以前在台東的除夕夜,能夠看著滿天的星空,吹著海風、聽著浪聲的日子。隔天,大年初一的清晨,走到客廳時,眼前的太平洋頓時映入眼簾,不久,日出時的晨曦,悄悄灑在海面上。這種感覺,真的是很棒啊!若搭配著許多八零年代的音樂,Wham、Duran Duran、Tears For Fears、Lionel Richie、Boy George或是能鬆弛身心的Bossa Nova,老天,真的是棒呆了......。
那種與太平洋極為親近的日子,漸漸淡出我現況下的生活,也沒有以往那顆相當純淨的心,可以去體會它了。小時候,往往能夠對這種景色,充滿無限的想像,與嚮往,至今呢?我也希冀可以去擁有它,但,又有種回憶消逝的幻覺,渾身僅是太過於現實的感受。不過,還是很希望能夠與心愛的人,度過這種美好的時光,即使會悲觀的自認,壓根兒就幾乎沒這機會......。(我告誡著自己:大過年不可以那麼悲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天天開心才對,自己能開心最重要)
晚上,我一直待在新崛江的麥當勞,人不多,很少,看來,大家都去圍爐、吃年夜飯了!而我呢?從頭到尾一直看著書本,簡稱K書,選擇當個用功的好青年。本想去看場電影,但售票員都去圍爐了啦!
大概到了八點多時,麥當勞內,人開始多了起來,似乎,他們在家的年夜飯已經吃完了。
媽的,我想吹海風啦,我不想待在麥當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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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高雄火車站的92路公車上,竟然只有我一人。哈!除夕夜大家都在家圍爐,媽的今年我卻是孤單的待在新崛江,啃書......。
上了火車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十分,失樂園這本禁書在車上陪我過年......。
面前坐了一個讓我有些熟悉的面孔,女孩子,身材豐腴些,我最先注意到的,是她的皮鞋。女孩的眼睛不時看著我,每當這個動作之後,都會迅速的看回她大腿上的瑞穗鮮乳。那種眼神,好熟悉......。
原來,是一個差不多要六年不見的朋友。她,也是要從岡山下車。
下了車後,女孩子朝我走過來,靠了過來,瞧我一眼。
「還記得我是誰嗎?」她笑著問。
「呵!是燕鈴吧?」我笑著回答。女孩變得讓我有些認不太出來。當初不確定是否是她,所以一直沒有主動找她聊天,認錯人是多糗的事情?但,自從她問了這一句後,大抵上也確定了對方是何許人也。
我問她怎麼沒有吃年夜飯,女孩說她要去工作,在福X飯店工作,有著些許的後悔,因為腳快麻痺了。
這年頭的錢,真的不好賺,有活兒去幹的話,就好好的幹吧,我心裡想著。
之後,又說了一些老朋友見面時會講到的東西,最近過怎樣啊、將來有什麼打算啊。時間過得相當快,走到月台出口後,她,便迅速的向我道別。
自己,一個人,走回家。
我不知道,下次是否還會再遇見她?也許,以後的相遇,是好幾十年後的事情,也說不定呢!
媽的,我怎麼覺得自己突然變得好像原始人,不會跟她要即時通或MSN嗎?罷了,反正,我的現實生活的復古色彩,本來就很濃。
緣份,就是緣分吧!
(我要看失樂園守歲了。祝看完這篇流水帳的你,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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