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診間,一如往常地,醫生會問我:最近怎麼樣?
我也依然回答:很好啊! 醫生這次倒是主動提起「邊緣型人格」這件事: 「之前你提到了邊緣型人格?現在還有在想這個嗎?」 「蛤?沒有。」我確實許久沒想起這事了。 「喔?之前你不是很在意嗎?怎麼現在好像不是這樣了?」 「就……我覺得現在不是那樣啊」 「喔?怎麼說呢?」醫生饒富趣味地問下去。 我不太明白他想問的是什麼?
「嗯……就覺得如果不關注在那上面,就不會變成那樣了吧?」 我差點想把宇宙啊希塔啊搬出來講。 但還好沒有。 不然醫生可能會繼續關注我(=′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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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接下來他就開始關心我沒去台北、目前待在家的狀況 「那些NLP啊,靈性課程啊,你還有接觸嗎?」 我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並沒有很認同這些所謂對我有幫助的課程。 所以我只跟他說,有興趣的或免費的,就跟著線上課程。 --- 「心理諮商呢?現在怎麼做?」 「我已經停很久啦,在三級前就打算停了」 「你覺得不諮商也ok?」 「嗯,我覺得挺好的。」 ----
「那麼,跟先生的互動還好嗎?」 「很好啊!」 「喔,那不錯啊,現在疫情期間,反而很多人待在家太久而造成婚姻問題的。」 我心裏想著,那到底會是怎樣的問題? 大概我們互動本來就差不多是這樣,所以沒有甚麼影響吧? (當然,我待在家的時間多了,我老公一定比較開心。) --- 只是,醫生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我。 「看起來你目前的狀況,因為疫情待在家,反而變得比較節制也健康許多; 但……疫情解封後呢?當你又過得不節制、症狀又開始出現,你的邊緣型人格可能又變得嚴重,當你的情緒沒辦法平衡,可能又會有很多狀況。」 我其實很想問醫生「不節制」是什麼意思? 但我還是忍住了,沒必要讓醫生再多刺我兩刀。 我之前到底做了什麼呢? 讓醫生擔心成這樣子, 而且就覺得「台北」是我的地獄的代名詞 只要聽到我去台北,不管是什麼課, 他總是一再確認我的行程 只要我去約會,他也不管究竟有沒有怎樣 就是搖頭再搖頭 我想,那時的我,真的狀況很不好吧 不好到我現在回想起來會覺得像在看別人的故事一樣 但在我身邊的人,恐怕都深受其害 比我還擔心害怕我再回到那樣的狀態裡。 所以,我還是要說,我懂醫生的隱憂 只是他每次用的字眼,還是讓我不舒服 好像我總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我覺得現在的自己腦筋非~常清醒且清楚啊~ 基本上,只要我不去主動招惹, 也沒有甚麼奇怪的人能再靠近我吧! 但,我還是討厭他的用詞。 ---- 走出診間, 回家的路上雨下得很大,我在雨中一邊聽著「想見你」 一邊跟自己堅定地說著: 「從前的我是陳韻如, 但現在開始,我要活出我的黃雨萱。」 --- 好消息是,下個月我可以不用跟醫生見面,直接拿處方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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