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配對:REBORN 雲春。
※前言:
好了,各位我回來貼文了=ˇ=
話說今天是滿四週年耶(遭打
因為今天段考,所以提早放學,不過明天是模擬考阿=口="(灑淚
這篇是里嘣文,而且是雲春配,也不知道最近為何,
里蹦的雲春配似乎很受歡迎呢!
所以,如果喜歡火影的大大們,真的抱歉了!我愛細胞分離,到里蹦去了…
不過我想我還是會寫火影文吧!如果有想法的話啦ˇˇ
這篇雲春文其實是著斷尾文(啥?!
這篇文章老早就打了,距離好像是去年五月(好遠=口=
因為看完了米勒畫展後有了想法(這樣也能有想法),所以就打了這篇文章,不過最後難產又加上忙於事情,所以就沒有在繼續生產下去(汗
所以這篇文章可能是個坑阿!!!
請小心閃過。
這篇其實算是天馬行空吧!完全沒有想到後果,只是拼了老命在寫,
然後就不知不覺越寫越多,而且好像都沒啥內容,再拖字= =
Shu想它注定會變成中長文吧(汗
※再次強調:
*本文配對:REBORN 雲春。稍微獄春(因為私心
*時間場所:十年設定,西西里島。
*個性偏移,雲雀嚴重崩壞。小春些微(打
*時間場景嚴重跳脫在"現實與過去",請特別留意。
例如:現在、過去、現在…(不停的重覆
*如有錯字,請見諒。個人懶惰ˇˇ
*
在幽靜的美術館內,黃橙橙的燈光照在著每幅畫。會場內播放著柔美的鋼琴音樂,卻帶著細碎的談話聲。
加快了步伐的交換,三浦春慌亂尋找跟她走散的笹川京子,她左顧右盼可是怎麼找就是找不到,在小春慌亂的都要將眼角中的淚水逼出來時,突然的停下了步伐,小春的視線有所吸引,一幅畫的色彩卻安撫了她的情緒。
小春用著栗子色的眼睛打量著眼前的畫,意外的,她非常的喜歡這幅畫,用色有著淡淡的溫暖和祥和安寧之美,但是卻有著一絲絲的灰暗,一些些的愁緒。
年輕的少女站在羊群的前方,戴著紅帽,披著羊毛短斗篷,孤單的低著頭打著毛線。獨自的一人引領著羊群,站在灰冷、單調、無邊界的大地,地平線上的延升是夕陽的餘暉,透露了天使出現時的階梯光采。
小春喜歡這幅畫的原因並不是有名的作者,而是畫中的天空,畫中的餘光溫暖似乎讓她在低溫的美術館中都感覺到了,也悄悄的忘了自己與同伴走散。
她小步小步的更靠近這幅畫,想看的更清楚,想感覺的更清楚,就再下一小步的步伐,短根鞋的鞋尖跨入了警報線的範圍,鈴聲大響的同時,一隻大手抓住了搞不清楚的小春將她往後拉了幾步。
溫暖的大空就這麼遠離了。
小春狐疑的回頭,大大的影子罩住了小春整個人,但是深灰色眼睛卻意外的明顯。
【Spring】
牧羊女與羊群(註1)。
小春手中拿著展館的導覽DM,低聲淡淡的說著。廣場上的鴿子在石磚鋪成的路一面的尋找食物,廣場中央的噴泉有著小孩的戲水,附近的麵包店剛出爐Pizza的香氣,老闆熱情的吆暍。小春認真的看著DM,沒有任何的心思去管別的,只是坐在圓桌對面的笹川京子早就對小春的異常感到困惑。
「小春怎麼了嗎?」京子露出擔心又帶著溫柔的表情,讓她回神。
暖暖的微風勾起了小春的髮絲,圓桌上遮陽傘的帆布啪啪啪的作響,小春的聲音似乎都比帆布的拍打來的小聲,彷彿像是不想讓人發現般,一面打哈哈的就這麼把京子的問題帶過。
吶,一定有問題了。京子笑笑的問著,溫柔的笑容讓小春似乎看見了跟阿綱一樣的笑容,小春想問是不是這就是所謂的夫妻臉呢?
根據小春每天的紀錄,他們結婚那天據今已經是兩年又一百三十二天,當年在西西里島的小教堂,由於阿綱說只要簡單就好,他們的婚禮也就這麼簡單,雖然當天出了很多狀況,例如戒指搞失蹤、牧師遲到……,但小春當天在紅地毯的旁邊看見了新娘最美麗的笑容,是多麼的讓人感到高興與複雜。
想到這,小春苦澀的笑了笑,拿著銀湯匙輕輕的在瓷杯攪拌,猶如琉璃般的聲響傳進了小春的思緒。
丟花束的時候,大弧型的拋物線在半空,小春永遠記得抬起頭時看見的大空是多麼的藍,能接到花束並不是她想像中的愉悅,其實她並沒有那麼想去接,只是京子一再的告訴小春希望她能接到花束,小春只能露出14歲的笑容保證說她會接到。
但小春撲了個空。
她沒接到花束,沒想到那綁著純白幸福緞帶的花束砸到了在樹下補眠的雲雀恭彌。
小春以為雲雀會生氣,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周圍的氣氛顯為來的死寂,但是只見他張開沉重的眼皮朝小春看了一眼,讓小春認為雲雀的下一步是咬殺,甚至有可能是生命的短缺。
但是不一樣的是,雲雀恭彌只是看了花束一眼後丟給了還在失神的小春,好險她有接住。有時候小春會為自己運動神經的靈敏而感到得意。只是在接住的同時,小春聽見教堂鐘聲噹噹噹的作響,是那樣的安詳,跟早上起床時牛奶車經過的鈴聲不一樣。
當鐘聲再度響起時,是廣場大鐘3點鐘的報時,小春回過神看著杯中紅茶的自己,大時鐘的報時又不一樣了,但小春可以去彌補一些想像,這讓她聯想到剛剛在美術館看的一幅畫晚禱(註2)。
馬鈴薯欠收。好險Millet(米勒)當時沒這麼取名,要不然小春的肚子絕對會在美術館鬧脾氣。
西西里島春天的暖風特別的舒服,讓逛了半天美術館的小春有種想睡覺的疲倦,也許是時差的關係,也許是剛剛太認真的去欣賞每件作品,也許…也許…
她帶著睏意揉揉自己栗子色的眼睛,左手腕拖著自己的下巴,打上一個小小的哈欠。香濃的紅茶裡倒映著京子不解的表情,她又再度的輕聲問著小春。
「這兩個小時,小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是那溫柔的擔心,京子的面容與口吻永遠都是如此的安撫人心,小春其實從以前就這麼覺得。
小春緊張的喝著微燙口的紅茶,佯裝自己不是被京子的話刺入核心。但是她陡然皺起了眉頭,苦澀的味道從她的舌尖至味雷全都佔滿了。只是好奇怪,剛剛小春明明沒有感覺到苦澀為什麼現在卻如此的濃厚?
是心,心不在。
她提出疑問向京子尋求答案,京子就這麼回答著。聲音很柔很柔,讓小春認為自己身處於天堂中,美麗的天使正向她問候。
「小春還沒說喔。」她提醒了小春剛剛幾問的題目,目前還沒有任何答案。
咦??
她就像是被發現秘密的小女孩,慌慌張張的不知道如何表達,在支支吾吾的情況下,她擠出了像是敷衍或者害羞的話:真的沒有什麼。
「要不是京子放手,小春也不會跟京子走散了…」到最終事情的源頭,還是取自於京子的疏忽,也許是看到展場內的每幅畫實在讓她太興奮了,以至於放開了小春的手,讓小春在展場內迷路了兩個小時。
找不到聯絡的方式,小春的手機又放在宅邸,她的義大利文不好,又不敢開口問人服務台在哪。但小春有著小小的心虛,其實來西西里島前在日本她有先複習義大利文,只是真的發生狀況時,小春複習的義大利文全都不翼而飛了。
小春非常的懊惱,當時她真的非常認同獄寺時常罵她的話,蠢女人。
滿腹的委屈讓小春不知道該如何吐出,只能抬頭看著天空,雲又多了一些。
真的沒什麼嗎?
其實小春自己也非常的懷疑。
*
三浦春。
世界很小。至少面對著小春的雲雀恭彌是這麼認為的,當時他只是看到熟似的身影盯著一幅畫就這麼一步一步的向前,為了守護並中校譽,沒經過任何思考的雲雀拉住了小春。但是這裡是位於日本有個半球距離遠的西西里島,誰會知道並盛町呢?
哈咿?雲雀先生?帶著像是迷途羔羊中找到牧羊者的喜悅,小春高興的似乎快要在美術館流下喜悅的淚水。距離跟笹川京子走散已經過了半個小時的小春,仍然還沒找到尋求方法。
當雲雀發現自己拉著手臂主人就是三浦春的時候,他感到深深的後悔。愚蠢這句形容詞對雲雀來說形容小春是在適合不過。曾經他在並盛的頂樓,看著十年前的三浦春總是拉著澤田綱吉的手臂與別人嘻嘻哈哈的玩鬧。不管被澤田拒絕多少次的告白,明天向光性的三浦春依舊還在。也許這種形容偏激了些,但雲雀認定不管十年前的自己還是十年後的自己,看到這種情景都會有這種想法。
雖然雲雀面無表情,但卻隱約散發出森冷的氛圍。
這是小春上次來到這裡看見雲雀恭彌時已經一年多前的事情了,當時小春還記得是在像是城堡的基地宅邸,走在大大的長廊上她看見了打哈欠睡眠不足的雲雀和停在肩上的雲豆。圓滾滾的黃色體型讓小春非常的喜歡,她曾經也這麼記得,黃色是小孩最喜歡的顏色,讓小春也漸漸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小孩的個性還沒退去。
雖然只是像是路人般的擦身而過,但從小陽光般的小春總是會燦爛的打上招呼,僅此是擦身而過,但是雲雀恭彌的理睬讓小春非常不滿。
三浦春。冷冷的聲音毫無情緒回盪在整個長廊中。
雲雀先生在這能見到你實在太好了!小春在展場內這麼喚著。
對於小春的驚呼與像是感嘆許久不見的口吻,並不想做多於回應的雲雀恭彌只是冷冷的看小春一眼,讓她有些尷尬。小春還記得很久以前阿綱曾經這麼說過雲雀的眼睛,彷彿可以看穿一切,植入人心的視線。
如果是這樣,神啊,就讓雲雀先生看穿這一切吧!保佑小春能快點找的京子,別再迷路啦!小春是這麼想的,她在心裡呼喚著耶穌,不管什麼都好只要讓小春能快點找到京子都好。
但是雲雀卻放開了小春的手臂,隨即的拉開步伐離去,讓小春情緒就像是周圍的燈光全暗了下來,獨自的大燈照著她,悲情的內心戲可以讓小春難過的唱起一首歌。啊啊,現在不是在玩的時候。
如果悲情可以打動雲雀恭彌的話,小春想那可能就不會是雲雀先生了,而是睡眠不足還在作夢的雲雀,有可能是不慎被自己的柺子打到頭的雲雀。加加總總,反正就是小春要跟上雲雀的步伐,要不然雲雀就要在前面轉角中消失了。
雲雀的步伐很大,讓跟在背後的小春有些吃力,這樣反而激起了小春不服輸的個性,她更加快自己的步伐,應該明確的說似乎快用小跑步,因為距離實在太遠了讓小春幾乎使出全力,只是在這幽靜的展覽館中這樣的行徑難免會引他人的白眼。
當雲雀停下腳步的時候,小春已經煞車不及撞上他的背,讓她踉蹌的往後跌了幾步。如果要小春說感想的話,第一時間她可能會覺得鼻子很痛,但第二時間就是雲雀恭彌的咬殺。如果有多一點的時間話,小春會認為雲雀的背可能是有墊鐵片。
「對、對不起!雲雀先生!」小春無辜的道歉,接著就把滿腹的苦水批哩啪啦的說出來「小春是跟京子來看展覽的,可是小春跟京子走散了……小春的義大利文不好,找不到京子…」
「閉嘴。」
他的聲音很冷,幽幽的闖進小春的耳朵裡,是這麼森冷,就跟當時在宅邸時遇到雲雀的情況一樣。
*
在下個轉彎就是綠色隧道,然後會有一條岔路,向右轉不久後就有住家,直直的走就有噴水池廣場的商店街,在彎上一個小彎就可以到宅邸了。
在從美術館回程宅邸的路上,一邊聽著笹川京子的介紹,小春一邊的做筆記。右手邊的京子開著BMW Z4 Coupe跑車在翠綠的綠色隧道上奔馳著,在左手邊的小春看著外頭一幕幕退後的風景。在輕快的女聲音樂下,小春斂下眼看著手中剛做好的筆記,讓她不經意的又再度掉進過去的回憶。
噹噹噹。
小春聽見了牛奶車的經過,瞬間從乳白色的床醒來,掀起暗紅色的窗簾,小春看見了秋日陽光的第一面。她盡速的結束早晨的盥洗,飛快的跑到廚房,東翻翻西找找的尋找食材,便向廚師說今天的早餐由她打理。
小春帶著信心滿滿,她決定在這裡帶著濃濃起司味的國家做日式早餐。至少步出宅邸時是這麼認為的,由於廚房的食材沒有像小春想像的一樣齊全,所以她決定出門到商店街裡的24小時營業的超商購買。
彎過了宅邸外的小彎,但方向感可用路痴來形容的小春就止步了。她記得從機場回來的路程,再走不遠就可以看到商店街,商店街有一家非常好吃的麵包店的斜對面就是超商。小春喃喃自語的看著自己的腳步,仍然還在回想路程。
只是有些事情總是會有落差,比如說一顆蘋果看起來是如此的甜美,但是裡頭卻是蛀蟲的爛蘋果。小春的腦袋想像就是跟現時有所落差,當她回神時,照理來說她已經到了一家非常好吃的麵包店門口,斜對面就是如小春想像的超商。
但是超商卻搬家了。小春當場傻傻的楞在那,差點說不出話來。最後小春還是只能看著不太明白的在門口遺留遷移的地址,邊看路標的告示牌一邊尋找。
其實距離很相近的,就在隔壁街罷了!但是小春的天才方向感讓她走上了反方向。明明預定好早上6點起床,7點買完食材,8點就可以用早餐了。但當小春走出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超商看著路上的大時鐘時,已經是8點半了。
大家都醒來了,小春原本想要在今天離開這裡回日本前,讓大家驚喜的,沒想到卻趕不急了。小春緊緊的抱著裝著食材的牛皮紙袋,一個不小心就將袋內蘋果擠了出來,咚咚的兩聲響,滾離了小春的腳邊。
她慌亂的跟上滾遠的蘋果,只是在前小春突然停下腳步。一顆青蘋果映襯在黑色的西裝前非常的明顯,配上了暗紅的領帶,蒼白的膚色就像是冬天裡的第一場雪一樣純淨。她有些吃傻的楞著,拿著蘋果的手非常的大,至少小春是這麼認為的。
從腳向上打量,到了面旁小春停止住了吃傻,迅速的回過神,眼神有了像童貞時的光采,她興奮的喊道:『雲雀先生!』
他低首看著自己手中的青頻果,又看了一眼站在前方不遠的小春,臉上顯微格外的冷漠。鵝黃色的雲豆停在穿著黑西裝雲雀的肩膀上,牠啪啪啪的拍動著翅膀,圓圓小小的身軀讓小春一度認為是發著黃色光芒的燈泡。
雲雀朝她把青蘋果丟了過去,月亮彎的弧線讓小春差點漏接,但由於她將身體往前傾擠壓過大,身前用牛皮紙袋裡裝的水果咕嚕咕嚕的溜了出來,滾落在四方的石頭街。小春小聲驚呼連忙蹲下身將綠的紅的橙的水果撿回袋內。
然而眼前的雲雀恭彌卻只是一旁冷冷的看著,絲毫沒有想上前幫忙的念頭。小春在心中默念著沒關係、沒關係。她曾經在阿綱那裡聽說過雲雀恭彌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感覺就像是雲一樣的縹緲。
將最後一顆青頻果放回袋內後,臉上不小心沾上少許灰塵的小春重新站在雲雀的前方,雲雀恭彌就這麼打算轉身離去的同時。
她小小聲的說著,等一下雲雀先生。
雖然現在是周末早上8點,但是南歐慵懶的時間步調卻說明了一切街道安靜的理由。雲雀停下了離去的腳步,黑色皮鞋的鞋跟在與石頭地板的摩擦發出了響亮的清脆。
深灰色的眼睛在陽光的透視下帶點淺淺的褐色,眼神霎時些許的溫和,至少當時看見的小春是這麼認為的。被雲雀盯著看的小春感到有些不自在,但由於事情的緊急她只好開口問連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請求。
『雲雀先生可以帶小春回宅邸嗎?』她的聲音顫抖,依小春的推測雲守雲雀恭彌應該是個出門開著拉風的黑色BMW或著是Audi跑車,如果擬定為可能性的話,那麼小春今天早上買的食材至少可以當日式中餐。吶,是下午三點的飛機,應該還來得及。
『小春出來本來想買日式早餐的食材,想要在今天回日本前給大家一個驚喜的,可是小春看不太懂義大利文,不熟悉這裡的環境……』小春又忍不住的將苦水吐了出來,但似乎怎麼也沒想過吐苦水的人是否適合。
『閉嘴,吵死人了。』就這麼的轉身離去了,給了小春連三振的機會都沒有。
『雲雀先生別丟下小春一個人嘛!』
所以小春的擬定失敗了,但不死心的她跟上前方的雲雀,想拉住雲雀的西裝一角,然而手在空中卻停頓了。三浦春靜靜的思索,她曾經在山本那聽過,在深夜或者是早晨的商店街,不定時的會有一個袖口中藏著武器的男子,專門找這代的混混麻煩。
如果山本口中說的就是雲雀的話,那麼雲雀恭彌也是徒步來的囉?小春又開始擬定了,但是機率顯為較大,冰冷的柺子就在西裝外套的袖子裡。
不知何時來了一台黑色Audi跑車,飛快的速度勾起了小春及膝的裙襬,拉起了雲雀的西裝外套啪啪啪的響著。
小春回頭似乎感覺有人在喚著她的名字,春。
啊,不對,是辱罵。
蠢女人!
『獄寺先生!!』小春看見獄寺隼人已下了車往她的方向走來,一邊的辱罵著小春。
『蠢女人妳到底跑去哪啦!妳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妳啊!』息去了菸,菸草的味道瀰漫著他與小春『讀書讀這麼高有什麼屁用!根本就是生活白痴!』
哈咿?!正當小春想回嘴時,卻停頓了下來。
祖母綠的雙瞳看著小春無辜又外加挾帶著灰塵的臉,他不由自主的用著粗操的指腹,粗魯的用大拇指抹去小春臉頰上的灰塵。雖然小春口中喊著疼痛的哀號,但同時心裡也是這麼想著獄寺隼人也是有溫柔的一面。
帶著陽光的褐色加上冷灰色的雙眼瞬間失去了溫暖,太陽被東方的樹擋住了。
『蠢女人上車吧!大家都在等妳回去。』他帶著半罵半擔心的口吻帶小春上車。
只是在上車的前一刻小春回頭看著雲雀離去的背影,彷彿看見了黑色的背影帶著比方才更深的寒冷。
從過去回到現實。
當京子從美術館開車回來宅邸,俐落的將車子開進停車格時,已經是下午6點的事情了。宅邸一望出去就可以看見海,小春站在原地看見了來到西西里島的第一場夕陽,就在深藍色的海平面上,紫羅蘭色的囤積雲悠悠的飄著,海面上的漁船回港了,海鷗也成群結隊的回家了。
她無意的看向旁邊不遠的宅邸二樓陽台,鵝黃色的雲豆在主人的肩膀上啪啪的拍著翅膀,雲雀倒在用樹藤編成的藤椅上疲憊的睡著了,雖然小春在這個角度不確定雲雀恭彌是否睡著了,但是小春是這麼揣測的。
小春敢打包票雲雀就算是睡著了,也還是掛著那嚴肅到不行臉龐。想到這小春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不遠的笹川京子在前方等著小春的步伐,意外的像是發現什麼般也露出了笑容。
*
Spring(註3)。
在展覽館內雲雀恭彌的嗓音並不大聲,但是聲線的磁性卻還是傳進了站在雲雀身後小春的耳裡。第一次,小春感受到雲守是這麼的平靜,第一次,小春感受到雲雀是這麼的溫和。即便是方才撞上雲雀的鐵背被他罵了閉嘴,但是小春卻馬上把這件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因為在這裡看見了另一個雲雀恭彌。
她輕輕的淺笑,小小的得意,或許雲雀的這一面只有小春看過,也許連草壁先生沒看過也說不定。
小春悄悄的移動到雲雀的身旁,同樣的跟著他看著這一幅畫。小春並不喜歡被人遺忘,也不喜歡失去存在的感覺,所以她想更表現自己的存在感好讓那討厭草食性生物的帝王發現。
也許早就發現了,只不過三浦春不知道罷了。
她跟著雲雀打量著前方的畫,仔細的端詳著。工作室外的小花園,依畏在丹楓白露森林旁,卻好像一到綠色的高牆,在畫中的色彩裡,說明了春季的不穩定天氣晴時多雲偶陣雨。在大雨過後的花園,濕潤的泥巴地就像是為大地再度孕育植物。雨後花朵的顏色相互呼應,顏色上雖然沒有太亮麗的色彩,但卻可以深深感受到當時的情景。
小春轉首看著身旁高大的雲雀,在夕陽黃的燈光下雲雀恭彌的側旁讓小春意外的癡傻。有沒有人說過雲雀先生的臉很好看呢?小春在心中暗暗的問著。溫和的眼神讓小春彷彿看見很久之前早晨在商店街遇見的雲雀恭彌一樣的眼神。
「雲雀先生喜歡那幅畫嗎?」不知道為什麼,當小春回神時她已經脫口而出了,只是當雲雀深灰色的焦距轉向她時,小春卻沒辦法像平常一樣跟別人直視溝通對看,她的眼神在游移。
也許是距離太近的關係。沒錯!小春是這麼樣的告訴自己,在心中告訴自己。
不予理會的雲雀恭彌又回首看著眼前的畫作。
「Haru。」聲音很低沉,卻穩穩的傳近小春的耳內。她不解的看著雲雀的側龐。
春。
只是個字、羅馬拼音或者英文單字。
卻讓小春聽起來異常的溫暖,那是這麼第一次他說著,用著日文說著春這個字,不像是平常用著不好的口吻喊著小春的全名。她可以小小的用自己的想像再次彌補現實,彷彿就像這麼說著她的名字。即便雲雀的意思是指眼前的畫Spring,但是小春還是非常的高興。
小春露出了微笑,就像是得到幸福的笑容。一旁的雲雀恭彌用著眼角的餘光靜靜的打量著。
莫過於幾分鐘,小春有些擔心的看著手腕上的手錶,現在距離跟笹川京子走散的時間已經過了40分鐘了,她無聲的長嘆一口氣,很長很長的,就像是一輩子無法得到平息的愁人。而一向從小就受過嚴格訓練,懂得察言觀色的雲雀恭彌怎麼可能不會發現呢?
小春低著頭手指緊緊的拉著裙襬,就像是受盡委屈的女孩跟在嚴厲冷酷的主人旁,喔喔,明確點是帝王。
「雲雀先生,小春想請雲雀先生幫忙。」那麼既然帝王在旁,那這位開口的就是宮女囉?
轉首,雲雀的眼神少了褐色光暈,深灰色的鳳眼盯著小春栗子色眼睛,他在小春透徹的眼潭中看見了自己。
「小春想…想請雲雀先生幫忙小春找京子…」糟糕,小春又開始緊張了,眼神有些亂飄。也許距離近,也許是眼神很銳利,也許眼神可以看透,也許是……。
那,會幫忙嗎?
不,可能不會。
小春又完完全全的潛入自己的世界中,那麼她現在可以在心中唱起悲情的歌,反正雲雀恭彌現在根本就沒注意到她,反正雲雀恭彌又沒跑掉。但是真的沒有注意到他嗎?那小春為什麼又害怕雲雀的眼睛就像看穿她呢?
「三浦春,妳憑什麼認為我會幫妳?」賓嘣賓嘣!正確答案是不幫。小春又再度的被雲雀三振的機會也沒有,這算全壘打嗎?一記再見全壘打把小春打到離打擊者好遠的觀眾席。
一樣的口吻,一樣的聲音,一樣的平率。雖然跟小春預測的一樣,不過沒關係。小春向來就是向光性的植物,就算今天太陽沒出來,等明天就好了嘛。
就算用害怕謙卑的口氣沒辦法打動雲雀,那小春就乾脆用平常跟阿綱或是獄寺講話的口吻直接說好了。雖然小春從小就被教育有求於人時,就該拿出謙為的態度,但小春先把這件事情狠狠的打個飛遠,因為這個方法行不通。
「因為小春不想成為大家的困擾,就像很久以前那樣。」她指的是清晨為了做日式早餐去商店街買材料,而迷路的事情。
這時雲守卻挑起了好看的眉,雲雀用著阿綱平常形容他所謂的頑劣口氣說「妳的存在其實只會帶給彭哥列負擔。」
森冷的口吻穩穩的傳進小春的耳內,並下起厚厚的雪霜。
碰碰碰!!
那小春想問,雲雀先生在練習打靶遊戲嗎?為什麼每槍都穩穩的打在畫著紅心的紙上呢?而且好痛。
小春低著頭,只看見了雲雀的黑皮鞋要轉身離去的動作。她在心裡直呼雲雀沒良心,連受了三發子彈槍傷的小春也不理會。要不是沒辦法,小春也不會拜託雲雀,也不會受委曲,也不會想哭。
生氣又不服氣的小春一樣的跟上雲雀的腳步,一手拉住了雲雀的西裝袖子,帶著微微泛著淚光的栗子色眼睛看著雲雀恭彌的眼。
「雲雀先生別再丟下小春一個人了!」
是帶著微微生氣和哭喪的口吻說著。
多年後當小春回想起時是覺得自己多麼不可思議。
–待續
圖片來源:FFFFOUND
《註1》牧羊女與羊群/大牧羊女圖:這是米勒第一件「叫好又叫座」的作品,展場上佳評如湧,「精緻優美」、「曠世傑作」等讚美之聲不絕於耳。法國名作家兼權威藝評家高帝耶也稱讚它是「一幅完美的畫」。
《註2》晚禱:米勒經典名畫之ㄧ。平原的田野中,在黃昏時布滿晚霞的天空下,一男一女兩個農民正以虔敬的姿態低頭禱告。根據其兄弟的說法,米勒本來要把【晚禱】取名為【馬鈴薯欠收】。
《註3》Spring(春天):哈特曼於1868年3月向米勒訂購的四季系列其中的一幅。【Spring】是第一幅交件的作品,一幅純粹的風景畫。
文章後記:
大概將近八千個字吧!Shu很會拖字=ˇ=(遭毆
天哪,竟然快被獄春拉走了(私心),回來回來!這篇是雲春!
不過還是非常謝謝大大們的觀賞ˇˇ
各位,下次見啦!(不負責任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