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門鈴,粉雪和光一站在月的家門前。
跟光一說的事,她需要確切跟月說一次;所以她請求光一把她送來。
「妳真的決定要辭職嗎?」發問最後一次,光一希望粉雪改變主意。
對光一微微一笑,粉雪肯定地回答:「我決定,不會再改變。」
「嗯。」明白她的決心,光一也不再多說什麼。
打開大門,月看著突然到訪的二人:「你們怎麼來了?」
「月姐,我有點事想跟妳說。」看到開門的是月,粉雪直話直說。
望向站在粉雪身旁的光一,月期望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痕跡。
與月的臉對視著,光一皺著眉頭搖頭;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月知道粉雪說的並不是好事。
「那進來再說吧。」打開門,月讓二人進屋。
「那打擾了。」經過月的身邊,粉雪和光一一起走進屋裡。
在廚房倒了兩杯茶出來,月放在二人的前面:「喝茶吧。」放下茶杯,然後坐到他們的對面:「到底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呢?」
定眼看著月,粉雪鼓起勇氣說:「月姐……我決定向妳辭職。」
「辭職?」聽到粉雪的,月感到十分愕然:「為什麼這麼突然?做得不開心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既然想做的事已經做了,就該是時候回家了吧。」臉有難色地說,粉雪不想解釋太多。
沉默了一會,月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妳會不會太不負責任了?」
光一和粉雪一同望著月,後者因為她的話而顫抖著:「我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嗎?妳帶他們已經快半年了,現在光一又要埋首舞台劇,剛又要埋首演唱會。妳這樣一走,誰看他們?」把這個責任推到粉雪的身上,月成功令她的決定動搖。
聽到月的話,粉雪才想起二人工作的排程。
沒錯,如果她一離開,照顧光一和剛的工作就會重新落在月身上;以她現在已經帶著四個藝人的情況來看,她會十分辛苦。
看來她想立即離開是不可能的了。
「這樣吧,妳給我一點時間請人,請到人之後就讓妳離開好嗎?」月決定讓步,希望粉雪可以暫時不要離開。
考慮著月的提議,粉雪明白到她工作上的難處;點點頭,她答應了月的提議。
「太好了。」看到粉雪點頭,月立時鬆了口氣。
而坐在一旁的光一,也因為粉雪的答應而微笑著;還是經驗豐富的月才有辦法留下粉雪。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望著月,粉雪提出她腦裡的想法。
「是什麼?」望著粉雪,這之問的人不是月而是光一。他害怕粉雪提出些他接受不到的要求,他害怕。
望向光一微笑著,粉雪像是說給他聽一樣:「我要求只帶光一一個。」然後視線回到月的臉上,她收回對光一的微笑說:「我不想帶剛。」
「只帶光一?」訝異於粉雪的要求,在月的心中粉雪不是那種諸多要求的人。
可是想到剛對她所做的事,月也明白她的改變為何。
「好吧,剛就讓我自己帶回吧。那妳就好好幫我帶光一,直到他的舞台劇完成為止。」答應粉雪的話,月微笑著道。
「謝謝。」
衷心感謝月的體諒,粉雪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資格讓月這麼對她好。不過,她會永遠記得月對她的一切。
☆ ☆ ☆
KinKi Kids的每月例行會,工作人員、月、粉雪和KinKi Kids二人一早已經回到位於事務所內的會議室去。
整個會議裡,除了工作人員和月之外,其他三人都保持著沉默的氣氛;並不是他們對於議程沒有意見,而是他們都是因為尷尬而不敢發言。
感到三人之間那不尋常的氣氛,月立即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會議。
把工作人員送走,月立時把三人的沉默拉走:「你們可不可以說句話?」
抬頭看著擔憂的月,剛連忙回復他一貫的笑容說:「月姐決定的事,我們會照做的了。」
「你們剛才那個樣子,工作人員看了之後會有什麼閒話出來?」把事實告知三人,月要他們知道這樣的態度是會影響大家的工作進度。
仍是沉默不語,三人沒打算回月任何話。
心知他們三人的心結,月代粉雪把她決定的事告知剛:「剛,明天開始粉雪不會再帶你的了,她會全力跟光一一起準備舞台劇。」
瞪著他圓圓的大眼,剛被月引誘成功,終於把他一直低沉的臉抬起來。
「而且舞台劇一完結,她就會離開事務所回香港去。」
腦裡不停被月的一席話擾亂,剛的思緒完全集結不成。
月的意思是粉雪已經向她辭職了嗎?
她要離開日本回自己的家了嗎?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光一,你和粉雪先離開吧。」望向光一,月示意他和粉雪離開會議室,讓她跟剛好好聊一下。
點點頭,光一牽起粉雪的手說:「那我們先走了。」然後離開會議室。
在二人離開之後,月望著剛訝異的臉道:「剛,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會很難接受,但你不是在社長面前說了不喜歡粉雪的嗎?為何你又表現得很在乎的樣子?」
「她何時走?」沒有理會月的話,剛只說著腦裡剛剛閃過的問題。
整理了臉上的表情,月沉著臉說:「不知道,她答應了我請到新人才會離開。」
「是啊。」即是說由現在開始,粉雪已經不會再帶他了。
「剛……月姐不是向你說教,我覺得如果你真的是喜歡粉雪,就應該好好跟她說清楚。這是你自己的事,沒有人可以左右你;要愛就去愛!」
無奈的笑了笑,剛凝望著月說:「我沒資格愛人……像我這種容易向現實低頭的人,根本沒有資格談戀愛。」
「剛,這只是你自己給自己的加鎖;並不是任何人給你的!」
把月的話記進腦裡,剛微笑著問:「月姐,光一對粉雪好嗎?」
點頭,月回答了剛的話。
「好呀……」站起身來,剛仍舊微笑著:「那不是很好嗎?最起碼她會幸福。」
「可是粉雪根本就不開心!」跟著剛一起站起來,月把不該說的話也說了出來。
呆看著月緊繃的臉,剛搖了搖頭說:「總比她跟我一起的時候,每天都提心吊膽。」
聽罷剛的話,月沮喪地坐下來:「你為何這麼硬朗?一定要把粉雪推給光一?」低下頭,月回想起光一對她說的話:「光一跟我說……粉雪她一點也不開心,每天發呆的臉……何來開心?」
心臟顫動了一下,剛把憂傷的臉移開,聲音嘶啞地道:「我不知道!」然後逃離會議室,逃離月監測的眼神下。
「剛!」看著他逃命似的離開,月的心突然被他的深情而感動。
這世上有多少人會這樣保護自己所愛的人?
把最愛的人交付給自己最信任的人,這就是剛愛的表現。
呆站在會議室外,剛一直回想著月那句話:『每天發呆的臉……何來開心?』
每天發呆的臉……是他所為嗎?
是他令她得不到幸福的嗎?
☆ ☆ ☆
向月提出辭呈之後,粉雪重新投入了她的工作。
跟著光一到場地排演舞台劇,令她發現了他的另一面。
光一對舞台劇的投入,讓人在他眼中看到了閃爍的光輝;他喜歡舞台劇的程度令人咋舌,更別是提他的超凡表演功力了。
在舞台的世界裡,沒有人能夠把他掩蓋;或許,因為他天生的表演慾,令他成為這個世界的真正王子吧!
「粉雪!」從台上跳下來,光一走到粉雪身前:「妳怎麼呆呆的樣子?」
搖搖頭,粉雪微笑著說:「你好閃亮。」
被粉雪奇怪的話愣住,光一連忙考究著她話裡的意思。
看著他被煩惱著的樣子,粉雪忍不住笑了起來;拉著光一的手,她不忍地解釋著:「你在舞台上十分閃亮,像是不能接觸的人似的。沒有人能跟你比,你是個天生的表演者啊!」
聽完粉雪的一番說話,光一的臉立即變得通紅。
怯怯地點著頭,光一害羞得蹲了下來:「妳這樣說……我會臉紅不已的。一會妳要我怎麼回台上去?」
「會嗎?」微笑著,粉雪雪上加霜的說:「那你就不要回台上就好了。」
「妳這傢伙!」捏住她的鼻子,光一寵溺地說。
見她現在這個樣子,光一本是擔心的心情立即鬆了下來。
原本他還在意她心裡的感覺,可是看到她現在能跟他這樣說笑,光一知道她已經看開剛的事了。
「在我的心裡,妳才是最閃爍的人啊!」微笑著說,光一把心裡的話告知粉雪:「妳不知道,妳的笑就是我笑的泉源;看不到妳笑,我就會笑不出來了。」
「光一……」凝視著他的深情的眼眸,粉雪立時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真的,就算妳仍在意剛的一切,我還是一樣會在意妳的一切……」拉住她的另一隻手:「所以我希望妳的笑容可以永遠掛在妳的臉上,好嗎?」
聽畢光一的話,無可厚非的粉雪感到很感動。
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這樣的話,光一是第一個;她的笑就連自己的沒有在意過,可是這個眼前的天王巨星,竟然說出在意她的話。
她該如何回應他的感情?
「粉雪。」搖晃著她,光一怕看到發呆的她。
收起呆滯的臉,粉雪低下頭道:「堂堂一個王子,怎麼能喜歡一個平民呢?這是有損你的身份啊!。」
擔憂的臉因粉雪的話而消失,笑容重新落在光一的臉上:「可是我就是喜歡啊!」
抬頭看著光一的傻臉,粉雪被他孩子氣的臉容打敗。
跟著他一起笑,她捏住他瘦削的臉頰說:「笨蛋啦!笨蛋!」
「是!我是笨蛋一號,長官!」手做著問好長官的手勢,光一臉容一整變得認真非常。
被光一認真的臉逗著笑,粉雪投入了他製造的開心氣氛之下。
或許是太久沒笑了吧,她覺得這是她來日本以來,最開心……最開心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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