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醜小鴨一如往常地到市場買菜。
在人聲鼎沸的一個小角落中,一群孩子正拿著小石子往同一個地方猛丟。
走近一看,小石子丟過去的方向正躺著一隻孱弱的大黑狗。
「你們在幹什麼?哎呀!不要這樣!」醜小鴨急忙走上前護住這條大黑狗。
「你們沒看到他很可憐嗎?為什麼要拿石頭丟他?難道爸爸媽媽沒教你們不能欺負小動物嗎?」
幾個小孩見到醜小鴨憤怒的樣子,交換了幾個眼神,便一哄而散。
目送這群孩子們的離開,醜小鴨連忙低下頭查看這條大黑狗的傷勢。
「天阿!怎麼把你打成這個樣子!這群孩子真是…」
醜小鴨抱起大黑狗,帶他到沒有王國的沒有獸醫醫院,把他身上的傷包紮好。
離開沒有獸醫醫院後,醜小鴨望著大黑狗,依依不捨地,
「雖然我很想把你帶回家,可是我不能。以後你自己要小心喔!不要再被欺負了!如果有人要找你麻煩,就要趕快跑!跑的遠遠的,知道嗎?」
醜小鴨要離去之際,大黑狗突然咬住她的裙腳,像是要帶她到什麼地方去似的。
「你要帶我到哪裡去嗎?」
大黑狗跑起來,而醜小鴨也跟著他的身後跑著,來到了沒有河。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只見大黑狗從蘆葦叢裡拖出一個竹籃,而裡頭,裝著一雙精巧剔透的玻璃鞋。
「謝謝妳!」就在醜小鴨吃驚地望著那雙玻璃鞋時,這句話飄進她的耳朵裡。
醜小鴨四處張望著,這附近沒有人阿!是誰?誰在說話?
最後她的目光放在眼前的大黑狗上。
「你…你…你會說話!」醜小鴨不可思議地盯著這條大黑狗,天阿!這…
「我是狗王的兒子-去不去,今天偷跑出來玩,沒想到遇到那群小孩子。謝謝妳救了我。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妳會喜歡。」
「可是…你送我這個,我也用不上阿!」
醜小鴨看著那雙鞋,漂亮是漂亮,可是給她,也沒機會派上用場阿!
「總有一天,妳會用得上的。」去不去故作神祕地說著。
醜小鴨疑惑著,見不容推辭,只好收下。
離開不來走在回程路上的醜小鴨,不可思議地捏了捏自己的臉頰。
「啊!會痛,那…那就不是夢了。」
醜小鴨看著籃中的玻璃鞋,去不去說總有一天她會用得上,這是什麼意思?
想了一會兒,醜小鴨還是沒有半點頭緒,他是什麼意思呢?
想著想著,「啊!蛋!」
糟糕,忘了買蛋,匆忙地回到市場,卻見一堆人站在布告前七嘴八舌地。
「春媽,發生什麼事啦!」醜小鴨問著賣春捲的婦人。
「國王貼佈告,要請單身的小姐們進城堡參加舞會呢!」
「舞會阿!」醜小鴨看了一眼佈告,默默地走去買蛋。
「我…好想去…」
回到有家,有二奶跟她的女兒們顯然已經知道舞會的事情。
醜小鴨一如往常地作著自己的工作,但內心卻十分不平靜。
尤其當有姐跟有妹兩人要她燙禮服、拿首飾時,她更是忍不住內心的激動。
舞會前一晚,醜小鴨在她的小閣樓房間裡翻來覆去地無法入睡,
她好想也去參加舞會阿!
「舞會,好想去喔!可是二娘她…她一定不會答應的啦!她怎麼可能會讓我去呢?可是…我真的很想去阿!何況,我也是爸爸的女兒阿!我應該也有在邀請名單中啊!為什麼就是不能去呢?城堡的舞會一定很熱鬧,而且一定有很多人…二娘會讓我去嗎?去問問她?可以嗎?可是不去試試看又怎麼知道她不會答應呢?去問問看,說不定她一時高興就會答應讓我跟著一起去阿!可是…就算她答應我,我也沒有漂亮的衣服穿,更不用提她們還有一堆漂亮又華麗的首飾。唉…天上的媽媽,我可以去舞會嗎?我真的好想去看看喔!唉…舞會…」
第二天,有二奶母女三人要前往城堡前,她鼓起勇氣,來到有二奶面前。
「二娘,我…」深呼吸了幾口氣,醜小鴨放膽地說,
「我…我也想去參加舞會!可以嗎?」
有二奶看著醜小鴨,眼神中充滿不屑,「妳想去…」
「對!」
「妳想去!」
「哼!別丟人了,人家國王邀請的是未婚的小姐,去的都是名門貴族,憑妳也配!妳看看妳,長得一副窮酸相,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看看妳的臉,中秋節還沒到呢!還有妳的頭髮,裡頭有蛋要孵是吧!想去!妳有禮服嗎?妳有華麗的珠寶首飾嗎?沒有是吧!妳兩個姊姊的衣服要是借妳,被撐破了怎麼辦?想去!作夢吧妳!就算妳去阿!妳以為別人會看上妳嗎?只會丟臉罷了!告訴妳,妳爸是銀行總裁阿!不像妳的臉皮下脂肪那麼厚,他丟不起這個臉!帶妳去只是給別人看笑話而已。妳阿!給我聽清楚,給我乖乖待在家,把明天宴會的材料準備好。沒準備好,妳明天別想我給妳飯吃,聽到沒有!」
有二奶不留任何情面刻薄地說著,說完,她便帶著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兒出門去了。
醜小鴨靜靜地聽著有二奶的話,心裡一陣委屈。
她來到了廚房,拿出水桶裡的魚,右手拿著刀,眼前卻是一片模糊。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刀子停在半空中。
一滴、兩滴、三滴,眼淚不停地掉落在魚身上。
「我知道我不夠漂亮,可是妳一定要這麼說我嗎?我是真的真的好想去參加舞會阿!媽…如果妳還在,他們就不會那麼對我了…媽…嗚…」
「乖孩子,妳不要哭了!」一個溫柔和藹的聲音傳來。
「誰?誰在說話?」醜小鴨濛著雙眼四處張望,誰跑來廚房了?
「是我!我阿!看看妳的砧版。」
定睛一看,醜小鴨嚇的眼淚都乾了。砧板上的魚,正張著嘴說話著。
「孩子阿!妳先退後三步,妳不要怕阿!」
忽然間,一陣輕煙飄過,一個和藹的老婆婆就這麼出現在醜小鴨的面前。
「妳…妳…」醜小鴨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會痛,天阿!不是夢!
「妳不要怕,我是來幫妳的。去不去是我的好朋友,是我的老伴兒,我是來不來。」
「妳…」去不去…那條大黑狗,來不來…差點兒被她砍了頭的鯛魚…這…天阿!
「妳想去舞會是吧!我可以幫妳!」
「這是真的嗎?婆婆!」醜小鴨不敢相信地問著。
這個老婆婆看起來很親切,應該不會害她才對!雖然她是一條會說話的魚…
「妳只要告訴我,妳想參加舞會嗎?」
「想!我想參加舞會!」管他的,只要能參加舞會,管他是誰,只要能幫她就好。
「好!好!」來不來笑了笑,去不去沒說錯,果然是一個勇敢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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