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八個月又43天,我好想你,從分手那天起,無時無刻都想著你,你知道嗎?
第一次遇見你在牛排館裡,我來應徵,而你跟著店長在一旁瞎起鬨;當我正式開始上班的期間,我們並沒有交談,你做你的廚師,而我當然做我服務生的事,那時你有個很不錯的女友,你們整天膩在一起,令人羨煞得一對,之後,你們好像就不那麼好了,就不那麼常黏在一起,那時我十六歲,高中的我對感情根本一翹不通,只知道到唸書,只知道有人追不是件好事,因為我不懂怎麼拒絕,種是覺得那會傷了對方的心,我只有躲,我真的很沒用,連一句no都說不出來。
暑假期間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回家,固定的公式,重複著這樣的生活,直到那一天,你改變了我不變的生活定律,全店裡的朋友一起去板橋打保齡球,記得那天你等我等到十二點多,因為我得等爸媽睡的,偷溜出門(沒滿十八歲),坐上你的車,我還真不知要手扶哪裡,你把我的手放在你的油箱兩旁,騎車途中我老是不小心撞上你的安全帽,一路上不知道說了多少次的對不起,想想哪時還真是丟臉呢!
後來我想我變壞了,下班老是和你們一起出去玩到天亮,你知道清晨5、6點我根本不敢回家,深怕吵醒熟睡中的家人,討來一陣打罵,你帶我到你家附近路上的巴塞隆納看MTV看到你要上班的時間,才送我回家;就這樣我們總是一群人去玩,大家散會後,我就和你到巴塞隆納睡到九點送我回家你去上班,因為我上晚班,下午休息時間的時候,總是看你在趴在那補眠,而我總是要在店長來之前把你搖醒,好準備晚上的菜。
之後,我們的默契越來越好,出去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一樣的去打保齡球,一樣的去巴塞隆納,那天不一樣了,在我半睡半醒間,我聽見你問:「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不敢相信,我並沒有回答,隔天回家,到上班、到下班我都還在想那是夢還是真,直到晚上在做清潔工作時,你突然問我:「我問你的是你想的如何了?」我傻了,我不知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我真的喜歡你,我在你一直追問,點了點頭回了:「嗯」。
隔天就離職了,和家人出國去的前夕,我在候機室call了你的呼叫器,但卻是一個女孩子回的電話,她說:「你找安啊?!他還在睡覺喔!」我又傻了,恍惚了三秒,回答她:「喔,沒什麼事啦只是要跟他說個掰掰。」上了飛機回想著昨天,再連接今天,對我,你可能只是玩玩的吧!回國後,你有call過我幾次,我沒回,心裡你只是玩玩的,我又何必那麼認真。
開學了我開始我的學校生活,兩個禮拜後,你經由公司的女員工打電話找我出來,你問我:「為什麼都不回我電話」,我跟他說了那天的經過,你說:「我跟她談分手,她不願意,僵持到早上,所以睡著了。」我沒有說話,你叫我給了你一段日子整理你的感情,我答應了。我們真的一起了,從一開始在一起就不被看好的一對情侶,這一走就走了四年多,從你在這上班到你換工作一路陪著你走過。一天,你去接我下課,見你臉色不太對勁,你看著我沉重的說:「我的兵單來了,剩七天……」,我沉默不知該如何應對,路上我問:「只剩七天可以相處了」。
之後的七天,我們幾乎是膩在一塊兒,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終於到了入伍日,那天你你沒來得及搭上火車,因為前一晚被灌的不醒人事了,我叫了你好久想送你去坐車,再趕去上課;你沒有起來卻轉身把我抱住,對我說:「我好捨不得……」隱約中我看見你眼角有淚光,其實我也想哭,但我忍著淚不敢流下,那只會使你更難過、更捨不得,好不容易把你起來陪你坐上開往宜蘭的火車,一路上你緊握著我的手,我對你說:「我會等你回來的,一定會」一下子宜蘭就到了,送你到金六結,但你說,不要了,那只會使你更捨不得,目送你上了計程車,一個人回到月台,等待著回台北的火車,誤點了快一個鐘頭,上車的時候已經八點了,在車上眼淚終於潰堤了,一路上眼淚就上水龍頭沒關似的直掉淚。
只知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的離開,我的生活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你離開後的那兩週,在學校,每天像行屍走肉般的過日子,回到家就守著電話,等你打來,等待著可以去看你的時間,終於等到會客的那一天了,我向補習班請了假,請哥陪著我一起去看你,前一晚根本不敢睡,深怕錯過了第一班車,見到你的那一刻,我終於笑了,哥說好久沒看到我的笑容了,陪你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一下子會客時間結束了,我們要離開了,走在出營區的路上我哭了,你見我眼淚一顆一顆掉,你也難過了,我帶著傷心離開金六結。
六月,我畢業了,聯考,考的不好,於是我開始上班了,假日就陪著你,一天裡能陪再你身邊就算哪也不去,這樣就夠了;在這兩年間,我們變得特別珍惜對方,或許是能相處的時間總是短暫的關係吧!把握美一次相見的機會,只要沒放假我一定營裡看你,只要懇親會我也一定到,每天就是上班、下班、等電話、寫信,等週末去接你……。
一年十個月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你退伍了,休息了一陣子也開始工作了,我也繼續我的工作,放假我們還是老膩再一起,就這樣時間一直走一直走,一天早上我帶著行李到哭著你家門口,我說:「我和我姐吵架了,大家都幫她,我不會去了」,和家裡冷戰的半年多,終於釋懷回到公司上班,過著從前熟悉的日子,但是還是住在你家。
一天我突然跟你提起,我想再重考,你說:「嗯,繼續唸書也好」10月,我開始補習了,每天下班就趕著去補習,總是到晚上11點才到你公司,等你下班一起回家,一天公司來的一個新的員工-她,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那天和你一起去公司,你說她長的跟我好像喔!那時並沒有在意,之後生活除了上班、唸書,就是休息,很少出去走走,那天回來你說那個女孩哭了,她男友離開他了,這幾天都在哭,我說:「那你沒安慰一下人家啊」,你說:「喔」,後來問你他好點了嗎?你總是回我:「嗯,還好」。
離開軍中生活也快一年,我們相處的時間多了,但是,卻少了從前的甜蜜了。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怎麼了,或許是你我都變了,之後我們之間,話變得很少很少,打電話也沒說幾句就掛斷了;有一天晚上,我們聊天聊到三點多,一通電話打斷了我們的交談,你沒有接起來,反而把它掛斷了,我不在意嗎?我在意,但是我沒有說,一直以為你會跟我說那通電話是誰撥的,我也沒有再追問,後來你常常一個人在外面講電話,好像刻意避開我似的,回到家你總是叫我先上去睡,你說:「我等等就上來」,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去猜疑,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久好久,兩個人同在一個屋簷下,卻沒有交集,兩個人就快變成平行線了。
還記得那天,你休假我也放假,我們一起去九份,回來的路上因為一點事而有些不愉快,回到家我說:「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該結束了」你沒有回答,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如往常的沉默,一如往常得過著各自的日子,同一個屋簷下兩人卻沒有幾句話;真的不想在這樣下去了,二月十四日你邀我一起去亞里士吃飯,那是我們常去的餐廳,但是這次不同了,我在那提出了分手,你說:「我們回去再說」,回到你家,我說:「我們分手吧!」,你問:「為什麼?」我說:「你不覺得我們就快成陌生人了嗎?」心裡想,她會帶給你快樂的,記得上次問你:「和他講電話比和我開心嗎?請你說實話」你說:「嗯,每次和你講電話總是不開心收場」,這次的對話之後,我回家去了。我們沒有分手,只是讓彼此冷一段日子,回家之後,每天都為了四月的聯考而拼,電話也少了,見面也少了,我一直覺得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不愛你了嗎?不,我愛、我很愛你,我想愛你是該讓你開心,你和她在一起開心,那我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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