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笑我,我好像是個花癡。
我搔她癢,笑著說:對,我是個花癡。開心的。
待續…
一直覺得自己像花癡,總等待男人來愛我。
以前這樣的心情是隱晦的,怕被人發現。
剛到公司上班時,面對公司的工程師時,
常覺得害羞,不知道如何和他們相處。
而他們也似乎漠視我的存在,
眼光總追逐年輕妹妹。
心裡常會在打量每個工程師,
但我總是默默地,只在機台需要修理時,才敢和他們接觸。
曾經有個工程師,特別殷勤地對我,一開始並不知道他已結婚了,
直到我注意到他手上的結婚戒指,
我覺得荒謬好笑,我竟以為他對我有好感…
開始對手上有戒指的男人,會提防,免得表錯情。
上週日到一家正在結束營業大拍賣的傢俱店逛,
是一個斯文的業務員接待我,
很快的,我就注意到他手上戴著結婚戒指。
我挑選了三個皮的坐墊,
看起來破破髒髒,因為上面積了很多灰塵。
他很賣力地蹲在地上,用牛皮清潔液把坐墊擦乾淨。
當他在擦的時候,我開始有點後悔,
因為家裡的椅子太舊了,也許會換新的椅子。
因為不好意思說,就不斷說服自己,
買吧!放著,總是會有用途的。
直到想起我騎腳踏車,沒辦法載,才趕緊脫口而出,我不買了,因為……
這時他已把三個坐墊都擦得很乾淨,抬頭看著我,然後擠出”沒關係”三個字。他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但我萬分抱歉,一直說不好意思。想請他喝個飲料或什麼的,但他已是結婚的人了,這樣也會太唐突。所以除了說抱歉,什麼都沒做。
再看看四周,有沒有什麼東西是我可以買的,好彌補心中的歉意。但實在是不好意思再逗留太久,沒看到合適的,就走出大門。在外面,透過玻璃窗,我看到一張書桌椅,因為我找合適的書桌椅,找了很久了,都找不到,我想,也許這會是一張適合我的書桌椅;一方面,也是想可以買件東西,因為我真得不忍心看那業務員那麼認真賣力地付出,卻只是白忙一場,不想帶著歉意和遺憾,離開這家店。
我興奮地走進去,看著那張椅子,問:這張椅子多少錢。他們一群業務員笑翻了。他們說:小姐,這張椅子不行,這張椅子是他們拜拜時,運財神爺用的,是一台他們運東西用的椅子。我才發現,的確,這張椅子已經是又舊又髒了…。我像個傻瓜,製造了一些笑果,我也覺得好笑…覺得自己真是太白目了又好笑。在大家的笑聲中,我又走出了這家店。
在外面,我準備牽腳踏車要離開時,又發現二張小凳子。我想買小凳子,可以坐著穿鞋襪用。但又擔心再進去,會不會又鬧出笑話。我躊躇了一會兒,但不進去問,我什麼都不知道。勇敢地走了進去,問:這種小凳子,一張多少錢?他們回答:250元。我說:好,我買。他們一群人,呼叫”小蔡、小蔡”,小蔡是剛剛那個幫我很賣力擦椅墊的業務員。他從裡面走了出來,他說:這次要先收錢。那一群業務員又開玩笑地問:那要不要打臘?我也大方地說:好啊!小蔡認命地去拿了抹布和打臘的東西,很認真很仔細地把那張小凳子,擦得又亮又漂亮。他們說:上次人家來買,就直接帶走了,我還可以打臘,真是賺到了。我也覺得很幸福,為自己的勇敢和直接感到讚賞,沒有任何的矯情或做作。
付了錢,帶著小凳子,走出大門。又遇到了一個困難:東西太大了,我的車籃裝不下。他們在裡面發現了我的困難,主動地來幫我,有人找來了一個大袋子,可以讓我把凳子掛在把手上,但這樣很危險,因為那小凳子,其實也不小;後來小蔡用很多條的童軍繩,把小凳子綁在車籃上,非常牢固,我趁機和他閒聊,知道他不是本地人,他從台南來,我問:那太太也是台南人嗎?他說他還沒結婚。我訝異地問:那為什麼你手上戴著結婚戒指?他說:這是調虎離山之計。(我佩服自己問話的技巧變好了。)
當我把這個故事告訴同事時,同事笑我,好像花癡。我很坦然地說:對,我是個花癡。我對人,有很大的熱情,我也發現,我有很好的親和力,很容易,別人就會告訴我,他們的生命故事。不管對同性或是異性朋友,我都是有著很大的熱情,只是對異性,總多了一些奇怪的情愫。有一些戒心又有一些渴望。
不管對異性或是同性友人,最近我常會去表達:我喜歡你,因為…
我對我的英文外籍家教說:I like you, because you are a foreigner. I can learn something new from your world. I like you, because you are funny. I have a lot of fun being with you.
在公司尾牙的時候,我跑去邀副董事長跳舞,我告訴他:我喜歡你,因為你是一個很溫暖的人。我們擁抱了很久。我告訴他,在去年的尾牙,我第一次見到他,看到他很溫暖地擁抱每個上台領獎的人,我想今年尾牙,我也要和他擁抱。
最近我也常開始去表達:我想念你…,對好久沒聯絡,但一直在我心上的老朋友,我開始告訴他們,I mis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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