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消失的只是為了
實現存在這個名詞
那我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某年的冬季即將結束之前
隨著一大隊的衝鋒陷陣的精蟲裡面
而我
就是裡面最強壯的那隻蟲蟲
再過了14個冬季之後
我也雍有了同樣的能力
製造一樣的東西
讓另一個女孩為我生兒育女
或許更早
過了總是牽著媽媽的手過馬路的年紀之後
我開始學習獨立成長
慢慢的有自己的思考模式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接觸團體生活吧
總是喜歡賴在學校不回家
總是在最後一個同學都回家之後
還是一個人坐在盪鞦韆上
一直到有一次上課
某個老師解說了
古人如何讓紙上著火的油燈
一直燃燒下去
我的童年開始有了裂痕
或許是好奇心作祟
當天的晚上我帶著做小火鍋的酒精到了
一個國小時很要好的同學家裡
他帶著我到他家的地下室
拿著酒精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火是如何點著
為什麼會爆炸
然後又為什麼會燒到同學身上
我都忘了
只是我清晰的記得
碰的一聲
他整支腳竄上火焰
快速的跑上地下室
整支腳都是火
那種情景那種聲音
風聲 腳步聲 燃燒的聲音
以及他的尖叫聲
回盪在耳邊
後來因為3度灼傷
他請了2個月的假
而他的左腳也永遠都是滿腹疤痕
像是刻在我內心裡的痕跡
就算是過了12年後的今天
再次看到他的左腳
我還是會內疚
就算從來沒有人責備過我
我還是會想
為什麼受傷的人不是我
雖然
別人表面上的安慰多過於背後的指指點點
我還是無法承受這樣的罪名
這樣的罪名對我來說太沉重
我無法背負
那是我親手在他身上所留下的
永久的傷痕
我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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