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 the light. Keep Slience. Just Dance and O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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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是最初的印象，也是最後的記憶。
。一個充斥著年老的地方，是我活著以來太強烈的嗅覺。

簽到，會談室，每次推開的第一扇門。
空調生冷的氣味，殘留著昨日外頭便當的餘溫，志工服一定也有著陌生人的氣味，只是我不敢細細去嗅。

配膳室，有著最近距離的水龍頭。蔬菜肉品揉碎成糜狀的味道，白米粥的味道，尿液的味道，糞便的味道，甚至是精液的味道，所有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而無法忽視的存在。

如廁，男男女女；人老，不由自主。老態的陽具，突然的在我眼前張牙舞爪卻又無可奈何的，垂著。生命的苦，讓一根陽具怎樣都舉不起。老的姿態是「震懾」，嚇的我感覺不到驚恐，只是猛然張大著一瞬的眼，鎮靜的看清楚，繼續做著該完成的事。這些不知名的老人，順服的像個孩子，謝謝，感謝妳的辛勞與陪伴。

老是走著病房與配膳室，在混雜藥品的生冷空氣與奇異氣味間來來回回，我在味道間遊蕩。想往配膳室洗手，白花花的清水一流而下，不斷沖刷著早已洗淨的雙手，嘩啦嘩啦，怎麼樣也擺脫不了心上奇異的氣味，在這所有空間裡年老悄然滲進皮膚裡，是死亡之息。屬於青春的害怕，是那麼的深。

我曾在這感到歲月如此靜好，每日見到熟悉的人物，重複著累積性的事務，是多麼的安穩和井然有序。當時我還不知，一切種種是腐朽凋零前的緩慢，靜止，然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