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清清和芝琳告別二老要回台北了。顏家二老雖不捨,卻也高興自己的女兒長大了。他們在芝琳臨走前向她道:「放心地回去吧,若孝鷹再回來時,我會告訴他妳在台北的地址的。希望下次再見到妳時,是來舉行婚禮的。」
芝琳在火車站回想著父母的話,一個失神,便丟了清清的身影。她可著急了,在人群中不停地搜索,她自己一個人不會回台北啊﹗
有點想哭,芝琳真氣自己的迷糊與無用,哭也不是辦法啊﹗一個不小心,她撞上了一個男人,說了聲對不起,轉身就想逃,卻突然被那人抓住左手,芝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驚叫出聲,抽回手沒命地向前跑。
「芝琳﹗總算找到妳了,」芝琳一頭栽入清清懷中,「快走吧,我們的火車要開了。」不等芝琳說什麼,清清拉著她便向月台奔去。
上了火車後,清清才道:「發生什麼事了﹖在火車站裡面大叫。」
芝琳吐吐舌,「我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抓住手,嚇了一跳,他...啊﹗﹗」芝琳突然又大叫一聲,火車上不少人都望了過來。
清清也嚇了一跳,向車廂中的人禮貌地點點頭示歉,便回頭挑眉問道:「怎麼啦﹖拜託妳別嚇我,我心臟不好。」
「戒指,...那個男人抓了我的左手,戒指被他抓走了﹗」芝琳淚眼汪汪地靠在窗邊,哭了出來。
清清了解事態的嚴重,可是...這件事有什麼辦法挽回呢﹖根本不知道那個男的是誰,又是在高雄火車站,戒指要怎麼去找呢﹖
看芝琳哭得那麼傷心,清清不知道該說什麼。
到台北後,清清一下車便拉著芝琳往廁所跑,芝琳不想進去,便在外面的椅子上坐著發呆。
想到孝鷹的戒指弄丟了,她的淚水再度滑落。
一個身影擋住了芝琳的視線,她奇怪地抬頭。是個男人﹗芝琳一向習慣離男人遠遠地,便起身想走,卻被那人抓住手,正想叫,嘴卻被摀了起來。芝琳嚇壞了﹗
「芝琳...」自己的名字竟被這陌生的男人叫出來,令芝琳不呆也難。她定定地望著那人的臉,忽然淚如泉湧。
那男人嚇了一跳,忙放開摀著芝琳了手,轉而抹去她的淚水。從芝琳剛才的眼中,他知道芝琳認出了他的身份。
「別哭,芝琳。別哭...」他輕道。
「你是誰﹖你想對芝琳做什麼﹖﹗」清清的聲音從他們身邊傳來,口氣中充滿了敵意。
芝琳轉頭望向清清,忍住淚水開口向她道:「清清,別誤會,沒事的。他,他就是孝鷹。」
清清傻了一下,「他﹖」抓抓頭,打量著那個男人。整齊梳在腦後的頭髮,端正的五官戴著簡單的深藍鏡框,雖穿著T恤、牛仔褲,卻散發著不差的氣質。長得還不錯,和芝琳蠻配的。
看了看他們兩人,清清丟去敵意,輕笑道:「我要去便利商店買個咖啡,等我一下喔。」
不等他們多說,她轉身便走了。留在原地的兩人很清楚她是要讓他們獨處。
「...」芝琳有些害羞地瞄向孝鷹,不知道該說什麼。
孝鷹伸手撫過芝琳的長髮,深情地望著她道:「芝琳,妳變漂亮了,我差點認不出妳。我在約定的地方等了妳一個月左右,妳...」
「孝鷹,對不起。」芝琳撇開臉,將喪失記憶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我不是故意讓你等的,對不起。」
孝鷹溫柔地笑了笑,俯身過去輕吻了芝琳的額頭一下。「我誤會妳了。我以為妳愛上了別人...」
「不﹗孝鷹,我只愛你一個。」芝琳忙道。一說出口,臉也跟著紅了。
孝鷹笑著點點頭,「我也是,芝琳,我只愛妳。妳...二十四歲了吧﹖」
芝琳點頭。
「我想實踐我的諾言,妳願意嗎﹖...芝琳,妳願意嫁給我嗎﹖」孝鷹靠到芝琳面前,充滿無限溫情地問道。
芝琳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道:「孝鷹,我...我把戒指弄丟了...」
孝鷹揚揚眉,輕笑道:「先回答我,妳願意嫁給我嗎﹖」
芝琳無辜地望向孝鷹,看到他的柔情,芝琳害羞地低下頭,「我願意...」
孝鷹托起芝琳的下巴,從牛仔褲口袋中拿出一個東西在她眼前晃了晃。
「這...這是...﹖」芝琳驚訝地望著孝鷹手上那熟悉的戒指,「你...在高雄火車站抓住我的是你嗎﹖」
「妳說呢﹖」孝鷹故作神秘地道。
芝琳笑了出來,不依地垂了孝鷹的胸膛一下,「討厭。」
孝鷹摟住她,「妳撞上我時,我注意到這個戒子,本來抓住妳是想問清楚的,沒想到妳叫著跑了開,我也不小心把戒子脫了下來。跟在妳身後確定妳就是我日夜思念的芝琳後,我就一直想找機會單獨向妳說,但妳的朋友一直沒有離開,所以我剛才才好不容易找到機會。」
拉起芝琳的手,輕巧地為她套上戒指後,孝鷹輕吻了吻芝琳的手背。
「孝鷹...」芝琳眼眶再度紅了,淚水滑了出來。
「我愛妳,芝琳。十年來我沒有變過。我達到了伯父的期望,我要娶你為妻,讓妳幸福一輩子。」孝鷹吻去芝琳的淚水,輕聲對她說出一輩子的誓言。
隨著玫瑰花瓣的散落,芝琳和孝鷹在他們相約的玫瑰園完成了他們的婚禮。顏父放心地將芝琳交給孝鷹,他相信孝鷹會愛芝琳一輩子的。
十年的約定,他們兩人都沒有毀約,這份心,感動了所有的親朋好友。看哪﹗玫瑰園今年開得特別美,是否也是在為他們倆的婚姻祝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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