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銀色石頭先生 我坐在小學溜滑梯上睡‧午‧覺，天很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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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énette】http://youtu.be/RnvL8cEDh1E

France/2010/ 70min/紀錄片/Director: Nicolas Philibert

 

我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花一小時的車程去看一部〝全猩猩〞的電影，而且還是透過銀幕後的攝影鏡頭去窺看動物園玻璃牆後面的猩猩，更甚者是主角從頭到尾都沒出聲，發言權完全落入從未露面的人類手中。

 

這讓我覺得沮喪。

 

 

「猩猩的手臂強而有力，在野外就算是10個人也無法制服一隻。」但牠們終究來了，在所謂〝科技〞的武裝下，住進人類為牠們精心安排的地方，以便利我們進行各樣冠冕堂皇的名義，教學啦、研究啦。然後，生、老、病，以及可以預見的死亡，37年的歲月，都在這個狹小的籠子裡度過。

 

「在婆羅洲有個傳說，紅毛猩猩其實會說話，只是牠們刻意保持沉默，以避免勞役。」1個多小時的長度，畫面上的妮妮依舊不語，儼然就像一尊受眾人注目的稱職雕像。儘管在動物園中不再有勞役，但失去原來的同伴們，牠要找誰說話？要說些什麼呢？「如果妮妮真開口的話，那也一定是『放過我吧！』」管理員笑著說。

 

「紅毛猩猩一天會花上好幾個小時靜靜地待在樹上，觀察周圍動靜，雖然妮妮不在叢林裡了，但牠一樣這麼做，只是觀察的對象換成了動物園的參觀民眾。」這些人群、嘈雜聲音，著實耗費妮妮大半心力，再聰明的人類也無從得知牠的想法，但可以確定的是我們總帶著身為「人」的成見看待，一如父母總愛帶著孩子去動物園〝玩〞，卻渾然不覺自己正在見證一場場殘忍的滅殺。

 

「你相信嗎？有人每天都來看妮妮，每天耶！就像來探監親人一樣。」幾根豎立的木樁、幾條垂掛的繩子，和冰冷的水泥牆與怎麼也摸不清最後只好放棄的玻璃帷幕，妮妮深邃的眼睛是否還映記著婆羅洲蓊鬱林間？

 

 

「世界上沒有幾座動物園能提供瓶裝水。」管理員略帶得意的說。我們看著妮妮生活；看著妮妮一如人類般轉開寶特瓶蓋喝水，撕開優格杯蓋，一口口吃著摻雜著避孕藥的下午茶(以免妮妮和親生兒子發生關係)；看著妮妮瘋癲原地打轉，不明所以；看著妮妮靜靜地聽著動物園外，抗議群眾爭取自由民主的聲浪；看著妮妮的面孔、手指、乳房，臉掌無毛一如人類。

 

「我們管理員其實都有著很深的罪惡感。」知道妮妮的想望，但我們所做的卻背道而馳。

 

 

 

我想起自己從來就不喜歡動物園。─ZOO・動物園どうぶつえん

 

圖片來源 http://www.littlewhitelies.co.uk/theatrical-reviews/nenette-13837

http://celinejulie.blogspot.com/2011/11/nenette-2010-nicolas-philibert.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