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州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感冒了。
老天在我到那里的时候把天气搞到最冷。
那几天,温度就只有十到十四度,
还好在那里有穿上寒衣。
我穿了一共三件,阿狱自己穿了五件。
晚上,吃过了药,阿狱说出去逛街,
如果我累就在酒店睡觉。
那么远来了,在酒店睡觉是最浪费的,
所以我当然也跟他走了出去。
风打在脸上,是干又冷的。
寒衣没有把我的颈部遮盖,手掌也没有手套,
我终于知道什么感觉是被冷风吹了。
感冒的时候,呼吸气管都被感染了,
呼吸得有点困难,还好四周的空气是干净的。
在街上一直走,这里没有人认识我,
我所看见的眼神都是陌生的,我也不认识任何人。
大家此时就是路人,擦身而过罢了。
我们住的酒店在中山路,走几步路就到《北京路》。
这条道路没有车子通行,就只是人潮在走动。
左右两边都是各式各样的店铺,
我跟阿狱就像苍蝇般一间间钻。
呆得最久的是在书店里,我买了一本书。
其它店都很不错,好多新鲜的东西看,
但我什么都没有买,只是尽量把这里的情景记在脑里。
这里的天好快就暗下来,七点就有如马来西亚八点。
可能是冬天,太阳比较早下山吧。。。
阿狱来了这里几次,
或许比我熟悉,所以边走边听着他介绍。
阿狱告诉我他想买件毛衣送给他的宝贝,
所以一直往毛衣店里钻,
我喜欢站在外面看人潮,
一边喝着十度左右的可乐,一边看着陌生的脸孔。
其实我知道能遇见熟人的可能性是千万份之一,
但当时确实就想跟缘份做个赌注。。。
一如往常,阿狱要开始找地方煲电话粥,
我打了个手势说我去走走,他点头。
其实还是走回同样的路,
我不知道《北京路》有什么那么吸引我,
一个人走或许比较自由。
这次可以慢慢的走,想停下就停下。
我在一家衣服店外面站了一会儿,
外面坐着一位老婆婆,她是看掌维生的,满脸的皱纹。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举起拇指跟我微笑。
我也回了个微笑。
“在找人吗?”仿佛听见老婆婆问我。
“没有,只是在寻找熟悉的脸孔。”
我不是一个爱想像的人,
或许是被阿狱感染,他很爱叫人家做假设,
想像一些或许会发生的事情。
可能这样会感觉像个傻瓜,但想像毕竟都是最美好的。
在梦中曾经到过《北京路》,
认识了她,只记得她的声音和脸型,
样子有点模糊,因为被头发遮盖了,
感觉告诉我,只要站在两个古道中间就会见到她。
转过头,她真的是出现了,黑色的外套,
头发扎起来,褐色的高皮鞋,她低着头慢慢的走。
恰似在思考什么,也没察觉我们的距离是越来越靠近了。
我没有闪开,这次没有。
因为脚已经冻硬了。
在差点撞到我的三公分距离,她停下脚步,抬起头。
大家愣住大约三秒,见到她开始微笑。
我紧紧把她抱着。。。冬天的北京路就是应该如此的浪漫。
当然,上面的都是想像的,
她没有出现,我梦中也没有到过这里。
到了一家领带专卖店。
价钱是比马来西亚便宜好多,
由于工作是需要天天打领带,所以我也挑了两条。
这次买领带纯粹是凭感觉。
这么久以来,没有一条领带是别人送的,
可能是自己的口味问题,我的领带都是单色的。
这次决定改变,买了两条有线条的领带。
阿狱说,如果有个女孩能让他戒烟,他就会娶她。
我说,如果有个女孩送我领带,我也会娶她。
呵呵,想像到太离谱,看戏多了吧。。。
这次只在北京路逗留了大约三个小时。
时间是过得非常快,肚子也很快饿。
我们走回酒店,阿狱说乘人少,拿相机拍照。
他要拍下路牌。
拍了路牌,我们到酒店隔壁的餐厅吃晚饭。
十一点多吃晚饭。
“上次见他们就是在这里,同样的桌子。
我坐同样的位子,他坐那边,你现在坐的是她坐的位子。”
阿狱是个喜欢熟悉感的人,
同样的餐厅,他喜欢坐回同样的位子。
酒店也是一样,住回1201号。
一月二号,晚上十一点多,
那是我在广州的最后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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