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王強忍著暈眩及全身神經的抽痛,臉部的五官都糾結在一起了,可是他依然堅強的坐正來。
徐衍在一旁仔細觀察安遠王,從清醒到現在沒見他叫一聲苦,唉一聲痛,心中也開始對他另眼看待。
安遠王緩緩的張開眼睛看著徐衍,而他也正看著安遠王,兩個人的視線交會出彼此欣賞的眼光。
「你是那裡人士?」
「家居洞庭湖,家父是名大夫。」徐衍輕描淡寫的說。
安遠王不是一個喜歡追根究底的人,人與人之間他比較相信的是眼神,他覺得徐衍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所以也不想去追問他不願意說的問題。
「出來歷練一下嗎?」
徐衍的兩道眉毛挑高起來,這個安遠王眼光真是好,莫非已猜策到他的身世呢?
「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金子。」
「哈!哈!有骨氣。」安遠王露出賞識的笑容。
「還不是時候呢?」徐衍謙虛的說。
「從軍吧!男人不從軍就不是男人。」安遠王鼓勵徐衍,這個人是個人才,朝廷會需要他的。
「我對殺戮沒有興趣。」徐衍想都沒有就回答了,殺人本來就不是他的所好,更何況是上殺戮戰場呢?
講到殺戮就講到安遠王的痛心處,他…….真的殺了太多人了。
「也對啦!人還是過的平凡一點好。」
沒想到安遠王會這樣說,徐衍很是吃驚,安遠王淡漠的表情露出一點憂傷,站起身走到房門口,抬起頭看著月空。
徐衍小心的跟在安遠王身後:「安遠王心裡有事嗎?」
安遠王沉默很久才回答徐衍:「種田難嗎?」
「嘎!」徐衍獃住了,沒想到安遠王問他這個。
「種菜養豬難嗎?」安遠王轉過頭以誠摯的眼神看著徐衍說。
徐衍為難的抓抓頭:「我家有請下人做這些事情,我想應該不難吧!」
安遠王拍拍徐衍的肩膀:「事在人為不是嗎?」
徐衍真的是想不透了,眼前的人是個偉大的安遠王嗎?怎麼一點都不像呢?安遠王說完話又轉身回屋裡,留下一頭霧水的徐衍,他被這個安遠王給搞昏頭了。
然而在西湖的吳萍一家人卻開始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安遠王不見了,皇上找安遠王的聖旨出了好幾道,縣令們都快要把吳萍家給踏碎了。
「安遠王去哪裡了?」
「我們不知道呀!」
從開始禮貌性的問候到最後完全失去理性的懷疑,縣令對吳萍一家人已經不耐煩了,找不到安遠王項上人頭不保呀!這吳萍是安遠王最後要找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莫非一家人串通好殺了安遠王,那豈不事關重大。
先關人再說吧!萬一連夜逃跑皇上來要人就遭了,就這樣吳萍一家人落入了縣令的大牢中。
可憐的吳萍在大牢內被嚴行逼供、皮鞭抽打,全身已無一塊完膚。
孩子可能是皇儲,縣令趕緊派人送往京城。
看不到孩子,又不知道安遠王的生死,身上的傷痛又折磨人,吳萍已無戀倦人間的意圖了。
「殺了我吧!」吳萍哀求獄卒。
吳萍的哀求並沒有得到同情,縣令無情的抓住她的頭髮往上提:「快說、安遠王到底在哪裡?」
痛呀!怎麼整個頭顱無法自身體分開呢?要什麼時候才能解脫,吳萍全身已經無力,任由著縣令搖擺蹂躪。
「求求你吧?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呀!」夫人在另一邊的牢房裡跪地求饒,哀求縣令能放過她的寶貝女兒,看著吳萍萍蒼白的臉色,她真擔心她挺不過去。
「大人我們真的是無辜的。」將軍從不求人,到如今也露出無助的表情。
該死千萬次的安遠王,害死人不償命的安遠王,天呀!吳萍當初怎麼不聽話呢?
「不知道?說一句不知道就可以嗎?皇上追查下來我怎麼交代。」縣令生氣的把吳萍的頭往下踹,他也在生氣,這一家人哪裡不好去,來到這裡做啥呢?害的他被朝廷的人給罵死了。
安遠王來到這裡怎麼沒有親自迎接?縣令那知道安遠王有來呢?真是該死的一家人,迎接貴客也不通知,害他差點要丟官了。
可憐的吳萍,頭顱被狠狠的踹在地上,兩眼冒金星整個人幾乎昏死過去,喉嚨裡發不出任何聲音,好想死,怎麼求死是這樣難呢?
「大人,我看這姑娘嘴挺硬的,不如扒光她衣服、叫她做妓女招呼我們,看她說是不說。」
上樑不正下樑歪,什麼官就有什麼軍師,一臉的尖嘴猴腮小人樣,居然出得了這樣惡毒的計謀。
縣令心中暗喜的看著吳萍,這女人還頗有一番姿色,當然喔!安遠王不要的女人在民間算來還是個貨色。
「這樣呀…」縣令看著軍師滿臉的邪惡。
「大人、我們是在用刑呀!呵…呵…」
「呵…呵…呵..呵…」講到人性的弱點心就開始癢了。
兩個人同一班獄卒慢慢的靠近吳萍,雙手在心房前不停的戳柔著癢處。
「不要呀!你們這樣她活不下去的,求求你們….」夫人不停的磕頭求饒,聲音都沙啞了。
「畜生呀!你們這些人。」將軍忍不住發火,手指抓住獄門都快要掐出血來了。
他們連回頭的意願都沒有,帶著淫蕩的眼光靠近吳萍,幾個男人幾雙手一下子扒光吳萍身上的衣服。
吳萍意識朦朧中知道有人靠近,也猜想到他們的意圖,她已經沒有力量反抗,更沒有力量來逃跑,她想起沙漠上的那一幕,沒有了,安遠王已經沒有出現了。
那麼她還活著受盡汙辱幹嘛呢?離開吧!這個骯髒的人間,去另一個世界找王爺吧!
「哇!她在幹嘛呀!」
「真噁心。」
一群人突然跳離開吳萍的身體。
夫人跟將軍難過的看著咬牙自盡鮮血直流的吳萍。
「萍兒呀!」兩人隔著牢房相對哀傷。
「靠、真掃興。」縣令生氣的揣了一下吳萍的身體,血淋淋的身體,即使是大美人也提不起勁來。
「大人要叫大夫嗎?」軍師冷冷的問著。
「叫吧!就得活就救,救不活就埋了吧!」
縣令丟下話後就轉身離去,大家也悻悻然的散開了。
將軍跟夫人難過的看著鮮血直流出口的吳萍,頭一回這樣想:「萍兒就這樣死了也好,救醒來又如何呢?還要受多少折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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