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養成日記/36
第五章第五節/單純 (附記：他是可親又可愛的天師......) >>裝可愛被打
他跟江臨水一起行動起碼也有一個月了。
尹容這樣想著，若是問他對眼前的這個人有什麼感覺的話，他大概只有幾個字可以形容他了吧！
那就是──『天真單純愛計較』。
不語地看著江臨水低頭整理著身邊的行李，尹容覺得他實在很難捉摸住江臨水的每個想法或是行為。他的脾性就彷彿老天似的，有時颳風有時下雨，有時星光有時月明，老是不按牌理出牌，這樣的他，根本就讓他難以去了解。
不過，好在江臨水的心地似乎不錯，在他們同行的這段不短的時間裡頭，他知道他有時候說風就風的個性其實都是說來練嘴的，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那類，而且有時候路見不平還會自己撈過界的熱心人。
但是這樣的他，他其實並不討厭。
和在劍莊裡面生活的那些人不同，江臨水的身上多了點毫無城府的純粹，讓他就算對方再怎麼老是拗他、欺負他，他還是無法很徹底地討厭他。就像他現在笑著一張臉，用一道別有所圖的眼神直瞄他，以為沒有人可以看穿他內心的想法這點，竟然也能夠讓他覺得這樣的他非常可愛。
不過這些話他是死都不會對他說的。
尹容淡淡地揚了揚唇，看來如果能夠和江臨水繼續同行下去，倒也不是一件壞事。只是呢，他必須把心臟給練強點，以免老是在他又去招惹事端的時候，把自己給氣的半死......
沒多久，江臨水抬起頭來，訝異地望著尹容的碗裡還剩餘大量的肉片，於是忙不迭地問他：「怎麼，肉不好吃嗎？」
尹容只是緩慢地搖了搖頭：「不，我不喜歡吃肉......」
「那你之前怎麼沒說！？」江臨水大驚。
「因為沒必要。」
以為尹容又刻意在兩人之間劃出一條隔閡的鴻溝，江臨水不高興地把嘴一抿：「我不喜歡強迫別人。既然你這樣說，那下回我會記住的。」
即使知道對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但是不想解釋的尹容淡淡撇嘴。
江臨水揹起了包袱，對著還坐在椅子上的尹容說：「如果吃飽了就上路吧。」
正在喝茶的尹容難得抬起頭來同他回應：「不買些乾糧再走嗎？離天劍山莊還有一大段路要走......」
江臨水瞪大雙眼愣了一下子，最後才意會地擊掌，隨後用著感激的眼神瞥向尹容：「乾糧！？喔~對喔，之前那些都已經吃光了......」
「嗯......」
稍微摸了摸袋子裡的銅錢，江臨水微笑地說：「那麼等會兒去舖子裡頭買些許帶上路吧！」
「嗯。」看來他們之前弄來的錢似乎還夠用。
「然後順便把先前得到的值錢東西給賣一賣，有少許錢在身總是好的。」
尹容瞄了眼有些沾沾自喜的江臨水，跟著站起身來，用眼神示意小二過來結帳，沒想到小二有些為難地扯過掌櫃，並且跟著掌櫃的到他們桌邊來了。
「尹公子，這點東西就當初說過由本店招待了，不算錢的。」掌櫃的笑咪咪地說，看著尹容皺起眉頭，於是又繼續說下去，讓尹容無法順利接話：「從這兒再過去就是紅梅莊的領地了，他們那裡老是傳出有男丁失蹤或是死亡的消息，請兩位公子要特別小心啊！」
江臨水壓根沒管他說的那什麼紅梅莊事件，他指聽到這桌飯菜不算錢的這一句，於是樂得呵呵笑了起來：「謝謝掌櫃的，我們會自己注意的。」說完，便扯著身邊的尹容踏出客棧的門外，直到尹容甩開他的手為止。
「我什麼話都還沒說......」
「走了啦！掌櫃的都說不算你錢了！」江臨水樂了樂。
白了眼江臨水，尹容猶豫地回頭：「但是......」望著掌櫃的和小二站在門邊向他們擺手送別，尹容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好。雖然他在無意中打跑劫匪，但是他並不是要以此為原由，去勒索掌櫃的和小二的。不是說：施恩不忘報嗎！？何況他做的事情也不是抬手施恩......
「那是人家的美意，你就接受吧！」江臨水說，「有接受才有繼續付出的機會嘛......如果你真的在乎，那咱們在回劍莊的路上就多做點好事情來回饋吧！」
尹容沉默了。
***
第五章第六節/結伴而行 (附記：尹容的個性真的是很彆扭呢......)
在往紅梅莊的路上，江臨水與尹容並肩而行，但是總是江臨水在沿路上纏著尹容聒噪著，尹容倒是隨他說的一陣沉默。
但是偶爾尹容會悄悄彎起唇角，就像現在。
江臨水忽然停止了聒噪的動作，同時也阻止了嫌他真的很吵的尹容想要一腳把他踹到天邊的忖度。
「小容~~」
「什麼？」
雙眼顯得亮晶晶的江臨水，裝著可愛又無害的無辜神情挪近尹容，指著他唇邊似有若無的淺笑線條：「你笑了耶~~好稀奇喔！」
一手拍開江臨水的手，尹容不自在地賞了一枚白眼過去：「你看錯了。」
「你想騙誰啊！？我眼力可好得很呢──」江臨水不服氣地嚷嚷，跟著瞇起眼來觀察著尹容，然後說：「明明就有笑啊~你幹嘛否認！？」
尹容不想承認地撇過去，「你眼睛一定有毛病。」
江臨水氣結：「......」這小子真的是很不誠實耶！算了，他也懶得跟他爭這種事情了啦......
不過，看他現在能夠稍微地釋放出一絲真實的情緒，這點倒是讓江臨水感到十分的欣慰。他當初和尹容一起同行的時候還有些不太習慣，因為尹容甚至連說句話的力氣都給省下來了呢......
「......這裡離紅梅鎮還有多遠？」
「這我怎麼會知道啊......」江臨水白他一眼，而後撇嘴，「向掌櫃的問路的人不就是你嗎！？」他可是站在旁邊連一句話都沒記住啊！
的確是這樣沒錯......
尹容悶不吭聲了一下子，過了許久才說：「你覺得紅梅鎮老是發生男丁失蹤的事情會是因為什麼原因？」
「誰知道呢......」江臨水喃喃自語，「這世上的事情無奇不有啊！」
「我倒是有興趣知道一下原因。」聽掌櫃的說了，他家的姪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莫名其妙失蹤的。
江臨水好奇地瞄他，問：「你想調查這件事情？」
「碰碰運氣罷了。」尹容聳聳肩，瞥了似乎被他的話給引起興趣的江臨水那張躍躍欲試的表情，「而且掌櫃的說如果解決了這件事，或許還有機會領到當地衙門給的賞金......」
有賞金！！
江臨水的雙眼頓時呈現出愛心狀，當下興奮地連連點頭。
「小容，也算我一份吧！」
尹容在姣好的唇邊勾出淡淡淺笑。
***
第五章第七節/心結 (附記：沒話可說了~)
傍晚，夕日西斜。
江臨水和尹容才只走到往鎮上的半途中，天色就已經要黑了。江臨水有些擔憂地望了眼天際正在慢慢黑去，皺著眉頭轉向尹容打商量。
「小容，看來咱們今晚得在荒郊野外過了......」其實他心底也有千萬個不願意，但是他觸目所及，不但這附近沒有半間民房，而且還一片的荒煙漫草，按這裡的荒廢無人來看，滿地沒有全是刺腳的砂礫就不錯了。
尹容也只是皺著眉不說話：「......」
江臨水見他一陣的無語，知道他也不樂意，在撇了撇唇之後開口安慰他：「咱們今晚就委屈點吧......」
尹容無奈地瞥了江臨水一眼，也實在是不得不同意。畢竟這裡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只有遍地的野草野花。
「嘖......早知道就雇輛馬車啦！那樣還可能早點到達鎮上呢......」搖了搖頭的江臨水嘆氣，繼續無奈地往前走；尹容望了他一眼，隨後跟上了他的腳步，一起伸手撥開一叢叢的茂密野草。
就在沒有多久之後，走在前頭的江臨水發現了一棵矮樹，於是快步地走了過去。
望了望矮樹的四周全是比較平坦的短草皮，江臨水這才咧出了一點微笑：「幸好這裡不是長得很長的那種野草，不然趕了一天的路還得在睡前賣力地除草，那多沮喪呢......」
望著江臨水站在原地喃喃自語的尹容沒有開口，只是看著江臨水隨意地在樹下找個位置坐了，接著才緩慢地踱了過去，也跟著坐在旁邊。
江臨水一邊整理著行李，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小容啊......」
尹容抬眼瞄他，看著江臨水從包袱裡頭拿出今晚的食物，遞了過來。
「我覺得從我們決定要出發去你家的時候，你就開始怪怪的了。究竟是什麼原因，你可以告訴我嗎？」江臨水裝做不經意地問，接著緩慢抬眼，就見到尹容一臉面無表情，但是從他的眉眼間卻是能夠發現那一絲未能收好的僵硬。
看來尹容似乎是不太樂意讓他一起去他家喔！？
江臨水見尹容無言了很久，心底忖度著自己該要怎麼啟口跟他詢問比較好，因此猶豫了許久的時間；但是在猶豫完之後，江臨水還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向尹容發問。
微微歎了一口氣，江臨水只得說：「......小容，如果你不想讓我跟，我其實也可以不要跟的......」
尹容驚訝地回眸瞟他。
「......你回去拿出來給我也是一樣的。」
「......」尹容的腦後立即落下三條黑線，在發覺江臨水在見著他愕然後的怔愣表情之後，馬上就嘟起嘴來喃喃抱怨著。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長生花對我來說超級重要的，沒拿到它回去交差的話，我就沒有地方待了......」他也是不得已的好嗎！
「......」尹容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江臨水用手肘推推愣住的尹容：「小容，你不要什麼話都不說啦！我也說過我不喜歡勉強人啊！如果你不想讓我去，我也可以不去......」
覷著江臨水那張顯得複雜的神色，尹容吶吶地開口：「不是不希望讓你去......」
江臨水的表情在此時看來有點沮喪和委屈：「不然呢！？你的表情說明你不太想。」
「......」尹容抿唇。
江臨水狐疑地瞥他：「小容？」
沒有正面回答的尹容嘆息了：「......我沒說不去。」
「但是你看起來很不樂意啊！」
「......那是你看錯了。」
覷著像是蚌殼一樣嘴緊的尹容，江臨水不禁負氣地嚷嚷著：「不要再說我眼睛有毛病了啦！」
尹容彎唇之後，便不再出聲了。不管江臨水再如何引誘他開口也都不見他啟口說出一句話。
江臨水整個感到很悶。
***
第六章第一節/紅梅鎮 (附記：紅梅鎮盛產酸溜溜的梅子......) >>無關標題被打
隔日。
兩人靠著毅力終於走到紅梅鎮上。只是在他們一進入鎮上之後，江臨水頭次因為感到不甚舒服地蹙起眉頭來。
向來細心的尹容發覺了，於此時停住了往前的腳步，扯了扯江臨水的衣袖，讓江臨水一臉狐疑地跟著頓住了步伐。
「怎麼了嗎？」
面對著江臨水投過來的疑惑目光，尹容在心中先暗地裡罵了一句笨蛋之後，這才沒好氣地開口：「有問題的是你吧！？」
江臨水瞪圓了雙眼，用手指著自己：「我！？」
尹容瞪他：「不然你皺什麼眉頭！」
「喔，原來你是說這個啊......」江臨水抬首搔搔腦袋，有點兒不解，又有些疑惑：「大概是吃壞肚子了吧......」
尹容沒好氣地問：「什麼！？你把話說清楚點。」
「感覺肚子不太舒服......」江臨水不悅地低下頭去瞪著自己正在鬧翻天的肚子。
『喔』了一聲，尹容問：「你昨晚吃了什麼？」
被質疑的江臨水馬上翻翻白眼：「不就跟你是一樣的東西嗎......」還問！
尹容挑眉：「......那你覺得我有哪裡怪怪的嗎！？」
江臨水馬上搖頭：「沒有。」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尹容冷淡地直指重點。
「......」他也沒說是他有問題啊......
「走了。」尹容相當冷淡地喊了一聲，便立即帶頭走入人群裡頭，無奈的江臨水只能踩著急忙的腳步跟上去。
「等等我啦！你走得那麼快要死喔......」話尾都還沒落下，江臨水被突然回頭來的尹容狠瞪了一眼，於是沒敢再度造次下去。
嘖，小容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呢......他還是不要太聒噪好了，以免被他拿來練劍。
尹容率先走入小鎮的中心，那裡有個小廣場，廣場上面都是來回走動的人群，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尹容發現其中有個角落聚集了一小團的人，當下好奇地轉了腳尖過去探看；江臨水沒來得及攔阻，只能也跟了過去瞧一瞧。
那裡有張公告，佈告上面寫了墨字，尹容發現那是一張徵召護衛的佈告消息，地點就在紅梅莊。
尹容當下攢起眉頭，想起當初掌櫃的告訴他，他的姪子也是進入紅梅莊，然後便一去不返了。正感到懷疑的當口，江臨水擠進了人團裡面，看著尹容瞪著佈告發愣，於是跟著看了起來，發覺這是一則徵人的消息。
原來是紅梅莊要找幾個護衛家丁，期限七天，而且包吃包住，待遇優渥......
江臨水的口水差點淌下來。這麼好的差事要往哪裡找啊！？而且他們也要調查掌櫃的姪子的下落，剛好這徵人啟示的地點還是在出事的那個地方，他說什麼都要去看看。
想必尹容就是看到這個才愣住的吧！
江臨水打定了主意回頭，正好看到尹容回神來，微笑地問：「小容，你有什麼想法？」
知他指的是什麼的尹容朝他點點頭，「我們一起去吧！」
「嗯。」江臨水笑著點頭。
尹容瞥了他興致高昂的表情一眼，心裡知道他一定又是看中人家包吃包住這點才這麼快就點頭答應一起去的......
***
第六章第二節/報到 (附記：紅梅莊真大......)
按著和路人甲問來的情報消息，江臨水與尹容一同往紅梅莊邁進。路上，江臨水因為思考而出神。
「為什麼會傳出紅梅莊有人失蹤呢......看紅梅莊這麼大手筆地徵人，誰還會嫌寒酸地在半夜裡偷偷走人！？」想不通透的江臨水喃喃自語著，引來了尹容回眸一瞥。
「你以為會傳出失蹤人口是因為紅梅莊有人在半夜偷偷離莊嗎？」
「要不然呢？」
「我想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一陣語重心長地抿唇之後，尹容喃喃。
「誰知道......」江臨水哼了聲，不再答話；當他們走了沒多久之後，就來到了城鎮外面的那座陰山山腳下，而他們要去的紅梅莊就在山腰。
與尹容一起站在山下、任由清涼的山風呼呼吹過身畔的江臨水立即苦著臉回頭，看著尹容說：「又得爬山啊......咱們搭飛劍上去好不好！？」
「別想！」尹容瞪眼否決了。
很乾脆的三個字打掉了江臨水面上的那絲希望，他垂著頭，沒力地歎息：「......」看來改天得想個法子讓尹容不再怕高才行，不然日後他都要勞動他這把筋骨了......
尹容率先走上山，沒轍的江臨水只能跟上去，其間，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交談，沒多久，山莊大門已經矗立在他們的眼前了。
「啊，要到了要到了！」江臨水一臉興奮，指著前頭跟尹容說：「你看你看！」
尹容回以一抹沒好氣的表情，「你很吵！」那兩扇門那麼大，他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得到！
江臨水朝著打壞他興緻的尹容努了努嘴，接著以歡快的腳步奔跑上前去叫門；後頭的尹容則是沒法子地翻了翻白眼，也跟了上去，最後，兩人在告知門房來意之後，便被領進了待客的大廳堂裡。
當他們被一路招呼坐下後，女管家也在這時候進門裡來了，見到兩人就是露出一張笑臉。
「兩位是來應徵護衛的吧？」
兩人互看一眼答是後，女管家隨即笑咪咪地跟他們講起最近發生的事情。原來陰山附近有劫匪出沒，紅梅莊不堪其擾，於是打算雇幾個護衛暫時守護莊園，等陰山官府拿下那些劫匪之後再做打算。
原來紅梅莊裡盡是女人家，除了剛剛領進他們的門房以外都是女子身。
江臨水與尹容聽明了，於是點頭表示知道，這時，江臨水開口問女管家：「管家姐姐，這莊裡的女孩子都跟妳一樣漂亮嗎！？」
「她們都比我漂亮。」女管家掩著嘴笑說，一邊看著尹容正對江臨水打著眼色，要他不要問些廢話，而這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女管家在此時變得深遂難解的目光正死死地盯住兩人直瞧。
江臨水打掉尹容肆意地捏他臉頰的大手，在不快地瞪了眼行為很囂張的尹容之後才又回頭。
「那麼女紅姐姐，妳打算怎麼安排呢？」
女紅回過神來，尷尬地笑了笑，「這樣吧，我讓小婢給你們準備客房......」說著，馬上拍手喚來了兩個領路的小女婢，女紅朝她們吩咐：「給兩位客人帶路。」
「是的。」
於是，江臨水與尹容便被領出了大廳。
***
第六章第三節/報到2 (附記：兩人一間房？那怎麼行......)
被兩名婢女領出大廳後，隨著她們的腳步踏過了種滿梅樹的長長迴廊邊，跟著繞過了假山流水的優雅庭園，接著走往西邊的小徑，沒多久之後被引至了後面一點的偏廳裡頭。
兩名婢女乖巧地回眸朝著兩人彎腰，「管家大人說兩位的房間就在偏廳裡頭，請不用客氣，就挑您們喜歡的一間住下吧。至於兩位的午晚膳都會讓人送到這裡，請兩位若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到前屋去喚人替兩位處理。」
尹容不動聲色地頷首，「好。」
江臨水疑問地開口：「那麼護衛的事情......」
「管家大人會在明日做好安排的，暫時就先請兩位住下了。」接著，兩個婢女便一起離去。
江臨水收回視線，回頭：「小容，咱們先去瞧瞧房間長得什麼樣吧！」說著，好奇的江臨便一臉高興地往內裡走去，見狀的尹容也只好跟了上去。
沒想到映入兩人眼簾的房間隔局足足有客店的二倍大，而且屋子裡的裝置擺設都很貴氣雍容，不太像是給普通僕役住的地方。
尹容望著壁上裝飾華美的同心結發愣，心中覺得好像有哪裡怪怪的，但是卻又說不上一個所以然來；但是反觀一向樂觀的江臨水就不是這樣了，他好奇地東摸摸西碰碰，這邊瞧那邊看的模樣，讓尹容不禁開始思考起自己是否想得太多了點。
不過，他還是維持著一定的懷疑度。因為他知道江臨水向來是個對人、事、物都不太設防的那種天真傢伙。
「這裡真的好大耶，小容......」這是江臨水在觀察後的心得。
「廢話。」
「喂，小容啊，你說這紅梅莊的主人會是什麼樣的人啊！？」能夠撐起一座這麼大的山莊的女子肯定不簡單......
懶得搭理他的尹容隨口回了一句：「跟你不一樣的人。」
見到尹容已經自己熟門熟路地找位子坐下來休息之後，江臨水忍不住嘟嚷起來：「......你真沒參與感。」
「......」尹容馬上拋過一枚白眼。他累了，因此不太想再被聒噪的東西吵。
「喂，小容......」
「什麼？」尹容漫不經心地應著，一邊取過桌沿的杯子，準備替自己倒杯茶喝。
「我跟你住一間好不好？」
尹容聞言，忽然頓住了正握住茶壺的手，抬眸瞄他：「......什麼意思？」
「我想跟你擠一間啦！」
尹容提醒：「隔壁還有一間。」
猶豫地望著尹容那張冷凝的表情許久，江臨水害羞地掩著臉，語氣模糊不清地呢喃道：「......自己一個人睡，我會怕啦！而且又沒規定是天師就不能怕鬼......」
「......」他突然發覺自己的手好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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