擷 所以，你從不說， 那風瀟馬鳴賦給了誰。 日落大旗，明月夜寥， 幾番起落騰騰。 於是我記得，微風， 和擬靜寂為一曲， 煙塵飄回荒原。 這甕釀著，等夢來履， 新識眸中幾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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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取自網路

 

 

親愛的，生日快樂。

 

 

難得下雨的高雄，也因為這個西馬隆輕颱滴滴答答了起來。這是我第二次開口對你說生日快樂，而現在正遊歷四方的你，不知何時才能看見我在電腦螢幕前的祝福？可能是今天晚上你入睡前，也可能是你遊玩多天之後的歸返，然而這些我都不得而知了，畢竟別離之後，我們再也沒有面對面好好深談。

 

 

 

還記得多年前的那個夏日午後，我落在你額頭上的輕輕一吻嗎？在被你驚嚇過後，我能做的只剩下這個動作，是衷心地為你獻上祝福，在這麼多年的共處之後，對你了解雖然不多，但也算不少。

 

 

離開你之後，我曾經在木柵的舅舅家住過一個月，那時我在中研院工作，每天上班往返辛亥隧道，總會想起治學三十年如一日的你，是怎麼樣的戰戰兢兢、孜孜矻矻，又是怎麼樣的一番心思，讓你不倦怠，得以納天下英材而教之。這些是才初入社會不久的我該學習與思量的，你的專心、你的熱忱，甚或是你的頑固與執著。

 

 

 

說不想念那段與你共遊的過往是騙人的，你帶著我認識了許多學術界的耆老，那些長輩也都對我十分友善，對於我不成熟的提問，也都很有耐心的回答，是一段夢裡想起也會微笑的青春年華。飛揚的不只是沿路奔走的景緻，更是埋首書堆後的一一豐收。

 

 

 

我曾經想過，出社會工作後的第一份薪水，要請你跟他吃頓飯，但終究無法成行。匆忙離開中部的我，再也沒有當時跟你們隨性共食的福份。我說金庸小說裡的人物，男的我最愛黃藥師跟周伯通，因為一個像你、一個像他，而這些，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們。知我罪我，付諸悠悠。這麼些年的獨自，我好像也慣了，一個人品味生活，其實也另有一種樂趣。更何況，我也不是一個人。

 

 

 

覺得很可惜的是，這麼些年我只帶給你擔憂，從未幫上你甚麼忙。當我有一點能力可以盡一分力時，我已不在你身邊。但我對你是放心的，我知道你身邊有諸多因緣聚合，你不會缺乏援助，甚或是，你應該可以累積許多善緣。至於我，就得看我的造化，自然我也是小心翼翼，走一步是一步了。

 

 

是第幾個要對你送上生日禮讚的夏日呢？這就要問問你啦。期盼在旅途悠游的你，依然能夠謹慎如昔，那麼即便風雨襲來，你也能夠挺拔如昨，不至傾倒。

 

 

 

                                                 2013.7.18.13:28 p.m. 高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