擷 所以，你從不說， 那風瀟馬鳴賦給了誰。 日落大旗，明月夜寥， 幾番起落騰騰。 於是我記得，微風， 和擬靜寂為一曲， 煙塵飄回荒原。 這甕釀著，等夢來履， 新識眸中幾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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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好好靜心讀書了，但腦海裡總有些珠璣細語在自己的耳邊迴盪，伴我渡過許多清寂時刻。從小就愛看故事書，從童話開始，進而文情偵探，再而歷史思想，最後跑去研究上古文字，其中因緣牽繫，現在想想果真奇妙。


今天突然想起民初顧詰剛寫的一系列關於《古史辨》的相關文章，記憶中那約莫是論辯史籍記載之真偽如何，引發了一場好大的論戰吧，但我也忘了最後結論到底為何。從這個點回到前些天談到的光緒年間事蹟，或也可同等印照顧先生的相關述說。為何他會懷疑史籍記載是假的？總有些風吹草動讓他興起了探究的念頭，那麼又是哪些相關事證足以讓他信服而願意往那個方向去尋求一個相對的真理呢？而不論是清代或是民國初年，離我們現在都不太遠，若我們有同等願意求真的理念，或也可在自己的專屬領域裡，各自走出一片天。


個人碩論是寫清代大儒孫詒讓先生的其中一部著作的研究而已，就已經把我搞得焦頭爛額，差點拿不到學位，若要再進一步探究更高深的學問，其中的體力與耐力跟思考的縝密度，恐怕都還需好好加強才行。我的論文裡曾把孫詒讓的生平事蹟整理成一個較清晰的表格，方便我自己查對光緒年間在同時刻發生的相關事蹟，兩者對應如何？孫詒讓之所以會成為甲骨學的開山祖師爺是不是有些特殊的因素？還是因為時代需要，上位者希望他這麼做？這種種較細節的問題，在正史記載裡實在難得知，比較踏實的做法，當然就是實地走訪浙江溫州一趟了，或許訪問當地名儒學士、或者去當地圖書館找相關第一手資料，相互佐證，或許就能得出一些相對正確的論述。


高中很愛歷史這門科目，因為以史為鑑，可以警惕自己。
最頭痛的大概就是清末的連年戰爭與賠款條約，感覺中國被切割的四分五裂、體無完膚，很慘。但環顧中國五千悠悠文化，朝代之更迭似乎又有其必須，就如同政黨之運作一般，建國初時的篳路藍縷、舉步維艱，到後來的漸入佳境、蒸蒸日上，再至後來的產權爭奪、內憂外患，誰是誰非、孰真孰假，在一些重要關頭，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並不是說不重要喔），因為當下之急，應該是就事論事地先解決燃眉之急，若有餘裕，再往前細究。


大四的時候我去聽朱老師的”王國維研究”的課，印象很深刻的老師說過的話「一個人的力量再大，是抗拒不了整個大時代的。」，把這樣的心情拿來讀歷史，真是再適合不過了。可以想想：為何清代末年會連年戰爭？一定有他時代上的不可不如此之必然性？那要怎麼解決呢？我想光緒皇帝能治國三十多年，他的腦袋瓜一定不笨，他不可能沒想過整治的辦法的，所以他到底是怎麼處理這麼大一個國家的一些大問題的呢？大概需要細讀大陸那邊相關較詳細的地方記載才會得到一個比較可靠的結論了。或也可注意伴隨這時代產生的相關著作，遠一些的比如說《紅樓夢》，近些的也可讀讀金庸的武俠小說，可釋放一點讀史料的枯燥與煩悶，讓自己腦袋更靈活些，說不定還會得到意外的觸發，幫自己理出一條更清晰的脈絡出來。


四月16日我帶我家老爹到離家很近的中正文化中心看雲門的「紅樓夢」演出，每每他以為演完了站起來要走人了，我要把他拉住，說人家在謝幕，現在走很沒禮貌，他才又坐下，然後嘀咕說他以為可以走了，不是就在跳舞嗎？想想挺好笑的，呵。


說到紅樓，當然就會想到作者曹雪芹，然後再想到寶玉的疼惜諸多女兒的善良，我不是男兒身（就如同寶玉不是女兒身一般），但我想，若人與人之間有一份彼此體恤、將心比心的心情的話，靈犀也就自然能夠相通，也就能夠進一步的體諒一些事物的演變狀況了。但是又不能成為鄉愿的巧言之人，其中分寸的拿捏，的確很難，因為人性的幽微轉折有時候真的是深不可測的，不用求遠，反觀諸己就知道囉。


前些時候我在翻我自己去年夏天騎摩托車逛台灣二十多個鄉鎮買的地圖集，忽然想到高四重考那年，補習班的地理老師說過的話，他說整個台北市的分布，其實就是一個小小的中國大陸，不信你們自己去對看看就知道了。我還沒有細對過，或許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幫我看看，再來告訴我心得。（於是我便想到，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中國大陸也等於全球的小小縮圖呢？）


身為手無寸鐵的讀書人，能做的似乎也只剩下書寫了。言語不成熟，僅將近日生活心得分享如上。



2005.9.7.高雄苓雅區.



批ㄟ斯：

對金庸小說有興趣的朋友，可否研究一下天罡北斗的佈局呢？我很想知道但又讀不太懂，麻煩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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