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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28 03:23:14| 人氣1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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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都知道爸爸很疼我,有沒有超過疼哥哥的愛?我沒比較過,
至少他是個好爸爸,我始終都這麼覺得。

  爸爸曾告訴過我,當我還只是個嬰孩,他抱著我到診所打針,在
那裡碰到一對情侶(或是夫妻?)看到我直叫著「好可愛喔!」,這
件事讓爸爸向別人提起好多次,爸爸在說這件事時,臉上寫著驕傲。

  即使我現在長大變形了,爸爸還是不斷著說我是個漂亮的孩兒,
如果我瘦的話。我想,爸爸或許一直在等待看我變瘦後的樣子。

  還記得有一次,幫爸爸移動櫃子,像爸爸的我跟爸爸一樣懶得先
把櫃子上的東西先拿開以免掉下來,雖然我心裡曾閃過一個警告的聲
音「砸到人就不好了。」卻還是沒放心上。

  櫃子上靠邊緣的水晶球果真掉下來了,實心的水晶球從高處落下
應聲砸上正彎腰爸爸的頭上,然後再砸到我的腳指頭上。親眼見到這
『巧合』的事發生我通常會大笑,那時也是,卻因為腳痛笑不出來。

  正要抱著腳指頭跳腳的我也看到抱著頭的爸爸痛的「歐歐」叫,
本該也一起「歐歐」叫,卻突然想到這麼重的水晶球砸到頭,怕會有
瘀血積在腦裡,或者…會像因為跌倒導致腦瘀血而離開人世的外公一
樣,擔心的不顧疼痛直問爸爸「爸,你有沒有怎麼樣?」。  

  之後,頭硬的爸爸只是腫一個包,我的兩根腳指淤青到指甲裡,
那陣子,爸爸只要見到別人就說著,被水晶球砸到的我只想到擔心他
的安全,不斷的強調「被這麼重的東西從高處掉下來砸到會有多痛?
你看她的腳指頭淤青到這樣就知道。」卻從沒說過他自己會有多痛。
只要聽到爸爸說話的語調就可以知道他有多驕傲。

  他是個該嚴肅的時候會很兇,平時會很搞笑的好爸爸,所以我只
怕他生氣的時候,以前印象中我跟哥哥們都曾被打,長大後猛然想
起只有我沒被打爸爸過,連媽媽要打我的時候爸爸都還會替我求情。

  他的確是個很疼我的爸爸,很好的爸爸,只是…我卻做出了讓他
難過的事情,而爸爸,卻沒有嚴厲斥責或處罰我,反而透過媽媽關心
我的情形,想起爸爸驕傲的神情,再想像爸爸失望的表情,我的心就
像毛巾被擰過一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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