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殘咲∥初章 ×╳
白櫻因風而落下,落在那塊岩上,落在暗褐色的塵土上,落在象牙白的砂石上。釉藍的天有了白雲的點綴,白雲像海灘那的那片沙灘上,因風而產生變化。然而,在天上的白雲就是那片沙灘,不會比水還要多,即使雲的白令人感到愜意,因為她時而會為您遮擋那刺眼的太陽,但雲一多就無法見到如此藍的天了。
櫻美好的香瀰漫在這座城裡的各各角落,無論走到哪您都聞的到,即使它時而淡時而濃。濃烈的香氣從橋的彼端傳來,即使在橋的另一頭也有幾顆櫻樹,但它的嫩白始終比不上另一頭的櫻那絕美的豔紅。
不過,白櫻也有她的美的,它就宛如『春雪』般每日因風而緩緩落下,令所有人不禁引這樣的美而著迷,目不轉睛,它永遠是讓每當經過橋頭的人第一眼就讓任何人深深著迷的目標。反觀,那擁有絕美的豔紅的櫻花在城內,只有在城裡的人才能感受到它在此地的美好,只有城裡的人會為它陶醉。他們並不覺得白櫻不存於此是多麼值得遺憾的事,因為對那群人而言那擁有嬌豔的紅的櫻才是最美好的,他們並不了解白櫻的素淨才能更襯托出豔紅的櫻的美來。
櫻髮女子緩緩起身,愜意的陽光使她甦醒,被子因身體的曲線滑下,她搓揉著惺忪的眼,眼眸的綠些混濁,嘴微微往下彎,纖細的手指輕輕觸碰著那扇紙門,緊蹙著自己的眉。目前對於自己是怎麼回到城內來的,存在的仍是問號。
昨天晚上她明明是為了逃避婚事而離開城,沒想到卻因此成為『那個人』的目標,由於她可是此國的公主,自然而然被那個人認為身上一定有許多值錢的東西,但他並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少女身無分文,極端的他就決定要把少女給殺了。
正在她感到絕望之際,突然有位男子竄了出來,他頭上的右斜邊有個假面,此係一看似乎有不規則的花紋,而且那花紋還是用紅色的顏料塗上去的。他的頭髮是黑色的,如果沒記錯,他還有一雙湛藍的眼瞳,紫色的披風邊緣有莫名的紅。
他手中的居合刀因冷月顯的耀眼,她只是眼睜睜的望見男子和那個影子開始戰鬥,那道光僅閃了幾回,她就感到那剛剛緊緊壓著她的腳踝的重量已消失,原來是那個影子早已無力的倒下了──那男子那麼快就將他給解決了,這樣的速度令她感到吃驚,她眼前這男子的武藝絕對異於常人、非泛泛之輩。
暗紅色的血隔沒多久立即沾染了她那櫻色的衣著,冰冷的腿猝然地的感到那炙熱的液體的存在,她的腿立即縮了起來,但血仍然是繼續蔓延,漸漸將她的和服染紅了大半。感到那液體存在、再加上夜的低溫,免不了開始顫抖。
那之後,她感到自己緩緩必上眼,接著,沒有感到什麼,一切全是空虛,醒來則是在今早,也就是現在。
櫻髮女子想到這便搖了搖頭,她實在搞不清楚為什麼,在隔幾天就要出嫁的女子還有什麼理由為另外一個男人操心。緊蹙的黛眉此時已緩和,回到了正常角度,但那略帶憂愁的面容仍未離去。及腰的櫻色長髮遮住了她的背,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寂寞,光的灑落使她的背影顯的有些灰暗。
她頭微微往下垂,和服下半身的布料約有大半被血色沾染,她望見昨夜飽受重量所壓迫的腳踝,便嘆了口長氣。腳踝呈現的是輕微的擦傷和黛色,她不管現在自己的衣著如何,是什麼樣子,輕輕的拉開紙門,僅拉出夠自己出入的空間。
紙門上所繪的是在水中飄流的櫻,蕩漾的樣子,一棵櫻花樹落下櫻來,在風中飛舞的樣子,但這樣又有什麼用,最重要的還是親眼看到最真實的影像,畫上所繪的有時僅是空想罷了。
她往前挪了幾步,感到的是一絲莫名的痛楚,是腳踝嗎?不過她還是強忍那絲痛,仍是漸漸的往前走。
映入眼簾的是那艷紅的櫻花隨風飛舞,藍天總是映襯出它的美,不過她心中仍然認為唯有素淨的白櫻才能使櫻更顯眼。腳現在踩的是略帶檜木香的走來,嘴微微張開的她仰望著天的邊境,眼簾半掩,數不盡的愁寫在臉上。
風一起,清香中略帶艷紅的櫻,她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櫻樹上,櫻不斷的在她眼前打轉。規律的呼吸伴隨著風,此刻杳然,反正她也早已習慣這寂靜的感覺。
接著轉身,櫻色的長髮也隨之飛舞──即使僅是剎那。便走進那紙門後,然後聽到的僅是紙門的關門聲。
「公主殿下。」
有著墨綠色的頭髮的女子拉開紙門,暗綠色的眼眸看著她,道。
『殘竹,妳過來吧,幫我一下吧。』
櫻髮女子的右手緊抓著胸口,說。而那位名叫『殘竹』的女子便走進房。
她還是維持那憂愁的面容,走到屏風後,卸下這身骯髒的衣物,強忍著腳踝的痛,換上了一樣和那已被沾染血色的和服般差不多的衣裝。
殘竹一看那幾件原本穿在櫻髮女子上的衣物已在屏風上,便在心中讀秒,片刻,她也走到屏風後。
櫻髮女子從那同樣也是有著隨風飄舞的櫻那般的屏風走出,但那哀愁仍未從臉上離去。
那件和服一樣也是鮮豔的紅色,上面的圖案是粉色的櫻花。後面綁的是蝴蝶結。
殘竹接著又把她給送到椅子上,讓她面對著鏡子,瞧自己的長髮漸漸被梳到頭上,漸漸被插上幾枝髮簪。
一起身,殘竹便送著櫻髮女子到紙門那,陪她走到彼端。
婚事…是呀!她真不想和那風流公子結婚,還不是此國國勢漸漸衰敗,才使得他一定要嫁給鄰國的王子,接著只要鴆殺他即可使他國漸漸衰敗,並使我國強盛。
但她這個人,根本不是殺人的料子。即使殺了他,又如何,她還不是鄰國的人,她只不過是讓我國可以侵犯鄰國的媒介罷了。
其實,從以前早就決定好了,當時他國與我國維持良好關係,便指腹為婚。然而,接著兩國卻突然斷交,但那婚約仍緊繫著兩國,直到今天。
現正值黛綠年華的她──春野櫻,十六歲而已,在一個月前才了解它在十幾年前便成為了個道具──父母愛她嗎?深知道,道具就是道具,只是個令人感到危險又美麗的劍,到最後自己的身還不是得沾滿血跡,讓自己留下『殺過人』的印記。
而出嫁當天,則是在幾天後──三月二十八號,她的十七歲生日,也將是夢魘的開始。
只不過,幾天後仍是幾天後,現在的她究竟能如何。誰,能夠了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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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夜小記:
貓大,琉某趕出來了呦!希望您會滿意。
話說回來,琉某第一次是一章打那麼多呀(遠望)手好酸。(流淚)
我想有人看到我打這篇應該是覺得我瘋了,
但是有靈感就是有靈感,想生出來就是想生出來,
拜託來此報台的鳴櫻迷就不要追殺小的了。
反正琉某既然一打了,也放上來了,就是要完成它不可了。
完稿時刻:
美國中部時間2006/04/16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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