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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見L。

 

她聽說我要辦一場活動，寫了封mail報名。

 

白天見面的時候，身為主辦人的我雜事一堆，忙得團團轉，安靜不下來。大概連內在都有點混亂，所以連眼神交會的契機都沒有。

 

活動結束，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優雅地走來，兩人相識一笑，很自在地伸展雙手擁抱彼此，同時深呼吸。很有默契地，把晚餐時間留給對方。

 

 

 

＊＊

 

 

L是我的前同事。

 

我也曾是她女兒的家教老師。

 

在人生中某段特殊時期，我們湊巧參加了同一個讀書會，幸運能夠陪伴彼此一段時間。

 

我還記得初跟她有交集的時候，自己完全是一副「女孩」模樣，青澀、害羞、懵懂，在自以為是的愛情裡摔得鼻青臉腫。她在我眼前示範何謂「女人」，討論著令我摀著耳朵卻又十足好奇的話題。

 

 

 

＊＊

 

 

好久不見，L在來信中寫到，她正處於戀愛進行式，一段忘年之愛正在萌芽。

 

我聽了哇哇叫：『這女人！這女人竟然”又”戀愛了！』羨慕得咬牙切齒。

 

果不其然，當大家看到L時，第一個反應都是：『你怎麼越來越年輕漂亮了？』她笑得花枝亂顫。原因無他，就是戀愛。

 

 

跟她開車兜風時，我嘟著嘴巴抱怨：距離上次聽到緋聞才不過一年多光景，沒想到一次比一次精彩。

 

 

吃飯時，她看著菜單，說了另一句令人嘔血的話：『每次談起戀愛來，好像不用吃飯就飽了，這兩個禮拜瘦了好幾公斤～』媽的！這實在炫耀很大！

 

 

於是我們一致同意，這些「花邊新聞」實在是女人下飯的好題材。就像是《慾望城市》裡四個女人聚在一起吃飯時，話題不外乎「男人」「男人」「男人」和「男人」。（好吧！等四位慾女都結婚的時候，話題可能會變成「小孩」「小孩」「小孩」和「小孩」）

 

如果有一天大家都六根清淨，話題剩下『我佛慈悲』，那我應該會選擇拒絕參加任何聚會。

 

 

 

＊＊

 

 

『為什麼跟你聊天時，整個人都覺得很輕，沒有任何負擔？』L坐在餐桌的那一頭，我覺得她整個人散發出熠熠的光芒。

 

於是我們討論：這種理想的互動模式和溝通經驗，為什麼不常發生在戀愛或婚姻關係中呢？為什麼戀愛的舞步跳著跳著，就變成了拔河比賽或是權力角逐？

 

我們甚至想：會不會，女人要有女朋友，男人要有男朋友，就是因為能夠毫無負擔、沒有期待的在一起呢？（至於同性戀或雙性戀，我想會有不同的情境，不能一概論之）

 

 

L還分享，離婚後她與前夫保持著密切而不錯的關係，最大關鍵在於『空間』。事實上，每個人對於『空間』有各自不同的需求，例如：我不喜歡吹冷氣，他非常怕熱，我喜歡通風，他不喜歡開窗，我喜歡明亮，他喜歡微光，我愛乾淨，他愛亂丟等等等………因此，當共處一個屋簷底下，便有很多需要協調的地方。大多數的案例，就是兩造之一方委屈或讓步多一些。

 

 

L說，離婚後和前夫比鄰而居，當空間獨立之後，摩擦變少，兩個人就不再像是冤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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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碰面最大的收穫之一，就是聽到L說，她很願意支持我的工作。

 

我現在的工作非常耗能，常常也沒有人可以吐苦水或討論，L具備相當的專業，我也很喜歡她善於分享與接納的特質。聽到她這樣說，我差點就掉眼淚。

 

 

另外一個收穫，說起來有點害羞～～

 

 

吃飯時，L說：

『天啊！你看起來這麼嫵媚，周圍男人怎麼沒有被你電暈啊？』

她同時表示，很好奇我在男人面前的模樣。

 

 

換我笑得花枝亂顫了，科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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