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小白船
三個女生立刻陷入睡夢中
有可能是風浪不大
搖晃的讓人昏迷
也可能是前一天凌晨時分才睡的關係
反正一睜開眼睛就到北竿了
才剛下船
民宿的老闆就在碼頭旁等著了
先載我們到芹壁村放行李
芹壁村早年原是繁盛富裕的漁村
民國六十年代
列島周圍海域漁場的衰退
居民賴以維生的產業宣告枯竭
而當時台灣正值輕工業的發達時期
許多芹壁村民選擇了移居台灣
遷村自此形成風潮
芹壁亦隨著長年的軍事管制
也逐漸地走向沒落
現在村裡只剩下三、四戶人家
不過因為房子建造的方式特別
而且近年來馬祖也開始致力於觀光業
民宿的老闆整理了芹壁村裡一些老房子
希望吸引觀光客來看看馬祖另一種風情
同學幫我們訂了一間最靠近海的房間
他說這一間房間的視野和景觀都是最好的
果真由房間的窗台望出去
就可以看到美麗的沙灘和不遠處的龜島
還欣賞到黃澄澄的夕陽
想當然爾
我們又殺了許多張底片囉
趁著還沒漲潮
我們穿著短褲
踩著拖鞋到海邊走走
要逛這個沙灘必須格外小心
因為沙裡有許多玻璃碎片
可是卻沒有其他的垃圾耶
閃亮大姊猜是因為要防範偷渡客的關係
如果假裝沒有那些惱人的玻璃碎片
這片海灘是很漂亮的
而且隨地都是貝殼
我就撿了滿滿的一手
晚上到塘歧吃晚餐
嚐鮮的點了一盤魚麵和一罐大陸啤酒
魚麵是用魚漿做的
所以有點腥味
不過對我而言味道還可以接受
而大陸啤酒不像台灣啤酒味道那麼濃
也不像Heineken順口
結論還是台灣啤酒好喝！
用完餐
同學帶著蛋糕要送給以前的長官
我們三個女生就跟著他到北竿地勢最高的旅部連
還是坐上馬祖驚魂計程車
計程車爬著山路
路旁也沒有什麼路燈
過彎居然都沒有減速
在後座的我們就被他拋過來丟過去
天啊！內臟都快移位了
旅部連位在壁山頂端
居高臨下可以看到塘歧街道、機場和后沃
夜景伴隨著同學度過一年多的日子
他哀怨的敘述著：
「我就是在那個石頭旁跌倒的。」
「我就是在那裡的屋頂看星星。」
「我就是在那邊的草叢偷偷的打電話給水瓶波斯。」
他還說隨隨便便都可以看到流星
果真不一會兒
我就看到一顆
卻驚訝到忘了許願
1993年6月1日
在海浪聲中醒來
梳洗過後
坐在餐廳外面
迎著和煦的陽光
吃著早餐
喝著奶茶
悠閒平靜
心情愉快
真是美妙的早晨
買了幾張芹壁的明信片
在上面寫了對此次馬祖行的感想
希望回到台灣以後
收到明信片時
還可以聞到芹壁早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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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小小的插曲
一個慌張的阿兵哥
跑來問我們台灣的疫情是否嚴重
看來他似乎滿擔心台灣的狀況
聽說他們已經管制休假一個月
很多人的假因此延後
也有人三個月沒回台灣了
他還順便抱怨了待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
種種不滿
我望向同學
他的臉好像寫著「你這個菜鳥，我比你早經歷過啦！」
那種苦悶的心情
應該每個阿兵哥都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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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餐
同學奉命帶我們去看精神標語
在戰地
精神標語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多
也像星星一樣遙不可及
對我們而言
帶有趣的意味居多
「消滅朱毛漢奸」
「加強防空 鞏固國防」...
都成了特殊的觀光景點
中午頂著大太陽
同學帶著我們衝到坂里沙灘玩水
坂里沙灘不像芹壁旁邊的海灘有可怕的玻璃碎片
在台灣幾乎已經找不到如此乾淨的沙灘了
原本只是想要踏踏浪的我們
忍不住換掉衣服
跳進海裡泡泡水
頓時閃亮三姊妹就變成曬傷三姊妹
帶著行李
回到塘歧
準備搭飛機回台灣
曬傷小妹有個同學是馬祖人
她的姊姊在塘歧街上開店
我們幸運的託曬傷小妹的福
A了四塊雞排當點心
真是幸福
坐上五點的飛機
回到台北
恍如隔世
有點不太能適應台北的空氣和噪音
反而有點想念馬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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