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故事去掉前面四個字只剩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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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差我只能看著小澍痛快的吞著漢堡薯條,因為我的甲級腸胃暫時不適合裝載心愛的漢堡和奶昔了,不過我還是點了冰紅茶,還是要了兩顆奶油球,我還是不甘心地硬要讓冰紅茶和奶油球膩(溺)在一起嗎?
「喂~醫生明明說妳不能喝茶喝咖啡,妳幹嘛還要點冰紅茶啊?該不會妳的語言中樞也跟妳的胃一樣潰瘍了吧?連飲料都會點錯喔?」趁著主編哥哥去化妝室的時間,小澍又開始對我射飛鏢碎碎唸了。
「拜託~醫生的話又不是秦始皇的聖旨,我也不是聽醫生話的乖乖牌啦,再說冰紅茶我只不過是點來玩玩…,妳不知道不能喝茶或喝咖啡的人他們的人生是黑白的嗎?」最近我元氣大傷很少陪刁鑽小澍「嚅」了,喜歡玩腦筋急轉彎的小澍看起來有點寂寞捏。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妳在想什麼啦,對了~我看到設計部頭頭傳給妳的簡訊了。」小澍也不可憐我好歹也還算四分之一個病人~就是生理跟心理的病都還沒通通復原咩,又使出毫無章法的亂殺招式想唬我了。
「簡訊?那有什麼好稀奇的,在醫院的時候都說給妳聽了!拜託妳啦~姑娘我最近補破網補得還挺不錯的,拜託妳不要哪壺不開又提哪壺OK?」跟小澍說話我已經不需要慌慌張張地修飾了。
「咳,我說的簡訊是這個耶~~『思念永遠都在/只是從這裡到哪裡/掙扎的永遠是 距離!』」小澍像在背〝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那麼順溜的唸出來…
「賀小澍~妳怎麼可以偷…」我哇哇叫了起來。
「我沒有偷…看好不好,是妳自己手機放在辦公室桌上,啊我閒閒沒事的時候〝就很自然地〞看到囉!」小澍描述得好像是在她家收看日劇那麼自然。
「妳…到底還看到什麼…」我的腦筋真的轉不出來我那個手機何時曾曝光過?
「『習慣/無能為力的制約/習慣被看見/習慣看不見/習慣不看見/習慣逼自己 眼瞎 手殘 腦斷 止淚/習慣 漸漸不習慣』,…還要我繼續背其它的簡訊嗎?」小澍瞇著眼睛很邪門地盯著我。
「……」
「小行~我覺得妳和設計部頭頭真的是兩隻怪咖,你們兩個在一起說話都是這麼文謅謅的嗎?設計部頭頭傳這種簡訊根本是要人看了馬上死掉嘛,因為我一看心都要碎了呀,難道妳看了不會難過嗎?鬼才相信!」小澍斬釘截鐵地不相信我的心腸是鐵石類。
「親愛的賀小澍美眉~妳到底要我說幾遍?妳可不可以不要再提起那個人了?就跟妳說我的療傷能力很強的啦,現在不管妳灑什麼泥巴鹽巴我都只會稍微刺、刺痛一下下而已啦;還有,請妳沒事不要亂玩人家的手機好不好?很沒禮貌!」我咬著吸管咬牙切齒的對著小澍說話,難過?比這更難過的該死簡訊多咧!
「就會死鴨子嘴硬啦,要不然在醫院哪幾天妳幹嘛哭得跟鬼一樣?我覺得很奇怪捏,很多男人結了婚都可以有外婆(在外頭有女人),為什麼未婚的設計部頭頭不能選擇他所愛的?妳又不是孔融,他也不是梨子,妳在讓什麼讓啊?莫非妳真的愛他比他愛妳還少喔…」又來了,愛瞎掰成語故事的小澍老毛病又犯了!
「吼喲妳不要又亂套成語起肖好不好?還有,不要亂學電視上哪些自以為是的狗屁命理大師亂猜測好嗎?告訴妳~有好吃的梨子,小行我一定會像虎姑婆一大口就把它吞到肚子裡去,我不是孔融,也沒有大肚量讓什麼梨啦,唉呀早跟妳說過~不要亂七八糟虐待成語啦!」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因為他真的不是梨子啊。
「哼哼,知道你們這些天秤座的女生最善變,也很會辯~辯論的辯啦!連我都覺得小行好狠~感情的事哪有說斷就斷的?妳真的好狠啦,在辦公室遇到設計部頭頭還笑得出來,還能一派正經地喬稿子,我都替你們捏一大把冷汗…,我看他比妳還難過啦,才會找到我這裡來…」
小澍沒說完的話、和我驚訝的問號眼神,通通因為主編哥哥從化妝室回來而自動中止掉!
主編哥哥說明天的採訪我們三個要分成兩組,所以他剛剛打電話回去要小謝也南下支援,主編哥哥在要離開麥當勞的前一瞬間忽然很正經地對我說:「小行~喜歡一個人不需要很多理由,如果有人讓妳覺得很知心很貼心,那就夠了;當然,如果那個人還能讓妳很安心,那就是妳的港口了。」
在去高雄的路上,我一直想著主編哥哥說的那句話「…如果那個人還能讓妳很安心…」,這段日子以來,安心~於我就像叢林裡的陽光,總是閃閃爍爍似有若無,我想要的陽光是奢侈品嗎?還是我太貪心了嗎?
總之啊,從今以後我希望愛情盡量像一閃而過的街景就好了,我希望愛情還是不要如人飲水的好,因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如果愛情水一不小心燙到了舌或燙到了心,吼吼那種痛真是天知道的痛啦,難怪有些人會痛到無路可退的搞燒炭、跳樓、甚至搞什麼王水情殺啦!
從台北一路殺到高雄,我們到飯店check in都已經是黃昏了,「吃好的,住好的」是編輯部每次出差最幸福的回饋了,因為老大對於出差這檔子事頗有宰相肚量,嘿嘿,就是覺得安全第一囉,所以每次我們下榻的飯店通常都是當地屬一屬二的不錯級飯店。
精力旺盛的小澍一擺好行李,認為離晚餐時間還早,硬要坳我和她一起去飯店樓下附設的店家逛逛,平常也算血拼高手的我竟然對逛街ㄧ點興致都沒有,可是小澍說:「沒興致也要陪我啦,要不然妳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跳樓了怎麼辦?」
怪怪~這是在說什麼蒙古話啊,這輩子我還打算活到一百歲當人瑞咧,我的人生根本走不到三分之ㄧ欸,好端端地我幹嘛要去跳樓啊?機車機車~~我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來鬼吼狗嘴小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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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附設的精品對我來說就是走馬看花的份,我一個月的薪水不吃不喝都不夠買半個包啦!
「真佩服台北街頭那些年輕的女孩可以一身花俏的名牌上路,她們到底在哪裡高就啊?」我好像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
當時他笑得有點曖昧,我逼他說清楚,他才淡淡的說:「也許她們都有富爸爸或富媽媽吧,要不然就只能說我們的社會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畸形社會!」
「真的嗎?」那時候我還義憤填膺的罵他:「好酸喔,你不要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啦!」
忙碌的小澍像嗜血的鯊魚這家看看那家晃晃,她的口頭禪是:「我們買不起名牌沒關係,但是我們要培養鑑賞的能力~培養也能跟人家哈啦名牌的能力啦!」
我跟小澍說:「妳這種心理跟有些人喜歡掰歷史的偉人說過什麼又什麼的至理名言不是很像嗎?不懂人家的精髓,光和稀泥窮攪和也會有快感嗎?」
小澍的說法是:「妳不懂啦,有些人就是貝戈戈喜歡炫耀,我們搞懂一些皮毛…好歹可以殺殺她們的銳氣,這樣很好玩的!」真是哈雷路亞,想不到我們的小澍有時候也是挺無聊的心機女生。
後來我乾脆坐在飯店的中庭休息區「陪」小澍逛街,看小澍進進出出的還不忘隨時對我眨眼睛裝鬼臉,呵呵,小澍可愛的身影讓我想起有一次我曾經偷偷跟他洩露了小澍的「秘密」,因為他跟小帥哥也是麻吉,我好歹也要幫小澍使點力吧,就是看看能不能從他身上挖出小帥哥像蚯蚓或螞蟻之類的小秘密……
【待續】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ameme/3/1290734289/20070715091731/任我行2007/07/10
圖:corbis